張華一旦想通了,一切全憑大姐和池箐箐安排,晚上母三人就去招待所休息去了。
張文趴在寫字臺上開心的寫作業,終于不用害怕喝醉酒的爸爸,醉醺醺的回來,打媽媽打大姐還有打,終于可以安心寫作業,不用擔心沒回家的父親,喝的醉醺醺的回來鬧事。
而王娟也在池箐箐的提醒下,說著寬母親的話,跟母親說,礦領導見寫文章出板報都不錯的,打算把調去礦工會,給一個正式工的份。
“真的?真的有可能變正式工?”
現在工廠都不招工好多年了,除了當兵回來分配工作,子頂父母的職位,外人本不可能為正式工,現在兒說有可能為礦里的正式工,張華歡喜壞了,連離婚的破事都忘卻了。
“是真的,表姐說到時候再運作運作,讓我早點報個夜大,多讀點書那個文憑,就沒問題了。之前我一直沒敢說,是因為以前就打我工作的主意,萬一咱爸知道我能轉為正式工,在村里嘚瑟被知道,他們老王家肯額定不會放過我。
到時候他們一定無所不用其極的讓我出工作,我還是臨時工的時候,就搶過我的工作,被表姐擋回去了,現在我了正式工,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除非離婚,否則他們一定會趴在我上吸,我出工作。”
“呸!他們做夢,盡好事。我立刻跟王喜財離婚,他們王家人誰都別想占你的便宜,一家子王八蛋。”
張華打定主意離婚后,便不再顧及什麼,以前潑辣直爽的子又回來了。
王娟角上翹,表姐教的法子果然管用,母親離婚的心這下十分堅定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娟去上班,王文被陸北川早早送去學校,張華則是在大姐家吃早飯,打算吃完飯就回王家找王喜財談離婚的事。
“三姨,王喜財要是不肯離婚,你也別跟他廢話,直接起訴,讓法庭判離,到時候管他同不同意,法庭都會判離。”
“好,我知道,他不離婚,我也不會跟他過的。”
誰知還沒等張華出門,王喜財帶著王老太和三個妹妹,直接鬧上了門。
“華啊,是我這個老婆子沒用,沒能管好兒子,可你也不能說走就走,家也不管了,丈夫也不管了,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可不能這麼狠心啊。”
還沒敲門呢,王老太就號喪起來,一大早大家都還沒上班,這一下全都出來看熱鬧了。
王喜財咚咚敲門,“大姐,開開門,我知道華在你這,大姐你可不能這樣,我們夫妻吵架,你二話不說把我老婆帶走,我……”
王喜財的手懸在半空,打開的門后面是張華鐵青的臉。
“王喜財,你什麼意思,我跟你的事,你到我大姐家鬧什麼。”
“嫂子,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你跟我哥鬧矛盾,你跑到你大姐家,我媽帶著我哥專門上門給你賠不是,你就是這樣給我哥臉看的,連門都不讓我媽進。”
說話的是張華的大姑子王建英。
“大嫂,你要是溫些,我大哥也不會到外面找人。”說這話的是二姑子王建萍。
“大嫂,我們全家都來接你了,你還是快收拾收拾回家吧,家里還沒喂,大哥飯也沒吃,地也沒人管,這麼多事還等著你做呢。”
說這話的是又蠢又不講理的小姑子王建玲。
“這是我大侄家,不好意思我做不了主,所以就不請你們進來了,反正咱們馬上就不是一家人了。”
聽到這話,王老太眼神一凜,面不善的盯著張華,“華啊,你啥意思啊?你鬧也鬧了,我們全家老的老小的小,親自上門給你賠不是,親自接你回家,你還不滿意?
你到底想咋樣,你要是還生氣,我給你跪下磕頭行不?你別跟喜財鬧了,你們結婚二十多年,咋就不是一家人了。
華大姐,華大姐!”
王老太扯著嗓子喊張秀蘭。
一大早這鬧騰的程度,比看電影還熱鬧,不一會兒,樓上樓下全都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尤其以一大早出門買菜的嫂子們居多。
“你們不用喊我大姐,王喜財我今天通知你,一會兒咱們去民政局辦手續,離婚!”
離婚!王喜財一陣心慌,可依舊,“張華,你想清楚了,跟我離婚我一個男人還能再找,你一個人家名聲可就壞了,到時候村里的唾沫星子能把你淹死,你后半輩子就要孤苦伶仃的過。”
“我好不好用不著你心,看你這麼氣,那就是說你同意和我離婚了?”
王老太見大兒媳婦好像鐵了心要離婚,立刻攔住兒子,“你一邊兒去,華多大點事你就要離婚,你跟喜財還有兩個孩子,難道你連孩子的名聲都不管了,不就是找了個人,不至于。”
“找人這婚出軌,您覺得不至于?我告訴您,您也別勸我,我早都不想在你們王家這攤爛泥里折騰了。
您聰明,知道您兒子離不開我,我在你們家當牛做馬,您兒子唐在我上吸,他不干活賭博喝酒打老婆撒酒瘋我都忍了,現在還找人,我辛辛苦苦賺了錢,就是給他找人的?這個婚今天必須離!”
“媽,你跟說這些干啥,我大哥跟離了婚,照樣能找個黃花大閨,到時候給我大哥生個兒子,而離了婚,就是沒人要的老幫菜。”
王建玲的話說的十分氣人,礦里不嫂子都鼓著眼睛等,小姑子什麼的,最找人煩了。
“王喜財,你這種沒用的窩囊廢,你是不是不敢跟我離婚,你知道離了我,你連口熱乎飯都吃不到里。
你不是總顯擺你多能耐嗎?外面多寡婦小嫂子都對你暗送秋波,咋到了離婚你慫了,我還真沒說錯,你就不是個男人!”
王喜財在家橫慣了,從沒見過敢這麼跟他說話的張華,還罵他不是男人,當下怒從心起!
“離就離,誰不離誰是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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