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清歌就帶著薄庭去了東城公園的橋底下。

下面擺攤的人數不勝數，好多原本在黑市做買賣的人都轉移到了這兒。

賣服的、賣鞋的、賣表的……讓人看得眼花繚。

“自從可以做私人生意，好多小販就從黑市轉移到了這種偏僻的地方。”薄庭介紹。

忽然，一個老頭住了他們，“姑娘，姑娘……”

沈清歌轉一看，居然是之前在黑市賣糖葫蘆的老爺子。

“大爺，您好啊。”沈清歌笑道。

“您好，姑娘，你也來擺攤？來，送你個糖葫蘆吃。”老爺子遞給一個剛澆上糖稀的的糖葫蘆。

接過糖葫蘆，堅持給了錢，“謝謝大爺。”

沈清歌咬了一口，把山楂外的冰糖殼叼進里，只剩一個山楂在外面。

“你吃。”把糖葫蘆遞到薄庭面前。

薄庭咬了一口，劍眉一皺，“酸掉牙了。”

壞心眼的笑。

走到深，全是賣服鞋子的。

沈清歌數了數，足足有十個攤位。

心想，競爭這麼激烈，應該好還價才對。

于是按照張寡婦說的，去了最里面的攤位。

沈清歌到了最里面的一個胖人的攤位，“胖姐，我是張姐介紹來的。”

“哼。”敲著二郎答不理，里噗的吐出兩片瓜子殼。

沈清歌見不愿被套近乎，只好挑選起服樣式。

挑了一個花布長，一個藍花白底襯衫，這是當下最時興的大眾款，基本上每家每戶的人都會有。

薄庭又跟著挑了幾件大眾款。

“胖姐，這六件怎麼賣？”沈清歌笑問。

“子六塊，襯衫七塊，一共三十七！”胖姐終于開口。

有點奇怪，照理說批發市場的東西不都應該便宜一些嗎？

“便宜點吧，按五塊算行不？我們下次還來，就認準你們家，就當個朋友！”沈清歌道。

胖姐擺擺手，“我看你穿的比我好多了，買個東西還磨磨唧唧！這個價不賣！”

“老板，其實我不止買這麼點，我準備每款要四十件！你打個折唄。”

胖姐冷笑，“合起來也就四百多件唄，這有什麼可打折的？別人買八百件，我也最多抹個零頭。”

沈清歌拉著薄庭，作勢要走，故意大聲諷刺，“你什麼態度？給你送錢，你都不客氣點！庭哥，我們去別人家買！誰稀罕！”

“嗯。”薄庭不太會還價，只能跟著沈清歌一起走。

胖姐噗的一聲，吐出片瓜子殼，“快走吧！我這里是最便宜的，不信你們就去問問。”

沈清歌在心默數，一步、兩步、三步……二十步。

糟糕！

這招居然不奏效了！

又拉著薄庭問了剩下的九家，基本上價格都比胖嬸高一點，而且也同樣不接還價。

沈清歌只好拉著薄庭回去，郁悶的小聲道：“他們怎麼一點折都不打？”

“不打就不打，他們賣的便宜的。”薄庭說出想法。

癟癟，“這還便宜？他們的布都是機械化生產的，然后用流水線批量做的服！幾乎沒有人工費，本便宜得不得了！”

“你聽誰說的？”薄庭覺看起來稚，沒想到經驗還怪老道。

對哦。

聽誰說的來著？

沈清歌思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