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三冷帶著戾氣的臉龐仿佛堅冰消融，他角向上，怔了怔說道：“……謝謝。”

趙小靜噗呲笑噴了，他怎麼傻里傻氣的？

“謝什麼啊？”

他微微低下頭，耳廓通紅，有些赧，“謝你答應跟我對象。”

“那，不用謝。”趙小靜的眼睛笑了一對彎月牙。

……

冬天快來了，沈清歌快臨盆了。

薄庭中午加班，去祥和飯店吃飯時，正好遇見了古小蓮。

畢業后，古小蓮就去教高中了。

小商店便招了其他伙計干。

古小蓮坐在角落的桌子，眼睛腫的跟桃子似的，泣不聲。

“小蓮，你怎麼了？”沈清歌著大肚子過去找。

古小蓮抬臉一看，有些驚訝，“清歌，你肚子都這麼大了，快要生了吧？”

頷首，“你怎麼了？今天沒有課要上嗎？”

古小蓮垂下眼，哽咽道：“我請假了，周曉天被強行留在國了好幾個月，上個月我收到信說他要坐飛機回國，結果他的航班失事了。至今沒有消息！”

沈清歌的心咯噔一下，“也許周曉天沒有坐那一趟航班呢？”

“呵呵，要是沒坐那趟航班早就回來了！誰家飛機飛一個月都回不了國的？”古母刻薄的聲音從后響起。

古小蓮狠狠扔下筷子，騰地站起，“媽，你能不能閉？積點口德吧！”

古母臉一揚，笑著懟道：“罵人才沒口德，我說大實話怎麼沒口德了？”

“什麼況？你媽不是回村了嗎？怎麼又來了？”沈清歌問道。

“現在可氣了，上次回村不到一個月，說我爸罵打，就又坐火車來了。”古小蓮氣得都要吐了。

沈清歌想到一句話，這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

古母雖然被古家奴役，得不到丈夫的尊重實在可憐，但總是刺激迫古小蓮，簡直可恨至極！

“我是你媽，兒孝敬媽天經地義！看你小氣吧啦的相，學生能被你教好才見鬼了！你教哪所高中啊？我勸你別教了，還不如來這兒當售貨員。”古母刻薄的說。

沈清歌瞪了古母一眼，“你小聲點吧，要是小蓮工作真丟了，你也討不到好。”

“你一個晚輩也配教訓我？我過得橋比你走的路還多，用不著你給我心！我前幾天拿了幾百塊給了婆，讓婆給小蓮找個工廠主任，到時候一結婚，錢絕對夠花！”

古小蓮狠狠地磨著后槽牙，“你又我存折了？你知道我現在的工資才多錢嗎？租房都夠嗆！我的積蓄都被你花完了！”

“呦呦呦，你還好意思說我！不知道是誰不給周曉天寄錢，還說周曉天肯定會還的，不還就是結婚了！呵，現在他死了，你等著他在曹地府還你錢嗷！”

古小蓮的眼淚奪眶而出，為什麼這是媽？為什麼不能手打？

“小蓮，給你爸打電話，讓你爸來，把你媽接走吧！瘋了。”沈清歌肚子。

“好！我馬上就打！”

古母瞬間到危機，想當大城市的人，在大城市的路上走著心里就滋滋，才不想回到落后貧窮的山疙瘩里。

“好啊，為了一個男人趕你媽走！古小蓮，我白養你了！你們古家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古小蓮跟沒聽見似的，徑自去小商店給村里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