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天氣雖冷，衛烜和羅曄卻一起騎馬隨行，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氣氛很和睦。羅曄是個的人，縱是蕭瑟的冬景，也能讓他詩大發，興趣盎然。而衛烜為了討未來的泰山大人，那也是鞍前馬後地陪著，雖然文學修養不高，可能也時不時地附和上幾句，讓羅曄更高興了。

    在羅曄高興地拍著衛烜的肩膀誇讚他時，衛烜麵上笑瞇瞇的，心中卻暗忖，若是羅曄高興之下，答應明年就將阿菀嫁給他那就更好了。

    為了明年能娶到阿菀，衛烜也是滿拚的，決定對羅曄展開攻勢。

    回到京城後，阿菀清淨的時不複返，開始忙碌起來。

    孟妡見阿菀回來了，高興之餘，便跑過來蹭阿菀的床，一副要和阿菀抵足而眠、秉燭夜談的模樣，便是衛烜的臉拉得老長，也沒能阻止的決定。

    孟妡是來和阿菀報告一下京裏的一些的事，首先是孟妘肚子裏的孩子六個月了，等到明年春天就要降生了，這個作小姨的十分期待。其次是前陣子孟婼被查出有了子，可將康平長公主高興壞了，連帶安國公府的人也很高興。

    孟妡對阿菀道：“阿菀，我覺得我要好好謝烜表哥。若不是當初咱們去看大姐姐，知道的委屈，你鬧了一場，烜表哥也去尋大姐夫說了些話，恐怕大姐姐因為這些年一直沒有消息，不知道被人怎麽欺負兌呢。我娘親說了，大姐姐這子是改不了了，讓二姐姐和我以後要幫襯著一些。”

    說到這裏，孟妡又嘟嚷道：“我以前一直覺得大姐姐子好，明明是最好的，可是很多人卻說大姐姐立不起來。後來我聽娘親說了才知道，大姐姐出生那會兒，皇上並未登基，朝中的局勢不明朗，娘親本沒有時間教養大姐姐，將大姐姐給嬤嬤們照顧。後來等皇上登基，一切都塵埃落定時，娘親發現大姐姐已經被養這般子了……”

    見有些難過的樣子，阿菀拍拍的背，說道：“我也覺得大表姐子好的，不是還有二表姐、灃表哥和我們麽？”

    以前阿菀也覺得孟婼作為康平長公主的長，被養這般的子確實有些費解，現下聽孟妡說完，方明白了，心裏不有些歎息。不過，孟婼還是幸運的，至有三個護的弟妹，縱是子了一些，也不會讓被人欺負。

    當然，阿菀想到這些年宋硯和衛烜暗中的往來，便知道宋硯能待孟婼數年如一，怕也是因為衛烜的關係。

    某位世子果然是個大殺。

    孟妡的緒過得很快，說完了兩個姐姐後，便又說起了三皇子府的事，笑得特別地八卦說，“阿菀，聽說最近三皇子府裏這陣子可熱鬧了，三皇子有一個妾侍懷了子，卻不想被害得流掉了，好多人都在猜測其中的呢……”

    ☆、第97章

    三皇子府裏的妾侍被人害得流產一事，對於阿菀來說，是聽聽就過了的事，並沒怎麽放在心上。有些事，並非親眼所見，聽得多了，也就麻木了，如那風吹過的塵埃一樣，沒有留下痕跡。

    對於這個世界的規則，阿菀雖是個外來客，但這麽多年在公主娘的言傳教下，也有幾分明白，漸漸懂得了不再放在心裏。有些事雖然悲哀，但是卻是這個世界的常態，所能做的，便是希邊的親友健健康康，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不過等聽說三皇子妃莫茹傳出孕事後，阿菀的注意力終於移到了三皇子府。

    而阿菀也注意到，在傳來三皇子妃懷孕一事後，康平長公主又來尋妹妹一起說已話了，讓覺到眾人對莫茹肚子裏的孩子的別也是極為重視的。

    一切，不過是為了爭那皇長孫的名頭罷了。

    就在阿菀努力地去蹭公主娘，在公主娘的熏陶下多培養一些政治細胞時，宮裏的諸人也知道了三皇子妃懷孕的消息。

    這日，皇後又帶著嬪妃們去給太後請安，然後圍坐在仁壽宮的正殿中陪太後說說話、逗太後開心、暗地裏再各種鬥的時候，明妃崔紅葉開口了。

    “聽說三皇子妃傳出了喜信，這可要恭喜貴妃姐姐了。”明妃彎著一雙明眸，用帕子半掩著，笑瞇瞇地說。

    比起當初剛進宮時那個青又孤單的孤，現下的明妃豔麗嫵，有麗的麵孔、妖嬈的段，簡直就像是一條人蛇一般蠱著男人，讓男人的目無法從上移開。也因為如此，便是並未生養，仍是能得到皇帝的寵，為後宮風頭無二的寵妃，其他的嬪妃們都要靠邊站。

    鄭貴妃看了一眼，麵上雲淡風輕，笑著點頭道：“謝謝妹妹。”

    明妃眼波流轉，繼續道：“妾還聽說三皇子是個的，對三皇子妃可真是好呢，怕心不好，都譴散了幾個妾侍，真是教人羨慕，看來三皇子妃是個有福氣的。”

    聽到明妃這話，殿中所有的人頓時神大振，心說終於來了，趕聚起神，打算圍觀新舊兩任寵妃的鬥法，這可比圍著太後奉承說話有意思多了。宮裏的消譴太，黃瓜隻有一條，搶了今天沒明天，深宮寂寞，自然要尋些事來打發時間，所以鬥來鬥去什麽的，其實也不錯的。

    太後低垂著眼皮，仿佛沒有注意到殿的氣氛轉變了。

    作為後宮第二大頭頭的皇後眼睛轉了轉，看到兩人對上，也是神抖擻的，更恨不得擼起袖子過去一起鬥。隻是，還未行之前，腦子裏馬上浮現出兒媳婦那張平靜到詭異的臉，頓時萎了。

    皇後現在隻怕兩個人，一是皇帝，二是兒媳婦。說來丟臉，旁人家的婆婆都是在兒媳婦麵前逞威風的存在，將兒媳婦折騰得滴溜溜地轉，而這裏，反而是這當婆婆的被兒媳婦折騰得滴溜溜地轉，實在是太沒麵子了。

    皇後雖然也很想逞一逞當婆婆的威風，可是不知道怎麽地，隻要兒媳婦用那種平靜的目定定地看著半晌時間，就僵得說不出話來，更不必說兒媳婦一開口，簡直讓頭皮都炸了，本抖不起威風來。

    因為對兒媳婦莫名的敬畏，所以皇後在得了幾次教訓後，對於兒媳婦有些話是謹記在心的，特別是兒媳婦時常叮囑，不管什麽時候，若是鄭貴妃隻要開口說話，讓不必答腔，便是想要答腔，回的話是越短越好，甚至不回答更好。

    於是，後宮時常會出現了這樣的景：

    鄭貴妃率領著眾妃過來給皇後請安了。

    鄭貴妃：“皇後今兒看著氣不錯，想來近來休息得好罷？”

    皇後：“嗯。”拳頭已經握起來了，這賤人的一定在炫耀昨天皇帝轉道去那裏的事。

    鄭貴妃：“聽說皇後今兒食用了一份珍珠糯糕，可真是教人羨慕呢？”

    皇後：“嗯。”好想炫耀，但是兒媳婦說不可以，會被有心人利用這事說。

    鄭貴妃：“天氣涼了，皇後上披的這件鬥蓬真好看，這上麵鑲的寶石是什麽？”

    皇後：“不值幾個錢的東西。”更想炫耀了，但是兒媳婦說……

    鄭貴妃：“皇後……”

    皇後：“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鄭貴妃：=口=！皇後這是腫麽了？都不答腔，這戲怎麽演下去？怎麽將進坑中？太憋氣了！摔！

    圍觀嬪妃們：哎喲，皇後好像變聰明了，竟然不會被鄭貴妃的兌得幹蠢事了？太要打從西邊出來了麽？

    這種事多了，無論是鄭貴妃還是心思深沉的明妃，或者是其他作壁上觀的妃子，終於發現皇後不像以前那般好對付了，讓們心中微凜，不敢再像以前般嘲笑皇後，對也敬重了許多，在皇後麵前不再像以前般時常設語言陷阱來坑，讓皇後每每為後宮的笑話。

    而皇後對這種事的敏[gǎn]度為零，隻是覺得近來這些妃子們安生不，讓打理起宮務來省了不的神，鄭貴妃更是不敢在宮務上坑了，真是怪事兒，難道是因為明妃近來得寵，拉走了後宮的人們的仇恨值？

    皇後雖然想不明白，但卻欣然接了這件事，活得越發的滋潤了。

    就像此時，也和其他嬪妃一般圍觀鄭貴妃和明妃兩人鋒，那兩人皆是一臉笑意盈盈，話裏話外都是姐姐妹妹地著，語氣十分親熱，但是十句話中卻有九句是暗藏機鋒，彼此都快要用眼刀子將對方給刮了。

    最後，還是鄭貴妃這個老資格棋高一著，將明妃給了一頭。比起年輕又無子的明妃隻能靠貌來固寵，鄭貴妃為皇帝生下三個孩子，又是皇後之下的唯一貴妃，明妃想和鬥，還是差了一些。

    不過，鄭貴妃雖然棋高一著，可惜今兒太後卻向著明妃，斥責了鄭貴妃一頓，鄭貴妃誠惶誠恐地起來賠罪方才結束。皇後原本開口的喝斥又梗在嚨裏，然後默默地閉，雖然不算得聰明，但是也伺候了太後近二十年，知曉太後是什麽德行，若是自己方才出聲，太後可能便會遷怒自己，當著後宮那麽多妃子的麵被斥，那可真是丟臉到家了。

    離開了仁壽宮後，皇後原本想回朝宮，不過想起方才鄭貴妃和明妃的鋒，心裏又有些擔心，腳步一轉，便往東宮行去。

    自從太子妃診出孕事後，皇後便頻頻往東宮跑，便是被人暗中嘲笑作為一個婆婆哪能時常往兒子媳婦的居所跑的，也並未阻止住的步伐。

    皇後的儀仗來到東宮，太子妃孟妘得了消息後，著肚子在宮們的揣扶下迎出來，因為的肚子大了，皇後免了的請安及行禮，所以並不需要給皇後行禮。

    “母後今兒怎地過來了？”孟妘接過宮呈上來的茶，親手奉給皇後。

    皇後並不急著喝茶，而是將方才在仁壽宮的事說與兒媳婦聽，最後有些擔憂地說：“妘兒啊，你可要爭氣一些，萬萬不能讓鄭貴妃得逞，一定要給本宮生個皇孫。”

    皇後這話實在是……教人不知道如何評價好。周圍的宮默默地低下頭，當作沒聽到，唯有孟妘麵不改，看了皇後一眼，平淡地說道：“母後說得是。”

    皇後：“……”這語氣好像有點不對啊，難道說錯什麽了？

    就在皇後自省自時，又聽孟妘說：“不過母後也不必太急，三弟妹如今才確診出孕事，未來的事可說不準。而且前陣子三弟府裏發生的事，想必三弟妹心裏也不好，母後若是見著鄭母妃，可要提點兩句，太醫說孕婦的心最是不定，可要顧著一些。”

    皇後聽罷實在是有些無語，若到時候說這話，其實是在鄭貴妃傷疤上撒鹽吧？前陣子三皇子府的侍妾流產一事之所有會被京城的人關注，還是因為那侍妾所流掉的孩子據聞是個男胎，若是能平安生下來，那便會是三皇子的長子了，可惜卻流掉了，讓鄭貴妃聽說後著實心痛。

    也因為這件事，莫茹這三皇子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