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瑞王等人不得要為他擔心,畢竟他現在才十五歲,年紀尚輕,擔心他沒經驗,幹不好這事。
衛烜也皺起眉頭,心裏算了算,然後對他家老頭子說:“一個月時間足矣,我會在婚禮前盡量趕回來。不過若是有誰給我拖後,我不得要手懲治一翻,屆時京裏就要麻煩你了。”
誰敢不長眼睛拖後耽擱了他回京親的日子,他遇佛殺佛!
瑞王:“……”這熊孩子到底清楚自己是在幹什麽嗎?
看著熊兒子麵上一片殺氣騰騰,瑞王簡直心塞得不行,忙扯住他叮囑道:“你給本王省點心,便是不如意也不準隨便殺人,免得你回京時還要被人參一筆,你老子我還要辛苦地給你屁。”
衛烜瞥了他一眼,嘲弄地道:“他們安份守已,我自然不會做什麽!若是他們敢搞小作,那可怨不得我了!父王也知道,素來這賑災之事油水極多,我可是知道這次賑災的隨行人員中,被塞了很多人進來。”
所以,這也是文德帝將他塞過來的原因。他好比文德帝手裏的一把利劍,並不怕他去得罪人。
瑞王聽罷,便知道他已經打聽清楚,想了想,隻能拍拍他,隨他去了,心裏已然做好了將來給他收拾爛攤子的準備。
人家說生個兒子好養老,偏偏他生的這個兒子卻是個討債鬼,專門敲骨吸髓的。
****
對於衛烜要去賑災一事,阿菀也是極擔心的。
大災之後必有大疫,自然災害之後,最容易發生細菌傳染疾病,衛烜又是去前線賑災,阿菀真擔心他不慎被傳染。所以在得知這事時,第一時間便例了好幾張單子的藥,讓人備好,屆時讓衛烜一同帶過去。
隻是阿菀剛準備好,就等他出發前送過去給他時,衛烜晚上又來翻家的牆、爬的窗了。
“阿菀,我明天要出發了。”衛烜仗著將要分離,所以這次終於功爬上阿菀的床,將摟了個滿懷,心滿意足地在脖頸間吸了口氣。
看在他要離開的份上,阿菀默許了他像隻小狗一樣黏人的行為。
“路上小心,凡事別爭著出頭,注意休息和衛生,飲食上要小心,別喝了不幹淨的水……”阿菀開始嘮嘮叨叨起來,順便將自己上輩子所知道的注意事項都一腦兒地說出來,恨不得塞進他腦子裏。
衛烜安靜地聽著,等聽到阿菀說的幾種匪夷所思的防災措施時,他的臉上沒什麽變化,心裏卻已經了然。
果然,阿菀上輩子所在的那個世界,應該是一個比大夏朝更好的地方,至那裏的人更自由,能學的東西更多,甚至不拘於男,讓子也能接那些隻有男人才能學的東西,想想都讓人心不已。
不過,那個地方再好,他卻去不了,更無法見識。
所以,阿菀還是乖乖地待在這裏,待在他邊就好了。
等阿菀覺得將自己記得的東西都說了一遍後,便問道:“記住了?”
衛烜眼睛轉了轉,有點兒勉強道:“你說得太多了,我沒法都記住,你再說幾遍好不好?我會仔細地記在腦子裏的。”說著,他十分殷勤地去倒了杯水過來給潤,一副打算連夜戰的模樣。
阿菀:“……”
最後,衛烜在阿菀這裏待得比平時多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才走。
臨行之前,他捉住阿菀的手,看著的眼睛認真地道:“你放心,我會在婚禮之前回來的,到時候我來迎娶你。”
阿菀愣了下。
就這麽愣神的功夫,眼前突然出現一張放大的臉,然後被堵住了。
☆、第108章
文德二十一年七月,天降暴雨,大夏綏河一帶決堤,兩岸百姓流離失所,瑞王世子奉命護送賑災銀糧等南下賑災,並督查各州府員賑災。
爾後不過十來日,京中便得到消息,瑞王世子在賑災途中,任行事,突然斬殺數名員,朝野俱驚,紛紛譴責其無視祖宗家法,殘暴不仁。
瑞王世子暴戾,行事斷案全憑喜好,仗著皇帝寵信,拿皇帝之令大行其道,遇到不合他脾氣的人或事,便任行事,甚至隻憑著一些不足以證據的東西將一些當地員直接捆了扔牢裏,張狂之極,幾個因反對他的員更是被他當場斬殺,弄得當地員戰戰兢兢,人人自危。
瑞王得知這消息時,頓時眼前發暗,腦子浮現一種“終於來了”的想法。
果然熊兒子不給他惹禍便會皮!
接著,得到消息的史也紛紛上奏彈劾瑞王世子衛烜,奏章摞滿案。三皇子一派和一些自詡剛正秉直的朝臣更是興不已,紛紛落井下石。唯有太子為此奔走,瑞王也頂著朝臣的力,咬牙頂著,為其子開,朝中頓時一片熱鬧。
文德帝看著桌上彈劾衛烜的史奏章,目深沉,然後將之留中不發,從旁邊翻出了一份折。
楊慶端著茶過來,小心地看了眼那份折,垂下眼靜立在一旁,心裏約明白,衛烜世子此次行事張揚殘暴,應該是得了皇帝的吩咐。雖然世人皆罵瑞王世子無法無天、殘暴不仁,彈劾他的奏章不斷,他卻知瑞王世子最後定然無事。
稍晚一些,楊慶見到滿眼的太子,忙上前給他請安。
太子托起他,低聲詢問道:“父皇可看了那幾份緩河州府傳來的奏章?可有說什麽?”
楊慶笑道:“殿下莫憂,皇上先前已經看了,不過皇上並未有所示意,若是殿下想知道,可進去親自瞧瞧。”這些事太子遲早會知道的,楊慶也不瞞著,權當賣太子一個麵子。
太子笑了笑,溫和地道:“有勞公公去通傳一聲。”
楊慶應喏,便轉進了太極殿。
等太子從太極殿出來,臉有些沉,回到東宮時,便見太子妃正抱著皇長孫在大殿中玩耍。
殿中央鋪著手工編織的的毯子,七個月大的皇長孫穿著輕薄氣的綢布做的小服,小小的子趴在地毯上,出白的胳膊和小,像隻小烏一樣,四腳八叉地趴在那兒,努力地用肚皮及四肢向前爬行著。可惜力氣不大,很努力才蹭出那麽一丁點,反而弄得自己滿頭大汗,累得小臉都發紅了。
孟妘坐在旁邊,拿帕子給兒子汗,將手裏一顆彩鑲鈴鐺的小皮球放在兒子麵前一臂之滾著,叮叮當當地吸引小家夥的注意力。小孩子喜歡澤鮮豔的東西,鈴聲也很容易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為了心的小球球,大夏朝尊貴的皇長孫殿下又嘿咻嘿咻地朝前爬著,兩條白的小一蹬一蹬的用力,努力地想要抓著那隻彩小皮球。
太子進來見到這一幕,不有些好笑,他剛走到那對母子倆的麵前時,他上的明黃的太子朝服瞬間便吸引了皇長孫的注意力。:-)思:-)兔:-)網:-)
“呀呀~~”皇長孫朝父親得歡快,雙手揮舞著,顯然是已經認出了這個每天都會陪他玩耍的男人。
比起古怪的娘親時常喜歡玩弄兒子,皇長孫殿下比較喜歡天天都要抱他、會溫和他說話的父親。每次太子一出現,他就會目跟著太子轉,手要他抱。為此,孟妘很淡定地道,定然是太子上的服澤太鮮豔了,才會鬧得兒子比較喜歡親近他。
所以現下看到悉的明黃,皇長孫興了,拋棄了永遠也拿不到的小球球,朝父親那兒蹭去。
太子就著宮端來的水淨了臉和手,又汗了水漬,才坐到幹淨的毯子上,將像隻小烏一樣努力地朝他爬過來的兒子抱了起來,扶著他坐好。
七個月大的孩子已經能坐得很穩了,而皇長孫殿下顯然是個極有追求的孩子,還不會翻就想坐,會坐了又想爬,等以後會爬了估計就想著要走了。剛到父親麵前,皇長孫殿下十分兇殘地爪子,抓住了父親服上的絛,用力扯著,張就要咬,被太子製止時,更兇殘地一蹬到他口上,讓太子十分無奈地將他抱遠一些。
孟妘見他陪兒子玩耍,便自己親自端了碗酸梅湯去喂他,讓他喝一些解暑,說道:“殿下今天回來得有些早。”同時又看了看他,發現他今天的心不錯,一改這段日子的凝重。
太子朝笑了下,溫聲道:“方才孤去太極殿見了父皇,聽父皇說了下緩河州府的賑災事宜,因為有烜弟在,賑災的銀糧大多數已經分發到了災的百姓手中,百姓大多已經被安置妥當,隻有部分銀糧被一些當地員私吞了,烜弟現下正在理此事。”
孟妘微微挑了下眉頭,沒想到會聽到這個消息。雖說後宮不幹政,但前朝和後宮仍是有某些聯係,朝堂發生點什麽事時,也會影響到後宮的人,這段日子,孟妘抱著兒子去給太後、皇後請安時,聽著那些嬪妃們聊天,偶爾也會涉及到朝堂的一些事,特別是關於衛烜被彈劾之事。
先些日子傳回來的消息隻說在賑災時,衛烜全憑心行事,膽大妄為,多數隨行員遭了他折騰,甚至心不好時直接殺人,讓眾人苦不迭,除此之外便沒別的消息了。現下聽太子之意,孟妘若有所悟,覺得衛烜弄的這一出,倒是有些蔫壞蔫壞的。
私吞賑災銀糧可是大罪,若是揭發出來,輕則丟重則命不保,衛烜看似胡鬧,卻胡鬧出這些事來,怕是到時候那些為了製衛烜而彈劾他的朝臣、勳貴要生生被打臉了吧。
起先沒有什麽消息傳來,應該也是眾人不想鬧大,皆瞞著不報,畢竟能被派去賑災的員都不是笨蛋,更沒有愣頭青,裏頭的事彎彎繞繞,大多數人被塞過來都想撈些油水,就看多或罷了,這種事屢見不鮮,隻要麵上過得去,倒是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卻不想衛烜這個煞星竟然沒有收下送上來的好,反而唯恐天下不,怎麽高興怎麽來,仗著皇帝寵,一開始就胡鬧,等眾人發現衛烜的目的時,已經來不及了。
孟妘突然怔了下,看向太子。
“怎麽了?”太子扶著皇長孫的下腋,教他站立,見他總想雙飛起踹自己,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小屁。見孟妘過來,神有異,太子不問了一聲。
孟妘搖了搖頭,最終沒有開口詢問衛烜是不是在幫皇帝做事。俗話說法不責重,自來這種賑災之事裏麵彎彎繞繞,衛烜不會不知道,但他仍是選擇揭發出來,得罪的人可不,恐怕這裏麵已經不是他自己的意思了。
若真是皇帝的意思……孟妘心裏暗暗了口氣,有點為阿菀擔心了。這種得罪人的事衛烜幹得越多,以後怕是不得善終,將來阿菀怎麽辦?
想罷,又看向正和兒子一起玩耍的丈夫,抿了抿。
*****
自從衛烜離開後,阿菀心裏便開始七上八下,每日就算被公主娘折騰得頭昏腦脹,仍是沒能讓停止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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