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時我爸想和我媽平分財產，不過我給我媽請了A市最好的律師。」沈茂的語氣中仍有鄙夷，「年前法院的離婚書就判下來了，我爸不凈出戶，還要額外賠償我媽神損失費。」

「漂亮！」

聽到這兒，龍若的心總算舒服了些。

沈茂爸媽都是高級知識分子，鬥多年積攢下不家底。

這份公平的判決大快人心，既給了道德敗壞的人沉重打擊，不過也存在人的。

對待婚出軌的人和小三，最多只能給予道德的譴責，而無法量刑，這算不算憾？

龍若對沈茂改姓的事徹底明了，他這是在堅決維護自己的母親啊。

「我能不能去看看沈阿姨？」

龍若剛懷孕，雖然也擔心被沈阿姨看到而及心的傷痛，可實在擔心，中年離異對誰都是一個沉重打擊。

沈茂自然明白的心意，「可以，改天等有空，我帶出來，約你和逍遙一起喝茶。」

龍若眨眨眼：「什麼況？」

沈茂笑了：「我媽是個強人，年輕時照顧公婆打拚事業，早就歷經千錘百鍊。這個打擊於只是時間問題，過了那段悲痛期，現在的已經從影中走出來了。」

「沈阿姨好棒！」龍若拍手稱快。

「是的，」沈茂認真道，「媽媽是我的偶像，從小到大一直都是。」

龍若忽然想起什麼，「所以，還有件事我想不通，為什麼你經歷過這些，還能在孩子遇到危險而出？」

一般況下，因自己父親救了小三日久生，後背叛了母親，有這種經歷的人，不該景變嗎？

小敏是個特殊人代表，和沈爸爸的淵源從救助開始，沈茂對於英雄救這種事會不會忌諱莫深？

退一步講，即便沈茂品德高尚，起碼也會在發生事的瞬間猶豫或者躊躇。

可龍若記得清楚，沈茂從第一次出手幫了瀟瀟，到第二次幫了未年學生，自始至終就沒有後悔二字。做事乾脆利落，毫不退。

沈茂的回答雲淡風輕：「我為什麼不能？小敏不能代表所有到傷害的孩子，我相信天底下還是有良知的人多。當事人遇到危險，若因為救助人猶豫或者歧視而得不到幫助，這將為憾。換句話說，這也是社會的憾。」

龍若豁然，「懂了，就好比現在的一種社會現象，路上到老人摔倒我們該不該扶？」

「大家都怕一片熱心餵了狗，怕遭遇東郭先生和狼，可對於真正需要被救助的人來說，無人出援助之手有多可憐。當然這也反應了一個最大的問題，我國律法還不夠健全吶。」

沈茂哈哈大笑：「可以啊龍若，一點就。」

「這件事瀟瀟其實已經知道了對不對？」

「是的，我怕你對婚姻產生影，暫時不要告訴你。」

龍若撇，「我家逍遙才不是陳世。」

「對逍遙這麼有信心？」

「當然！」

兩人的座位靠牆，沈茂的臉一直藏在壁燈的影下，他這一笑，腦袋淺淺一晃，恰好被旁邊另一盞燈收斂其中。

龍若「咦」了聲，有了新發現。

「茂哥，你打算留鬍子啦？」

沈茂的下茸茸的，零零星星泛著黑茬。

他的容貌偏型，不細看，還真看不出。

「嗯！我告訴自己，以後要多留心，好好照顧媽媽，男子漢要踏實穩重，頂天立地才對。」

「我茂哥威武！照顧沈阿姨是必須的，不過也要把老婆照顧好呀。」

「對。」沈茂笑著附和，「說起來還虧了瀟瀟，我媽悲傷的那段日子我心也不好，做什麼事都不提緒。是瀟瀟不斷鼓勵我，和我並肩作戰。」

龍若「嘖嘖」道：「咦，明明飯菜還沒上，可我咋覺吃飽了呢？」

「……」

周一上班，龍若剛走出停車場就聽旁邊一顆樹上有喜鵲「嘰嘰喳喳」個不停。

迎著朝抬頭一瞧，有一隻花喜鵲站在樹枝上理。

它歪著頭，小巧的在蓬鬆的髮中啃了幾下。漆黑的眼珠滴溜滴溜，看到樹下有人看它，也不害怕，尖起又興地「嘰嘰喳喳」了許久，這才拍打幾下翅膀「撲棱」飛走了。

來到辦公室潘瀟瀟問起檢查結果，龍若立刻把報告圖片轉發給看。

「哇，好可的小傢伙。」

潘瀟瀟看到圖片，雙眼冒。

龍若咂咂，「還沒型的小豆丁，你現在就說他可？」

「是很可啊，你看……」潘瀟瀟興指著圖片：「這裡應該是他（）的眼睛和的位置，不管男孩孩，一定是個漂亮的小傢伙。」

龍若看了幾眼，忽然心思一：「既然你這麼喜歡孩子，不如早點和茂哥確定關係嘛？」

確定關係不只是單純公開談，而是要往婚姻方面發展。

潘瀟瀟明白的意思，「沒那麼容易，你茂哥現在還不打算娶我呢。」

「……這怎麼可能？」

「千真萬確，」潘瀟瀟苦惱地抓了一把頭髮，「他和我說，想等拿下主任醫師職稱再談這件事，因為他覺起碼這樣的份才能配得上我。」

國家所有工作崗位都有職稱，醫院也不例外。

沈茂現在的職稱是副主任醫師，最高級是主任醫師，當然這裡不論科長、院長之類的行政職位。

各科室人才濟濟臥虎藏龍，沈茂年紀輕輕已為副主任醫師，已經算頂尖優秀。想評正級其實並不容易，大多數要熬，熬資質，熬學就，這裡面除了自必須優秀，還得天時地利人和各種因素。

龍若話鋒一轉：「瀟瀟，那你怎麼想？」

「我沒想這麼多，我欣賞的是他這個人，又不是職稱。」

「其實也不難理解。你這麼優秀，茂哥有力啊。」

「明明他才優秀好不好？不人長得帥，還善良，工作也夠優秀。在我的印象中他膽子不小，第一次見面就能盯著我看，還有以前你們一起幫我的時候，他那麼大膽自信，怎麼現在慫了？」

潘瀟瀟小聲嘟囔幾句，把龍若樂得忍俊不：「我算看出來了，他幫你，你又幫他，你們倆果然是絕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