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娘娘心目中有皇上啊,皇上在娘娘心中同樣佔據重位。這夫妻恩的訣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兩口子才兩好擱一好,越過越有滋味。」
白思宸樂了,反問道:「聽你說得容易,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為何現在還不嫁人?」
檸檬幽幽嘆口氣,閉口不提:「不說了,奴婢還是去給娘娘準備熱水沐浴去。」
「……」
白思宸沐浴完畢,換了裳來到桌案前練了一頁字。
薰兒在殿收拾品,檸檬也在補補。
白思宸寫完字剛擱下筆,忽然薰兒從殿走出來,「娘娘,這個東西您還送不送呀?」
手裡拿著的正是選秀前白思宸心綉制的荷包,暗紅底,金福中嵌,鑲了金邊兒,底端垂著大紅流蘇,乍一看十分漂亮。
白思宸心念一:「給我瞧瞧。」
薰兒把荷包遞給,白思宸拿在手裡上下翻個兒看了半晌,這荷包漂亮是漂亮,可就是背部的小瑕疵有點兒礙眼。
要說這隻荷包為什麼遲遲沒有送出去,是因為綉完后白思宸才發現有一針針腳出錯了,當時實在懶得拆掉重新,就這麼收起來了。
「你去給我找些合適的線,我現在把錯了的針腳改過來。」
「好,奴婢先去找找。」
儘管白思宸不擅紅,可宮時王府的陪嫁應有盡有,薰兒很快把適宜的針線找過來了。
把青銅燭座的燈挑亮,白思宸坐在圓桌旁忙活起來。
兩刻鐘景不到,一隻漂亮完的荷包誕生了。
「呼……還不錯。」
白思宸站起來了個懶腰,細細看了看自己的勞果。
其實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學,只要自己能夠靜心去做,還是可以做好的。
「娘娘的手真有靈氣,彩搭配也好看。」薰兒讚道。
「還可以吧。」白思宸對自己表示滿意,「對了現在時辰不早,璟哥哥差不多該回來了,薰兒,你去看看熱水準備好了沒?」
「是。」
白思宸未卜先知算計的時辰剛剛好,側殿的熱水剛準備好,朱璟便踏著月來到和宮。
這會兒他面和,心不錯,和下午判若兩人。
「思思,還沒睡啊?」
「不困,我在等你啊。」白思宸笑走上前,幫助朱璟更。
習慣了被服侍的朱璟自然而然攤開雙手,夫妻倆並肩而立郎才貌十分和諧。
「剛才辛苦你了,食很味,不過朕以前從未吃過,什麼名字?」
「我娘說這個壽司。」
「哦?」朱璟有些意外,「難道你是和攝政王妃學的?」
「對啊。」白思宸沒否認。
「沒想到攝政王妃還懂得這些。」
「嘻嘻,我娘懂的東西多著呢。」
這倒是真的。
從朱璟記事起,腦海中攝政王妃葉宸就是一個神仙人一樣的存在。
的神通廣大和攝政王還不一樣,是讓人想象不出的無窮力量,綿延無盡。
說實話,朱璟對於自己的岳父岳母大人頗為複雜,敬佩、敬重,又有一莫名的畏懼。
白思宸將朱璟迎到殿坐下,心道:「璟哥哥,你今天是不是累了?思思幫你肩吧?」
不等朱璟開口,已經站在他後,乖巧起來。
肩上被兩隻小手幾下,力度適中,朱璟繃了一整日的逐漸放鬆。
一邊著人按,一邊好笑地道:「說吧,這麼殷勤到底有什麼事求朕?」
事出反常必有妖。
朱璟從小看著白思宸長大,對的子了如指掌。今日這般熱忱,一定有什麼事發生。
「我能有什麼事?沒有!」不想白思宸卻否認了,「我只是覺得璟哥哥為國勞十分辛苦,想盡些微薄之力,替璟哥哥分憂罷了。」
「真的?」
「嗯!」
白思宸一臉認真有模有樣,朱璟狐疑問道:「難道不是為了宮的那幾個人?」
「……」
白思宸微微有些心虛,不過很快恢復鎮定。
「不是的!這件事璟哥哥早就知道了,而且也知道我問過母后的意見。既然你已經生過氣,我幹嘛還要重翻舊賬,惹得你我都不痛快呢?」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小兒,朱璟啼笑皆非。
「所以你又是做食,又是給朕按,難道是在向朕道歉?」
「對啊,璟哥哥大人大量,思思原本也是好心,所以您就別生我氣啦,好不好?」
白思宸態度誠懇認真,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帶著純真無邪的,明眸皓齒眉目如畫,朱璟的心一下子就融化了。
昔日攝政王府後花園,那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小孩蹣跚跟在他後,他去哪兒,便跟到哪兒,乖乖糯糯喚他「璟哥哥」。
如撥雲見日心瞬間開朗:「不氣!朕早就不氣了。」
「那就好。」
白思宸鬆了口氣,還好,璟哥哥好哄。
繼續認真為朱璟肩膀,朱璟了一會兒怕累到,不到一刻鐘就讓停下。
「璟哥哥放心,我在家給父親都習慣了的,不會累。」
「那也不行,朕說可以,就可以了。」
「那好吧。」
白思宸怕再惹他不高興,就此停手,然後看到了針線籃子里的荷包。
「璟哥哥,這個是送你的吧。其實早就想送了,不過中途出了一點差錯,被我忘了。」
撿起荷包遞給朱璟,揚起小臉謙虛地道:「我的手藝有點差,你別介意啊。」
朱璟這一刻是懵的,完全想象不到白思宸會綉荷包。
不過慧眼如炬的他看了一眼,立刻辨出真偽,第一次綉手藝再好,和手比也會有差距。
朱璟捧著荷包,左看右看笑意漸濃:「不介意!朕怎麼可能介意?」
這是思思親手製的,十多年來能夠收到如此盡心的禮,還是唯一一件,他高興都來不及。
「思思,你的很好,朕很喜歡。」
朱璟的心有些複雜,就像期盼許久的件終於費盡心思得到一般,這種意外獲得的驚喜讓人激。
將抱起放在上坐著,溫拉起的小手,聲問道:「怎麼突然想起綉這個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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