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陵有事相求。

沈芮從他的語氣里聽得出來。只是想不到，自己能幫鍾老師什麼。

忙點頭「您說。」

「你聖誕舞會，有伴了嗎？」鍾陵問。

沈芮搖頭「還沒有。」

「……你跟我去，你意下如何？」鍾陵問。

沈芮愣了下「可以嗎？」

「怎麼了，你覺得不方便？」鍾陵問。

沈芮略帶疑看向他。

老實說，沒覺得不方便，倒是他有點。鍾陵可是目前學校里人氣最高的老師，不生借口去上課，把他的每堂課都堵得滿滿的。

別的老師都沒這樣的待遇，學生不逃課就算好的了。

他帶沈芮去舞會，其他人該怎麼想？

他為老師，應該會避諱的。所以，沈芮兒沒考慮過他。不想，他卻主問了。

「不是啊鍾老師，我是怕給您惹麻煩。」沈芮道。

鍾陵笑了笑「沒關係。我也是很頭疼，我們老師也要攜伴，我又沒伴。倒是我的學生們邀請我，然而我若是同意了，就要得罪其他生，這個不太好。」

沈芮不是他的學生，只是去蹭課。

邀請他的生太多了，鍾老師也不想在自己的班級造惡劣影響。

當然，學校也容許學生和老師邀請校外的人參加，這是盛大的舞會，人多熱鬧。

沈芮猶豫了下。

在這個瞬間，想起了司開閶。

上次他問起。

若他真的想跟去，那麼另外找了男伴，他會怎麼想？

會不會覺得委屈？

他對這麼好，卻把司開閶想要的機會讓給了其他人。

沈芮明知他不在，卻也忍不住胡思想。

鼓起了勇氣「不好意思鍾老師，這個忙我幫不了，我已經約好了男伴。」

鍾陵的眼底，有濃濃的失。

他也想起了司開閶，那個自稱是沈芮男朋友的男人。

後來，沈芮解釋說只是的老闆，但男人看男人的眼神，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樣的話，倒是我唐突了。」鍾陵道。

他很快轉移了話題。

沈芮也覺得尷尬，就拚命和他閑聊，爭取把氣氛緩和過來。

還問鍾陵「您最近有沒有好的票推薦？我想買支票。」

「你不是說以後不買？」鍾陵道。

沈芮「我上有點錢。」「倒是有一支票，我覺得很不錯，漲勢很明顯。」鍾陵道，「上次我同事很大膽，用十萬英鎊購買了票，三天翻了一倍，我真羨慕他的膽子。反正我是不敢。這支票，

與那一支走勢相同，我覺得有錢賺。」

沈芮忙問是哪一支。

鍾陵問前臺要了報紙，指給瞧。

他還跟沈芮分析，為什麼他覺得這支票很賺錢。

說完了，他喝了口水，潤潤嗓子「個人拙見。如果你想買的話，花個上百英鎊試試看，賺點零花錢也不錯。」

「你會買嗎？」「我不會，我不賭博。」鍾陵笑了笑，「票對我而言，就是賭博。賺了我不會開心，只會擔憂自己是否沉迷；輸了則會難過，心疼錢。既然輸贏都不能得到快樂，我何必

玩它？」

沈芮就覺得，鍾老師真的好有毅力，是個心志堅定的。

這天回去，沈芮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可怕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