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戚裝作不經意般問起，“是薄夜乾的嗎？”

唐詩臉一白，沉默許久還是沒否認，輕聲道，“嗯。”

“這混蛋。”

薑戚罵罵咧咧踢了一腳旁邊的草叢，隨後從兜裡出一包煙來，但是看了看唐詩，又將煙放回去，“不能在孕婦面前煙。”

唐詩噗嗤一聲笑了，“你居然還會收斂。”

“怎麼，我看著像是狼心狗肺的人嗎？”

薑戚揚了揚秀麗的眉，“再等二十分鍾吧，等會單子出來了。”

唐詩看了一眼，“你好像還有話要說？”

“要是你真的懷孕了，你打算怎麼辦？”

薑戚每次都是裝作問的很隨意，想來也是在照顧唐詩的心。

不過唐詩聽見這個問題的時候，心還是刺痛了一下。

臉蒼白地笑了笑，“打掉啊，還能怎麼辦？”

薑戚過去勾著的脖子，“我說實話，你可以再生一個，用這個小孩來威脅薄夜，不是好嗎？”

“最毒婦人心啊。”

唐詩故意笑了笑，“你真狠。”

“我不狠，站不穩。”

薑戚衝眨眨眼睛，“到時候，薄家第二個孫子就在你肚子裡，你想怎麼搞薄夜不都是分分鍾的事？”

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還特別正常，就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

唐詩被這個想法逗笑了，“搞薄夜？怎麼搞？”

“搞得他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相隔！”

薑戚像是還不解恨，又狠狠踹了一腳花壇邊上的花花草草，“才對得起他對你做的一切！”

唯有懲罰才可以讓錯誤得到償還，而非原諒。

唐詩搖搖頭，輕聲道，“打掉吧，生下來這個孩子就要背負太多父母輩的仇恨，對它來說不公平。”

薑戚了唐詩的臉，“你還真善良，要是我，就不管這個小孩子了，反正也只是我用來報復薄夜的工。”

報復薄夜？

這四個字多麼目驚心啊。

唐詩笑了笑，有些人，已經恨到連原不原諒都已經無所謂了。

“還是打掉吧，我就算不為孩子著想，也要為自己著想，積點福吧。”

唐詩淡漠地看著遠方，“我不想讓我的孩子再承那麼多了，想到惟惟，我就很心疼。”

“唐惟那個臭小子也不知道你怎麼生出來的。”薑戚陪唐詩走進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小小年紀那麼，想想還有點可怕。”

“怪我。”

唐詩無力地吐出三個字，終究是這現實將的兒子變了如此早的樣子，無力保護他給他幸福快樂的年，才會讓唐惟變得那麼懂事。

兩個人再次回到大廳，去拿檢測單，正巧驗的單子也一並出來了，唐詩拿在手裡，們再次回到婦科診室門口，醫生看了一眼們，將單子拿過來。

“你過來看一下單子，這上面的妊娠反應，的確是有了。”

醫生看了一眼唐詩，又道，“小孩子你要不要？”

唐詩愣了愣，下意識開口，“不要吧。”

“打掉？藥流還是人流？之前有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