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的一整天,薛天賜都有點心神不寧。
不知道家裏況怎麽樣了,下了班,他也不願意回家。
帶著林直奔國營飯店。
“媳婦啊!咱們今天不回家吃晚飯了,在國營飯店吃。吃完咱們在去看一場電影,等晚上八九點咱們在回家。”
薛天賜心想等晚上八九點,他爹媽該辦的事應該也辦完了,人也應該都送走了。
等他們回家的時候,正好不用跟那些人麵。
對於薛天賜的話,林也讚同的。
那一家人薛天賜沒見過,跟沒見過,既然是公公婆婆認識的人,那由他們解決最好。
解決不了再說解決不了的時候,他們現在回去也是添。
兩個沒心沒肺的人,先是去國營飯店點了兩葷一素。
又去電影院看了一場電影,最後還去公園溜達了一圈,回家的時候差不多都十點了。
覺得事已經解決的差不多林開門開的一點負擔也沒有。
有一點擔憂的薛天賜落後一步跟在林後。
兩人一進門,就看到了客廳裏坐著的薛父薛母,還有他們不認識的兩一男。
兩個同誌,一個男同誌,一看就是一家人。
如果沒意外的話,中間坐著的那個比較年輕的同誌就是娃娃親對象了。
林僵住的臉上扯出一抹笑意,看著薛父薛母道,“爸媽,這是?”
雖然已經猜出來了,還是裝作不知道。
看著自家兒媳,付曉芳的臉有點僵,“這是你郭叔還有郭嬸,這個是你郭叔郭嬸的閨—郭明珠。”
跟兒子兒媳介紹完,付曉芳又開始僵著臉跟郭家人介紹,“老郭,弟妹,這是我兒子薛天賜,我兒媳婦林。他們兩個都比明珠小一點。”
說完看向郭明珠繼續道,“明珠,你直接他們的名字就行。”
當年郭明珠剛出生一個月,薛天賜還在肚子裏的時候,郭家人就回鄉下了。
郭明珠小時候還見過一麵,郭家人是見也沒見過兒子。
拉著薛天賜的手林笑著和郭家人打招呼。
僵著臉的薛天賜則是在林邊,說什麽他說什麽,多餘的一句話都不說。
兩人打完招呼,場麵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郭家三人麵不是很好,誰都沒說話。
還是付曉芳看不到自己兒子這冷落,皮笑不笑的開口道,“老郭,薛天賜你們也見了,他和他媳婦好著呢!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你們去招待所吧!”
和薛大強向廠子裏請了一天的假,中午接到人就領著他們去國營飯店吃了一頓飯,順便把事給說開了。
本來想著事說開就把人給送走的,沒想到這郭家一家子,死活要讓郭明珠見兒子一麵 才肯走。
看著郭明珠姣好的樣貌,付曉芳就知道郭家這麽做是為了什麽,本來都開口拒絕了,誰知道薛大強這個不中用的喝兩口貓尿,就直接把人給領家裏來了。
領家裏來之後,這一家人就跟個門神一樣在客廳裏坐了一下午,搞得中間給他們做了一頓飯,也跟著坐了一下午。
現在這人也見到了,總不能還在家裏賴著吧!
經過一天的相,付曉芳已經看不上郭家這一家人了,本來還覺得他們實在的,現在郭家人在付曉芳眼裏就是打秋風的。
被人那麽直白的往外攆,孟雲也不惱,反而是一臉笑意的看著薛大強和付曉芳道,“薛哥、嫂子,離開了那麽長時間,我倆早就不記得招待所在哪了,天也晚了,不知道家裏方不方便我們住一晚上,十幾年沒見了,正好咱們一起聊聊天。”
自從回到鄉下,什麽人冷暖沒見過?隻要能讓閨為城裏人,把臉放到地上讓人家踩都願意。
付曉芳還沒來得及開口拒絕,這邊薛大強一口就應下來了,“家裏啥都不多就是房間多,別說住一晚了,你們想住到什麽時候就住到什麽時候。”
他和付曉芳都是鋼鐵廠的領導,分的房子是標準的三室一廳還有個廚房和廁所,在別人十幾口子一間二十米的房子的時候,他這大房子一直是自己的驕傲。
所以在這個弟妹孟玉開口的時候,薛大強想著沒想就應下來了。
看著自家男人,付曉芳拒絕的話到了邊又咽了下去,當著外人的麵,總不能打自家男人的臉吧!
和他媽為了顧及他爹的麵子,不好意思開口不一樣,薛天賜則是想都沒想就開口拒絕道,“家裏不方便,你們還是去住招待所吧!正好讓我爸送你們去,還能聊一路。”
薛天賜心裏煩的不行,不是說是實在人嗎?就是這樣的實在人?
尤其是那個一直朝他翻白眼的同誌,他又不認識,翻啥翻。
男人的話,林也是讚同的,這一家人要是個實在的,住一晚上就住了,但是顯然這一家人不是。
尤其是那個同誌,當著的麵就敢跟薛天賜暗送秋波,這是當死了?
林雙手抱,居高臨下的看著郭家一家人,“客廳裏都是味。爸,你趕把人給送走,明天我和天賜還要上班呢!”
林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扇了扇鼻子,城裏人的姿態拿的高高的。
聽到林說有味,薛天賜趕用手幫扇風,深吸一口氣,覺確實有一腳臭味。
他爸媽比較幹淨應該不是他爸媽的,他的腳臭味他媳婦應該都聞習慣了,應該也不是他的。
那就隻有………薛天賜看著郭家人的眼神都不對勁了,一臉嫌棄道,“嘖嘖嘖,這看著人模人樣的,是個臭氣熏天的。”
說完,又用另一隻給自己扇了兩下風,眼神看向他爹道,“爸,你帶著人趕該上那上哪去,別把咱們家熏的不能住人了。”
他爹招惹來的爛攤子,就該讓他爹收拾。
還實在人呢!老的臉皮厚,小的一個勁的翻白眼,什麽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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