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豈不是危之極矣!!
因此今日與會,他始終低著腦袋,不敢跟蘇陌對視。
生怕引起蘇陌惱怒,尋個藉口,再把自己給弄死,順勢收回兌字令。
卻沒想到自己這邊倒是沒什麼,手底下卻出了幺蛾子。
想到這裡,周元名將自己手底下這位掌令生吃了的心都有了。
眼看蘇陌不讓自己懲治這手下,顯然是已經被其拿到了機會。
一時之間滿心惶恐,不等蘇陌開口,他這邊先求饒了。
只是這一聲‘饒命’,看的在場衆人實在是不著頭腦。
四海龍頭對他了解終究有限。
向天宗等三人卻是明白。
這周胖子只怕又不知道是想到何去了。
這人素來多疑,善於胡思想,每每思慮,多半都是一些子虛烏有之事。
讓人稱奇的是,人家都說心寬胖。
這人善思善慮,還總是自己嚇唬自己,到底是怎麼長這麼一的?
蘇陌也是有些迷茫的看了他一眼,不笑道:
“周部主所犯何事?還得讓本座饒你命?”
“這這……”
周元名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最後忽然福至心靈。
蘇陌既然意在四部實權,那自己只要讓其拿到痛腳,授之以柄讓其控制,那命必然無憂。
想到此,當即正開口:
“屬下對殿主有大不敬之罪!”
“???”
蘇陌一時之間一腦門問號。
牧山山,水無常還有向天宗三人則是哭笑不得。
按照他的思路一琢磨,就知道周元名心中所想。
只不過,這當口本就沒有人願意提醒他。
向天宗是有心無力,他自己一屁屎還沒乾淨呢,蘇陌怎麼發落他尚且還在兩可之間。
正是泥菩薩過江自難保的時候。
至於牧山山和水無常,卻是樂見其。
尤其是水無常。
他倒不是盼著周元名如何悽慘,只是蘇陌如果能夠憑藉這個機會,直接拿下兌部,實在是再好也沒有。
周元名雖然喜歡胡思想,並且信以爲真。
但是他爲兌部之主,武功高強自不用說,戰陣指揮的本事,更可以說是冠絕八部。
更是可堪一用,不可多得的人才。
蘇陌此時則是有些哭笑不得:
“哦?周部主是如何對本座大不敬的?”
“這……”
周元名一時之間又是詞窮。
他跟蘇陌相不過只有昨夜晚宴,碼頭邊上見了一面,屬實是沒有接的餘地。
連大不敬的功夫都沒有……
這會卻要找個什麼藉口,好讓蘇陌留下自己的命呢?
心中這般想著,便見到水無常站起來明抱拳拱手:
“啓稟殿主,周部主確實是犯下了大不敬之罪。
“他……他昨夜罵您了。”
話音至此,他看了周元名一眼。
周元名本心一怒,我什麼時候罵他了?
但是轉念一想,頓時恍然大悟,水無常這是要救自己啊!
當即趕點頭:
“沒錯沒錯,屬下罵您了,罵的老難聽了。”
“……”
蘇陌也清楚周元名這人,善思多疑。
可縱然是蘇陌聰明絕頂,一時之間也不清楚這周元名的腦回路。
忍不住看了水無常一眼:
“哦?如此說來,確實是大不敬之罪。
“水部主,本座問你,如此大不敬之罪,該當如何降罪?”
水無常雙手抱拳:
“當斬!”
周元名連連點頭:“沒……”
正要說‘沒錯’,卻忽然反應過來,忍不住對水無常怒目而視。
哪跟哪你就當斬?
水無常卻看都不看周元名一眼,只是單膝跪地:
“只不過,念在周部主乃是初犯,還請殿主從輕發落。”
此言一出,牧山山也站起來,跪下:
“還請殿主從輕發落。”
有他們領頭,在場衆人紛紛跪倒,口中求。
一時之間,周元名自己都恍惚了。
難道自己真的犯了大不敬之罪?
現如今,要死了?
蘇陌眼看他們這般反應,不笑了起來:
“那依水部主之見,本座該如何從輕發落?”
“依屬下愚見,周部主這顆人頭可以暫且記下。
“若是再有下次,便兩罪並罰。
“如今只需收回兌字令,再賜他手令暫代兌部之主一職。
“待等將來周部主再立下大功,再恢復原職,賜還兌字令。”
原來如此!
周元名聞言,恍然大悟,當即連連磕頭:
“無常言之有理,屬下甘領此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