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你們也就沒用了。”
掌中之人當即連連討饒,痛哭流涕。
倒還真的讓場中有人於心不忍。
一人張言,想要求。
可不等說話,蘇陌腳下發力,地上那人已然氣絕。
跟著蘇陌隨手一拋,掌中之人頓時飛出。
本以爲是逃出生天,卻不想蘇陌隨手一掌飛出。
下一刻,他慘嚎一聲,忽的七竅生煙。
這不是氣的,這是被蘇陌的純力灼燒五臟。
所用的掌法正是三焚心掌!
他殺人太快,全無猶豫,想要求的人,此時尚未張開,待等塵埃落定,這才‘哎呀’一聲:
“蘇盟主,未免殺心太重!
“他已經苦苦哀求,你放他一馬又能如何啊?
“若是讓他棄惡從善,改過自新,豈不是更好?”
蘇陌擡頭看了這人一眼,卻是一個年輕人,一臉的悲憤之。
在他邊還跟著一箇中年文士。
聞言忍不住眉頭鎖。
蘇陌微微搖頭,懶得搭理此人,轉而說道:
“接下來還有哪位想要賜教?”
“蘇盟主!”
那年輕人看蘇陌不理他,不免開口:
“這兩個人行差踏錯,死有餘辜不假。
“然而佛家有言,放下屠刀立地佛。
“你爲何不能給他們一個機會?”
“住口!!”
那中年文士再也聽不下去,忍不住怒喝一聲。
繼而對蘇陌雙手抱拳,滿臉無奈:
“年人不知江湖險惡,還請蘇盟主見諒。”
“無妨。”
蘇陌擺了擺手,不以爲意。
在場哪怕是明月道長等人,掃了那年輕人一眼,也是輕輕搖頭。
這中年文士他們自然不會陌生。
此人江湖人稱‘三卷書生’。
有這樣的名號,一個是因爲這人書不離手,出門必然攜帶三卷書。
走到哪裡,看到哪裡。
另外一個則是因爲,他自稱自己一武功,無師無門,只是從三卷聖賢書中看來。
以至於自書中領悟一套行氣妙訣,自一派,很是了得。
這年輕人如今能夠站著,顯然是得了三卷書生之助。
只是他不看場合,於蘇陌面前,胡言放肆,屬實是有些可笑了。
衆人一時之間指指點點,閒言碎語之中,卻也覺得,這纔是年人該有的樣子。
不像蘇陌年老,讓人不敢小覷。
那年輕人見此,卻是面漲得通紅,忍不住咬牙說道:
“你們……你們視人命如草芥,簡直……簡直妄稱江湖俠義!”
“夠了!”
三卷書生臉一黑,忍不住回頭怒視那年輕人:
“你簡直放肆,這是什麼場合,豈有你說話的餘地?”
“……尊叔?”
年輕人不敢置信的看著三卷書生。
三卷書生嘆了口氣:
“住口吧,這江湖險惡,遠非你想象那般簡單。”
“江湖險惡也不是肆意殘殺的藉口!”
年輕人振振有詞。
蘇陌聽到這裡,卻是不免笑了起來:
“這位小兄弟倒是有趣,怎麼……你覺得蘇某濫殺無辜,那又當如何?
“難道,你想給他們報仇?”
“我……”
年輕人頓時語塞,更是怒道:
“你便是仗著武功高強,欺辱旁人嗎?豈不聞,莫欺年窮?”
“我倒是想要等你不再年之時再出手欺你,只怕你活不到那個時候。”
蘇陌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我且問你兩個問題。”
“什麼問題?”
年輕人看向蘇陌,滿臉怒容,全然不服。
“第一……你覺得這兩個人,是否曾經濫殺無辜?”
“這……鐵氏雙雄前輩,死於他們之手,他們自然算得上是濫殺無辜。”
“好,那我再問你,鐵氏雙雄無辜慘死,是否該給他們報仇?”
“這……”
年輕人一愣,卻是眉頭鎖:“這,報仇自然是應該。但是……但是他們誠心懇求,至,至也應該網開一面。若是他們,當真改過從善,豈不是更加善莫大焉?”
“笑話。”
蘇陌輕輕搖頭:“你怎麼知道,鐵氏雙雄以及其他人臨死之前,未曾跟他們求饒過?他們可曾放過?
“良善祈求惡人,惡人不理乃是合理。
“惡人祈求良善,良善不理便是惡人?
“你這是什麼狗屁道理!
“退一萬步來說,今日蘇某真就放他們一馬,可如何能夠驗證他們是否改過從善?
“無辜者的命嗎?
“死的不是你而已,你在這裡放什麼狗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