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自此落下,在海面之上輕輕一點,便已經如龍騰九天。
一路浮掠影,瞬息就已經到了大船之上,隨手將此人扔在甲板上:
“綁了。”
龍王殿弟子領命一聲諾,當即將此人給綁了個結結實實。
只是再看這人,面慘白,斷臂傷口之中幾乎沒有多流淌下來。
顯然是以這赤神功燃燒氣至此,氣虧敗。
就聽得他冷笑連連:
“殺我就是,何必捉拿?反正你們能夠得到的,也只是一。”
蘇陌隨手自懷中取出一枚丹藥,直接塞進了他的裡。
下一刻,手在他斷臂之點了兩下,封住了道。
卻是懶得跟他多言,一揮手:
“先押下,我一會有話要問。”
赤神功蘇陌並非是第一次見。
上一次見到,是在衛龍島。
當時暗龍堂那些修煉了鯨吞功的人,也有一門赤神功作爲箱底的手段。
水無常被刺殺那一夜,那殺手便是藉此跟老馬拼一招,這才得以。
雖然當時讓他逃走,本就是蘇陌定下的伎倆。
可是這般手段,也讓老馬有些驚訝。
而據老馬所說……
暗龍堂那些修煉鯨吞功的人,所修煉的並非是全套的鯨吞功。
他們別出機杼,於鯨吞功上大手腳。
剔除了許多弊端,讓鯨吞功儘早大。
然而相對的,好也了許多。
所以,雖然他們鯨吞功也大,可是真的比拼起來,老馬的武功仍舊在他們之上。
因此纔會有赤神功作爲箱底的本事。
只不過……當時蘇陌對此並未多想。
現如今才知道,海王船座下,也有修煉赤神功的高手。
這兩者時間是否有什麼玄虛,他還得探一探。
當然,如果人真的就死了,那死了也就算了。
畢竟海王船也馬上就要齊頭並進,趕赴黃泉。
心念至此,再回頭,便見到明月道長等人已經圍攏過來。
章荃和石勝天也在其列。
老頭這會氣哼哼的摘下了面,現出了真容:
“若不是這混賬東西攪局,我已經讓你小子知道厲害了!”
“不吹牛能死嗎?”
章荃天不怕地不怕,自然也不怕他這南海武尊,聞言也不給面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難道你便看不出來,蘇盟主本就是在手下留。
“一邊應付赤神功,一邊尚且能夠跟你我想打就打,想走就走……
“他若存心殺人,你能擋他一招嗎?”
“你這老孃皮!過去不講道理,蠻橫無理,現如今也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老夫怎麼就擋不住一招?”
石勝天瞪了章荃一眼。
“那也好過你這老匹夫沒有自知之明。”
石勝天一時無語。
他當然知道章荃所說不假。
然而他堂堂南海武尊,豈能如此認下?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倒是也得謝一下方纔出手的那個黑人。
要不是他的話,今日只怕更加難看。
正琢磨著該如何把這件事圓過來,然後拉著蘇陌拜把子呢。
就見到章荃一抱拳,單膝跪地:
“今日有賭鬥在前,章荃不是對手,自今日始,率領玉坤宮一干人等,甘心拜服蘇盟主麾下,任憑驅策,絕無怨言!”
這一番話,以力催聲,聲震四野。
玉坤宮大船之上,一干弟子耳聞此音,當即也是紛紛單膝跪下:
“玉坤宮甘心拜服蘇盟主麾下,任憑驅策,絕無怨言!”
蘇陌見此一笑:
“章宮主快快請起,賭鬥之言莫要放在心上。
“諸位先前圖謀蘇某武神鑰,迫蘇某賭鬥,這才說出此番激怒之言。
“如今知道各位都是真英雄,好漢子,蘇某又有何德何能驅策諸位?”
章荃卻是不起:
“正是因爲在場之人,都是真英雄,好漢子。
“豈能食言而?
“說出去的話,生出來的孩子,難道還能塞回去不?”
明月道長一干人等只聽得齜牙咧。
這是什麼比喻?
不過這話耳,卻也對視一眼,當即紛紛單膝跪地:
“章宮主言之有理。
“賭鬥二字咱們心甘願。
“如今鬥也鬥得,敗也敗得!
“自然是不能食言而。
“我等甘心拜服蘇盟主麾下,任憑驅策,絕無怨言!!”
在場衆人以力說出此話,一剎那聲如雷,響徹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