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蘇陌覺自己的腦子有點。
齊念這句話的信息量有點大。
蘇陌捋了一下,纔開口:
“你先稍微等一等…… шωш. тт kΛn. C〇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娘是忘憂島島主?
“扣下你爹又是爲了什麼?”
“我娘……”
齊念點了點頭:“沒錯,就是忘憂島島主……扣下我爹,是要我爹跟親的。”
“……”
很好,武俠劇變了八點檔家庭倫理劇。
他本以爲自己千里迢迢是來解救齊聖玄於水火之中。
沒想到是過來調解家庭糾紛?
等等,這沒親能算是家庭糾紛嗎?
蘇陌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表,來表達自己的緒了。
但是看齊念滿臉都是焦急之,只要說道:
“伱這孩子……怎麼這般急切,你爹孃親,不是好事嗎?”
說完之後,自己都覺得這話有點不像話。
“……問題是,我爹不願意答應啊。”
齊念說道:“孃親說了,這一次爹要是不答應跟親的話,那就要打斷他的,讓他這一輩子都離不開忘憂島。
“蘇大俠,您不瞭解我娘,有些偏激,但從來言出必踐。
“說要打斷我爹的,就肯定會打斷的。”
蘇陌聞言倒是有點想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我仔細說說。”
齊念雖然急切,但是看蘇陌一臉迷茫,也只好從頭說起。
只不過這件事,卻得從這兩個人年輕時候的風花雪月說起。
齊聖玄號稱如玉公子,現如今縱然是人到中年,也是一表人才,更別說昔年年輕的時候了。
他出江湖歷練,不知道招惹了多年輕姑娘。
有闖江湖的俠,也有閨中千金只因爲慕名,便對他癡不止。
不過,這當中卻不包括這位忘憂島的島主。
那會尚且還不是島主。
化名無憂,歷練江湖,磨鍊武功。
聽說了齊聖玄的名頭之後,就很是厭惡。
覺這種人,白白披了一好皮囊,實則大多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畢竟忘憂島上見得太多了賣兒賣的事。
讓天生對於男子便很難信任。
一次偶然的機會,兩個人於道左相逢。
若是換了其他的時候,這位昔年的無憂姑娘,如今的忘憂島島主,說不得就會‘替天行道’,剷除了這個註定會禍害子的如玉公子。
但那會條件卻不允許。
因爲無憂在遇到齊聖玄之前,曾經被幾個江湖上的邪道高手聯手圍攻。
他們不知道的份,出來歷練江湖,自然也不會打著忘憂島的旗號,否則的話,也就沒有歷練之效。
結果雖然將這幾個高手幾乎全都打死,只剩下了一個負傷而逃,但是自己也重傷無力追殺。
見到齊聖玄的時候,已經是傷勢極重。
知道眼前之人的份以後,本是打算立刻出手,結果,不等出手,自己先昏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便已經是被齊聖玄給救了下來。
承人救命之恩,哪怕無憂格偏激狠辣,也很難恩將仇報。
不過心中卻也存了一點期。
知道自己容貌可謂絕,若是這齊聖玄救助自己的時候,心中但凡懷了一點惡意,想要行那輕薄之舉,到時候殺他也就順理章。
卻不知道,齊聖玄從來守禮守節。
雖然有如玉公子的名,可是對於子往往多看一眼都不敢。
心中只有救人的念頭,別無其他。
一個心懷赤誠,一個暗懷殺機。
兩個人便在這樣的況下,一日一日的度過。
眼看著無憂傷勢見好,那邪道高手竟然又殺了過來。
此後兩人一路輾轉,經歷九死一生,縱然是在最危機的時刻,齊聖玄也從未行那輕薄之事。
無憂心中對於齊聖玄的看法,無聲間早就已經徹底改變。
最後明白是自己將這齊聖玄想的太壞。
回思先前念頭,便覺有些愧疚,愧疚一生,念之也悄然萌芽。
齊聖玄自有生以來,也是第一次跟親人之外的子,接這麼長的時間。
正是日久生。
最終甩了那邪道高手之後,表明心跡,事就算是明朗。
齊聖玄就打算領著無憂前往天齊島,請齊頂天做主提親,將兩個人的事給辦了。
但是問到這無憂來歷的時候。
這姑娘就陷了沉默之中。
最後找了個藉口,將事給岔了過去。
齊聖玄出是堂堂齊家,南海盟長老之子,正兒八經的名門正派。
但是自己這忘憂島出,雖然說忘憂島屹立江湖,不弱於人。
可是齊頂天能否接自己兒媳是這樣的出,卻是難說。
這本不是什麼太大的事,好好解決總是有解決的辦法,至不濟也應該跟齊聖玄好好談談。
尋求解決之道。
結果,在那會無憂的心中,這就是頂了天的大事。
而且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最後就當了逃兵,跟齊聖玄不告而別。
齊聖玄遍尋不獲,痛不生。
終究未曾自暴自棄,開始找尋無憂的蹤跡。
而無憂仗著自己武功比齊聖玄高明,則悄悄的跟了他兩三年之久。
看著他對自己念念不忘,心中意則是越發的難以抑制。
眼看著就要現相見,自忘憂島而來的一封信,要將召回。
老島主天時無多,召回來是想要將島主之位給。
那一夜無憂滿心憂慮,哭了一整晚。
知道,一旦回去了,自己這一生就再也不可能跟齊聖玄見面了。
註定是忘憂島的島主。
坐鎮忘憂島,豈能隨著心之人浪跡天涯?
可若是不回去,忘憂島又該如何?
最後想了一個膽大至極的念頭。
在齊聖玄的飲食之中,下了迷藥。
趁著齊聖玄昏迷之際,將自己給了他。
無聲無息,癡一宿,便即離去。
縱然是千般不甘,萬般不捨,對齊聖玄有數不清的愧疚,也只能黯然作別,轉回了忘憂島。
只是,自己也沒有想到,竟然會珠胎暗結。
其後便就有了這齊念。
齊念這個名字,便是忘憂島島主對於齊聖玄的思念。
本以爲此生再也不可能見到齊聖玄。
有了這個孩子,便算是自己對他的念想。
而他這樣的人,一輩子也不可能踏足忘憂島這種的地方。
結果,幾年之後,就在忘憂島上見到了他。
這個傻乎乎的男人,竟然用真名登島,只是爲了追殺一個人。
忘憂島上的規矩,自然是不許殺人。
當時事一發生,立刻就有人手想要將他拿下。
結果,無憂一聲令下,忘憂島所有的弟子全都進了看戲模式……
忘憂島的規矩可以管束所有登島之人,卻管束不住這齊聖玄。
此舉一出,可謂是震驚江湖。
然而真正讓忘憂島島主的是,距離他們相識至今,已經足足過去了六年時間。
可縱然是到了此時,齊聖玄江湖奔波還是在爲了。
他之所以踏上忘憂島,正是爲了追殺當年那個邪道高手。
齊聖玄尋此人,是爲了打探無憂的消息,他始終認爲,無憂絕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
花費三年時間,調查此人行蹤線索,最後纔將他堵在了忘憂島上。
其實齊聖玄早非昔日可比,這曾今將他們追殺的上天無路,地無門的邪道高手,遠非他的對手。
跑到忘憂島本是他最後的指,卻沒想到,明明忘憂島上不讓殺人。
卻偏偏無人阻攔齊聖玄,當真豈有此理!
齊聖玄卻不管那些,只是詢問他關於無憂的消息。
這些事旁人看不懂,但是暗中的忘憂島島主,那顆逐漸平復下來的心,在齊聖玄那問題問出來的一瞬間,再一次沸騰了起來。
抑的火山,驟然發,誰人能擋?
不過,終究還是能夠忍耐。
一直到齊聖玄殺人之後,揚長而去,這才的跟在了齊聖玄的後。
趁著無人之際,將其直接打昏給扛了回來。
事做的蔽,無人知曉。
待等齊聖玄醒來之後,看著眼前的人,卻是徹底的傻了眼。
這一次,忘憂島島主沒有瞞著他。
將自己的來歷,姓名,一應所有,全都說的明明白白。
然而齊聖玄只是問了一句:
“那天晚上,是不是你?”
那一夜他雖然中了迷藥,卻並非全無知覺。更何況,這忘憂島島主未經人事,經驗不足,未及收拾落紅。
待等齊聖玄第二天早上醒來一瞅,就全都明白了。
眼瞅著齊念便要繼續講述。
蘇陌趕打斷:
“這段不用說了……
“話說,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啊?
“怎麼也不避諱著點?”
“是我娘跟我說的啊。”
齊念看了看蘇陌:“既然是當年發生的事,我詢問了,孃親自然是全都告訴我了。
“畢竟把爹扛回來的時候,我遠遠就瞅見了。
“那會我才三歲,但是已經記事,看的明明白白。
“後來詢問,孃親也未曾瞞我。
“只是那件事之後,爹讓娘跟他走,娘不走……兩個人爲了此事沒糾葛,最後齊家也離不開爹,忘憂島也離不開娘,兩個人只好各奔東西。
“我在忘憂島上住了一段時間,便被孃親送給了爹。
“不想讓我在忘憂島上長大,見識太多忘憂島上的東西。
“希……我能跟不一樣。
“也是到了那會,爹才知道還有我的存在。
“對我從來疼有加。
“爺爺問起我的來歷,爹也沒有明說。
“爲這事,爺爺將爹一頓好打,說他敢壞人家子的名節,屬實可恨。
“讓他將娘帶回來,做他齊家的媳婦,爹卻只是不肯。
“爺爺不知道其中究竟,又不能真的將爹打死,也是嘆息許久呢……”
這一番前塵往事,總算是讓蘇陌明白了,爲什麼這齊聖玄不親。
一次江湖偶遇,一次行俠仗義,一次患難與共,終究是牽連一生。
那份無形之中,悄然萌生的刻骨銘心,確實是讓人難以釋懷。
蘇陌還記得,在齊家的時候,齊念跟自己請教的那一套玉海三疊手。
全然不是齊家武學。
當時問及,說是孃親教。
如今看來,果然便是這忘憂島的絕學,怪不得那般的非比尋常。
只不過這話說回來了。
既然是郎有妾有意,忘憂島島主想要跟齊聖玄親,齊聖玄爲何不肯?
詢問齊念,這才知道……
齊聖玄怎麼會不同意親?
問題是,齊聖玄要帶忘憂島島主去齊家面見齊頂天。
當年離開齊聖玄,正是擔心齊頂天不願意接。
如今這要命的問題又一次擺在了跟前,忘憂島島主哪裡敢去面對?
就想的跟齊聖玄個親。
若是齊聖玄將來願意的話,可以隨時來忘憂島找。
若是不願意的話,去找齊聖玄也行。
但是齊聖玄卻覺得這簡直就是胡鬧。
婚姻大事豈能兒戲?
自然是得有長輩祝福。
哪裡有自己就行那茍且之事的?
兩個人爲此又開始鬧了起來。
“最後也不知道怎麼的,爹將娘給惹惱了,就被娘給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