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放只慶幸他今晚開了個底盤不高的車，他拽進來，“摔到哪沒有？”

他左右拎著看了看，松了一口氣，還好是個底盤不高的車。

陳燦被拽的東搖西擺的，手往前探了探，“哥哥，這個路怎麼上下晃。”

周放見這樣，生怕摔了，手去扶。

陳燦走了兩步，就賴著不走了。

周放拉也不。

他試探著蹲下，后的人立馬趴了上來。

“……”

周放出手臂繞過彎，起的時候代，“抱，別往后仰。”

陳燦聽話的抱住他脖子，頭靠在他肩膀上。

夜里的小巷幽深寂靜，他背著，一步一步走的很穩當。

陳燦空出一只手出來扣他的背脊，過了一會，喊他，“哥哥。”

周放嗯了一聲，聲音從他腔傳來背脊，悶悶的震。

陳燦趴在肩頭，覺得這覺怎麼那麼悉。

想起小時候。

走路老是摔，又嫌累，也像這樣走兩步就賴著不走了。

爸爸也會這樣背。

媽媽就會在一邊說爸爸。

說，爸爸要這麼老是背，以后就更學不會走路了。

可是后來就沒有爸爸了，媽媽也沒有了，卻還是沒學會走路。

輕輕吸了吸鼻子，稍稍摟了周放的脖頸。

潤的水汽在他脖頸上漫開，周放頓了頓，“怎麼了？”

陳燦覺得周放還是太瘦了，肩胛硌的生疼。

稍稍收拾了一下緒，輕聲說：“哥哥，我想爸爸了。”

周放輕輕嗯了一聲，沒再說話，他手上用力將稍稍往下的上往上顛了顛，繼續抬往前走。

夜里風大，被涼風吹了會，頭腦稍稍清明一些。

陳燦注意到他手是虛握拳，搭在他自己腰間的。

那時候太小了，爸爸才不會注意那麼多，是直接托著的屁，很多時候還會讓騎在他脖子上。

扯他哪邊的耳朵，他就往哪邊走。

等到下個拐彎，陳燦手，輕輕的了一下他左耳。

周放似乎沒察覺，繼續往前走，陳燦眉眼彎了彎。

小巷里彎彎繞繞的，每過一個路口，陳燦就輕輕一下他耳朵。

周放就會像聽從指揮一樣跟著拐。

竊喜周放沒有發現，玩這樣的小游戲玩的很得意。

到了別院門口。

陳燦沒有要下來的意思，周放讓去自己外套里木門鑰匙，開了門，再背著穿過院子。

罐頭在客廳沙發旁，聽見門開的聲響，睡眼迷蒙的看了他們一眼，又舒舒服服的閉眼睡了。

到了家里，再賴著他就說不過去了。

貪他上的溫度，但最終還是磨磨蹭蹭的從他上下去了。

剛落那一下還有點，陳燦第一次覺得著地反而沒那麼有安全。

陳燦換了鞋進屋。

周放在前面，在小巷里燈關昏暗，看不清。現在怎麼覺，他耳尖好像有點紅。

陳燦眨了眨兩下眼，想看的更清楚一點。

確實是很紅。

周放習慣的走廚房，拉開冰箱，又頓住，關上。

在旁邊推車里拿了瓶常溫的，他擰開，像了三天三夜一樣仰頭就往里灌。

那瓶水是小號的，他一會就灌完了。

指節分明的手癟了瓶子，接著他抬手，也不見他怎麼瞄準，隨意一扔。

扭曲的水瓶就哐當一聲掉進了客廳那個垃圾桶里。

陳燦倚在廚房的推拉門旁盯著他看。

臉頰糯糯的，鼻尖的朱砂痣殷紅妖冶，神卻乖兮兮的，模樣很討喜。

周放問：“頭還痛嗎？”

陳燦搖搖頭，又點了點頭，神有些遲鈍呆滯。

周放估計是困了的原因，他把人從門上下來，像拎小仔一樣的拎著，“去睡覺，洗不了澡就算了。”

陳燦被他拎著送到自己房間門口。

他打開門，正打算把推進去。

陳燦抵著門，一邊高高的舉手，一邊不滿的嚷嚷：“我有問題，我有問題！”

周放停了手，“說。”

陳燦咽了咽口水，說：“哥哥，你今天怎麼不開心？”

周放沒想到折騰是要問這個，他愣了一秒，敷衍道：“有你什麼事？”

喝了酒，眼可見的囂張跋扈不講理。

周放還以為會就這個問題纏他一會。

沒想到他低頭了，到自己的長命鎖。

雙手拽下來，遞給他，“哥哥，這個給你，你別不開心了，它會保護你的。”

周放心下被中。

長命鎖從沒離過，代帶到年，年之后也舍不得摘。

現在取下來了，雙手遞還給他。

周放盯著看，沒接，一直舉著手。

他終于接過，俯給帶上。

長命鎖輕輕在前放好，發出細碎的鈴鐺聲響。

他手從脖頸后退出，向上移，在臉頰停住。

然后，他用指腹輕輕慢慢的蹭了一下的臉。

“哥哥的長命鎖，下次喝了醉別再給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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