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度靜止。
薄子齊過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瓊琳,你怎麼來了?”
蘇瓊琳淺笑開口:“是大哥在醫院正巧見了我,他邀請我來參加舞會。”
薄子齊抬眼,看向薄景衍的眼神深邃。
他想也知道,這匹狼是怎麼讓蘇瓊琳以為他是謙謙君子的。
所以,薄子齊微微譏誚開口:“大哥費心了。”
“應該的。”相對于薄子齊的冷漠,薄景衍顯得溫文有禮多了。
哪怕只是披著的羊皮,他也披得極好。
他推著椅,筆直走向薄子齊。
“好了,任務達。”薄景衍看看四周:“子齊是準備開舞?”
說著他看向了蘇阮阮,眼里過一驚艷但很快就掩飾了。
這時,蘇瓊琳拉住薄子齊的手:“大哥說你一直在等我開舞。子齊,我沒有想到你這樣用心地待我。”
眼里有著。
四周的人也都驚呆了。
薄家大爺說的和事實不符合啊,方才薄子齊還纏著蘇阮阮步步呢!
可是,這些話是沒有人告訴蘇瓊琳的。
薄子齊勉強一笑:“開舞吧。”
名義上他早就選擇了蘇瓊琳,所以即使現在坐著椅他也得給這個面子。
琴師郝可可早就呆呆地站在一旁,不頂事兒。蘇阮阮怕薄景衍糾纏自己,干脆就又坐過去彈鋼琴。
純白,優雅麗。
所有人的目都在蘇阮阮上,包括了薄子齊和薄景衍。
蘇瓊琳可不知曉,滿心以為自己勝了——
今晚開舞的,是蘇瓊琳。
薄子齊推著自己起舞,而蘇阮阮只能在一旁伴奏。
在薄家地位誰輕誰重,一眼便知。
賓客們紛紛進舞臺中間跳舞,一時間大廳香錯影,氣氛很是不錯。
薄明遠十分滿意,贊賞不已:“阮阮的鋼琴是超過那個學生的。郁啊,老太太識人還是厲害的。”
薄夫人十分不開心。
明明蘇瓊琳過來了,但薄明遠眼里只有蘇阮阮。
于是薄夫人便道:“再怎麼樣也是不如瓊琳的,瓊琳拿過模特大獎。”
薄明遠沒有出聲,心中卻想:不如麼?不見得吧!
自然,他這一份欣賞和喜歡,很大一部分來自于蘇阮阮上的那件禮服。
這孩子穿上,像極了微蓮。
薄景媛快要氣瘋了。
今天本想整治一下蘇阮阮,可是沒有想到又讓蘇阮阮出盡風頭了。
冷眼看著二哥的樣子,明顯就對蘇阮阮有了念想。
這怎麼可以!這絕不可以!
薄景媛走到郝可可面前,咬牙:“你就看著蘇阮阮出風頭?你忘了你上這件高定是怎麼千求萬求租來的?”
郝可可一驚。
薄小姐怎麼知道上這件是高定,還是租來的?
薄景媛冷傲道:“不是我,你以為你能租得到高定?”
哪怕是過季的!
不過郝可可也只配過季。
這般看輕踐踏郝可可,郝可可卻毫不介意,恨的只有蘇阮阮。
是蘇阮阮搶走了的風頭。
當下牢牢地抱住薄景媛的大:“求薄小姐指一條路給我。”
薄景媛冷笑:“你現在就去彈那首《星空》,郝可可,你不會連道首破曲子都彈不過別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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