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祁域然取下鼻梁上眼鏡,他沒有戴眼鏡的習慣,隻有麵對一堆文件電腦的時候他會戴上。
現在取下,也是給眼睛放鬆一下。
手著太,若有似無的手指習慣的去額頭上的傷疤。
傷口早已愈合,但卻留下了傷疤。
他一個男人臉上留個傷疤無所謂,不去除是因為這是博思雅留下的。
這個人,狠起來真的是下死手。
“域然。”
昨天的事鬧得尷尬,沈凡現在見他都著不自然。
但盡管如此,還是要公事公辦。
他走進的書房,放下的文件後也公事公辦的說著:“博寧的經過我們的再一次檢查確定沒有問題,但我們也總結了一下。”
“第一,這樣長期下去不是辦法,的雜質多了,早晚會出現排斥。”
“第二,一旦出現排斥的問題,我們就真的是束手無策。”
“第三,就算是不會排斥,永遠接這種治療,但一個長期需要外在源注才能活下去的人,還算人嗎?”
“域然,我知道這樣說你會不舒服,但這也是我跟醫生們的意見。”
“博寧現在就像是一個吸鬼的存在,想活,就必須有人付出,當然你有錢可以源源不斷的買,但前提是不會對七八糟的人出現排斥。”
“如果一旦出現了排斥,你又要怎麽辦!這些都是問題。”
沈凡說的的確是個問題,而這些問題祁域然之前也想過。
隻是他也在等,等沈凡他們能給出一個解決辦法,要不然他也不會坐在這裏,聽沈凡胡扯。
現在人已經是這樣了,剩下的就看他們要怎麽辦了。
“你想怎樣。”
他的臉上還算平靜,沒有因為這事兒生氣,平靜的問著。
沈凡微微皺眉,不太喜歡他的平靜說道:“我想找我師兄,或許我師兄會有辦法。”
“莆景晨?”
“是。”沈凡點點頭,繼續說道:“師兄原本就比我對這些東西專業,而且這些年師兄也一直都在研究疑難雜癥,我想找到他或許會有辦法。”
“如果師兄都沒有辦法,我們隻能跟現在一樣,保守治療。”
沈凡已經將所有都說的清楚明白,現在他隻需要一個人來幫忙。
他是醫學院的博士沒錯,但卻不是天生的天才。
他所有的就靠的是努力,但是他師兄就不同,他是天生的天才,或許他會有不一樣的思路,奇思妙想。
就跟他當初能占時保住博寧一樣,走一些歪路或許就不一樣了。
當然這些他也就是試試,最後的結果是什麽,還需要他們試試。
所以隻是個提議,還要看祁域然的決定。
祁域然手裏的鋼筆敲在桌上,一下接著一下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就像是人的心跳,咚咚咚的有力。
他明白沈凡說的,也想過沈凡說的。
甚至是早就想過,所以當博寧說需要一個人的的時候,他也是同意的。
如果不是後來出現的意外,他不想賠了一個人去換另一個人的命,那麽現在給博寧提供源的就一直還是博思雅。
那一次的意外需要的太多,就算是幹了博思雅怕是也填補不上。
所以他選擇了醫院調,但這一個開頭一旦開啟,後麵改變也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這一次,他依然選擇了醫院調。
這些博寧自然是不樂意,可由不得的不樂意。
“你可知道莆景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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