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儀一愣。
薄蘭也只是在湊近的時候低低地在耳邊飛速地問了這樣一句話,之後又直起腰,面帶微笑:
“既然姜小姐算是我哥的朋友,我也會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你的。”
“如果你有時間,隨時可以來薄家玩。”
薄家。
姜心儀是想到這兩個字就心。
因為薄老爺子很不喜歡,要是去了薄家,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所以,薄蘭這是在警告姜心儀,離薄珩遠一點!
可是為什麼?!
姜心儀的目逐漸變得幽深。
以為,薄蘭這樣的私生,對當家繼承人一定是痛恨的。
恨薄珩是天之驕子,而薄蘭在上大學之前都只能被薄家養在外面,沒有名分。
據說,薄蘭的母親還是個風塵工作者,只是因為有一次在商務ktv裡遇到了薄家的二叔,被看上了,就帶走了翻雲覆雨一夜。
沒想到命運如此戲弄,這一個晚上就讓薄蘭母親懷孕。
人打聽到了男人位高權重,是薄家的二當家,當即決定留下這個孩子,養長大,至後半生不用愁。
薄家家大業大,不至於因為一個私生子就和鬧翻臉,說不定還會每個月給打生活費。
然而,薄蘭母親一直期待薄蘭是個男孩。
男孩就可以爭家產了!
可惜,薄蘭出生,是個孩。
薄蘭母親很失,很生氣,對薄蘭總是拳打腳踢,罵是沒用的廢,對薄蘭也嚴格,考試一定要是第一名,如果是第二名,就要捱打。
薄蘭是在這樣的生活環境下長大的,如今確實很優秀,憑藉一份簡歷直接了程安北的法眼,為了程氏的書!
這件事被薄家知道後,薄家終於承認了他們在外面還有個私生的事,打算接薄蘭回去。
畢竟外界的人都知道薄蘭是他們家的人,卻進了程氏給人當書,傳出去要笑掉大牙!
姜心儀覺得,薄蘭不會莫名其妙選擇程氏的。
如果是姜心儀自己,也會這麼做。
畢業後,一定會一門心思要進程氏,要接近程安北。
因為,只有程氏可以做這個跳板,讓薄家承認私生的份!
想到這裡,姜心儀的心忽然升起了一寒意。
眼前這個打扮十分乾練,職場氣質濃重的,素面朝天的人,恐怕不簡單。
“多謝了薄小姐。”姜心儀勾笑起來,“如果有機會,我一定登門拜訪你和薄老爺子。”
“至於薄學長,我們之前關係確實不錯。”姜心儀反問,“難道薄小姐,你和學長關係不好嗎?”
這麼一反問,薄蘭的神大變。
“誰允許你在我面前這麼說他?”薄蘭攥手,“我哥哥怎麼可能對我不好?”
看著姜心儀這張漂亮的臉,薄蘭咬了牙關。
不是沒有聽說過外面的流言蜚語。
所有人都在說,薄珩最近好像和一個人走得很近。
甚至為了,捱了薄老爺子的一耳!
這是薄蘭想都不敢想象的事。
平日裡矜貴清冷,待人事都極其溫和,彬彬有禮,在所有人都看不起薄蘭,認為薄蘭是個孽障的時候,只有薄珩出手相助,安,他是哥哥。
這樣一個薄珩,也會有一天,激到雙眼發紅,為了一個人不惜和家族利益做抗爭嗎?
薄蘭不相信。
所以今天,一聽說姜心儀回來了程氏,就忍不住放下了手裡的工作,過來看看!
這一看,可了不得。
姜心儀長得太漂亮了。
是那種走到人群裡,一眼就能把挑出來的明豔!
薄蘭很嫉妒。
從來都是第一名,卻沒有一刻有此時這麼嫉妒。
沒攀附好程安北,就想著來勾搭薄珩?
這個姜心儀簡直膽大包天,不自量力!
憑什麼把兩個居高位的男人玩得團團轉?!
薄蘭嫉妒得要發瘋。
拼盡全力得來的一切,似乎都是姜心儀玩剩下的!
看著姜心儀那張緻的臉蛋,薄蘭咬了後槽牙,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撕碎了。
知道自己長得一般,沒有蘇甜甜那麼清純甜,也不如明星那麼有辨識度,材也不夠火辣,所以只能營造一種氛圍。
偏偏姜心儀長得好看,一勾引一個準,無數男人拜倒石榴下。
越看這張臉,薄蘭就越生氣。
“姜小姐。”薄蘭拿著檔案,繞開了姜心儀,側頭,語氣帶了不屑,“多行不義必自斃,小心總有一天,你會被玩弄得毫無尊嚴。”
薄蘭以為這句話夠狠了。
一向最知道怎麼別人的脊樑骨。
然而,姜心儀卻忽然嗤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薄蘭皺起眉,警惕地回頭。
這個時候,姜心儀居然還笑得出來?
只見姜心儀也回頭,看著薄蘭:“那總比沒有男人玩好。你說是嗎,薄小姐。”
薄蘭的眼睛瞬間瞪大!
腔無數的緒翻湧起來,震得薄蘭一個字都說不出!
“你!”薄蘭氣得面紅耳赤,“你簡直荒唐,!你不知恥!”
“是啊。”姜心儀笑了,“大家不都這麼說我嗎?但我問心無愧就好了。”
姜心儀在心裡無奈苦笑,分明只過程安北一個,也只跟過程安北一個男人,卻要被冠上不知恥的罵名。
“我跟你沒什麼話好說的。”薄蘭氣得肝疼,“我永遠不會和你一樣,靠爬男人床上位!”
說完,薄蘭轉就走,高跟鞋噔噔噔地響。
姜心儀無所謂地把單子遞給人事,填好了一些保證書,最後終於在離職程式上看到了完兩個大字。
徹底自由了。
離開程氏一層大廳時,姜心儀肩膀上稱重的擔子都瞬間卸下來。
該辦的事都辦完了,姜心儀對程氏也算了無牽掛了。
此生不見,這是姜心儀和程安北最後說的話。
姜心儀站在路邊,打車,手機卻忽然響起來,是個未知號碼。
“喂?”姜心儀接起。
醫生的聲音傳來:“姜小姐,我這邊研發了一點新的祛疤膏!你來拿一下吧?”
“我現在在程總的別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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