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已到了三月,天氣漸漸暖了起來,馬場四周青草發芽,孫大夫種的各種果樹也開了花,一切都呈現一派生機。
影的業務漸漸上了軌道,天娜又回到了影幫助蘇音,蘇音上不說,其實心裏很明白,這定是顧驚洲安排的。
蘇音的肚子漸漸隆起來,每天給孫大夫照料著喝各種湯湯水水,整個人也了一圈,了從前伶俐幹練的氣質,多了些慵懶悠然的味道。
這些日子以來,顧驚洲一步也不曾踏進馬場,隻是蘇音知道,孫大夫隔天會就接到一個電話,而那個電話,正是顧驚洲打來的。
聽說這期間顧驚洲出差過幾次,每次回來時,都會派人往馬場送許多東西。
孫大夫讓蘇音主給顧驚洲打個電話,蘇音卻總是笑著顧左右而言他。
今天又到了要去醫院產檢的日子,蘇音一大早起來,換了件淺灰寬呢,外麵披了件針織衫。
將長發盤起來,想想很久沒出門了,便化了個淡妝。
從房間裏出來,沒聽到像往日那樣,孫大夫和阿淳每天早上照例的鬥,覺得奇怪的。
“爸,阿淳?”蘇音一邊喚著兩人,往客廳裏看去。
餐桌邊站著一個人,淺灰休閑西服,白襯衫,袖子高高卷著,正在拆一隻很大的箱子。
那箱子外殼很花俏,印著許多卡通,一看就是給小孩子買的東西。
聽到蘇音的聲音,他抬起頭,黑沉的眸子如往昔一般,深邃人。
他上下打量著蘇音,微微皺了皺眉,然後點點頭,“果然照片顯胖,真人還是要瘦一些,好的。”
蘇音啼笑皆非,覺鼻子酸酸的,眼底的淚霧漸漸彌漫,“你怎麽來了?”
顧驚洲放下裁紙刀,“今天不是你產檢的日子嗎?我來陪你去產檢。”
蘇音挑眉,明明心裏一暖,可是上卻不假思索道:“每個月的檢查報告,應該有人專門送到你麵前吧,今天怎麽勞顧總這大忙人特意跑一趟?難不,是到了給孩子驗DNA的日子了?”
顧驚洲的臉頓時冷了下來,“蘇音,除了對我說話帶刺,你還會對誰這樣?我除了容忍你對我如此口氣,我還需要容忍別人嗎?”
蘇音揚揚下,“我隻是實話實說,顧總這麽久都沒來,今天突然大駕臨,難道不是為了這件事?”
揚揚手裏的包,“走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屋門被推開,孫大夫和阿淳有說有笑走了起來,看見顧驚洲,都是一愣。
“哇,老板,你終於出現了!”阿淳開心極了。
孫大夫看看顧驚洲一臉怒容,再看蘇音表淡漠,氣得直想頓足。
蘇音這個倔脾氣,怎麽說也改不了,會哭的孩子有吃,會撒的人最好命,教過多次了,口頭上答應得很爽快,明明心裏是惦記顧驚洲的,上不說,卻很希他能來。
現在人來了,就站在麵前,這怎麽又鬧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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