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知瞥了他一眼,“只是看不慣秦夫人的所作所為罷了。”
聞言,夏侯璽輕嗤,明顯不信他的說辭,“我看你是還在記恨當日嫂夫人來秦國公府赴宴時,被針對一事吧?若是如此,你這個反擊,也真夠狠辣的。”
只一句話,便挑撥了人家夫妻。
秦國公看著面冷,其實是很疼秦軒的。
看到他被秦夫人打那樣,已經不可能會善了,老陸又還要加一句,秦軒是不是非秦夫人所生?
這下,秦國公府有熱鬧可瞧了。
想著,他慨了一句,老陸這廝還真是不好惹,輕描淡寫一句,便攪得人家家宅不寧。
“你怎知,我說的不是事實?”陸行知不不慢地丟下一句話,便翻上了馬。
夏侯璽一愣,快步追了上去,拉住他的馬韁,“何意?”
陸行知扯回馬韁,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道:“時候不早,我先行一步。”
不等夏侯璽反應過來,他已斥馬離去。
夏侯璽了下,一臉若有所思。
陸行知的意思是說,秦軒真有可能不是秦夫人所生的?
那秦軒的生母是誰?
他著實被這個訊息給驚了一跳。
他們夏侯家跟秦家,也算是世,兩府頗有往來,所以對於秦家的況,比別人要清楚一些。
秦國公戎馬半生,除了秦夫人,一個通房妾室也沒有。
若秦軒不是秦夫人所生,那他是從何而來?
關鍵是,秦軒跟秦夫人像的啊。
但是以他對陸行知的瞭解,他並不會無的放矢。
他既這麼說了,那便很有可能是真的。
等他消化完,回過頭去找練綺夢時,卻並不見練綺夢的影。
“人呢?”他看向陳飛。
陳飛抬手指了個方向,“公子看那裡。”
夏侯璽順著看過去,竟見練綺夢那臭丫頭竟躡手躡腳的,一副想跑路的架勢。
他被氣笑了。
這是把他和陳飛都當死人,看不到?
他咬牙切齒,大步走了過去,“練綺夢!”
練綺夢子抖了下,見他一臉鷙地盯著自己,忙一臉討好地說:“我肚子了,想去找點東西吃。”
夏侯璽似笑非笑,“是想找東西吃,還是想趁機跑掉?”
練綺夢睜大眼睛看著他,“你怎麼能這樣說我?我若要跑,還會等到現在嗎?”
夏侯璽見理直氣壯,毫不心虛的樣子,哼笑了聲,無地穿了的謊言,“那是因為你沒有機會跑,若是有機會,你早跑了。”
練綺夢雙肩垮了下去。
“希今日的教訓,能讓你長長記。”夏侯璽收起了笑意,一臉嚴肅地看著。。
雖然今日並沒有逃跑的跡象,是被人劫走的,但他清楚,這丫頭向來不安分,只要找到機會,是一定會跑的。
想到此,他心生煩躁,轉上了馬,離開時,對陳飛道:“送回綺夢園。”
“是。”陳飛恭敬應了聲。
等夏侯璽一走,他看向一旁低著頭的練綺夢,客氣道:“練姑娘,我送你回去。”
練綺夢點點頭,“有勞了。”
陳飛見眼珠狡黠地轉著,心知心裡還想著逃離公子一事,便忍不住開口道:“練姑娘今日失蹤,公子都要找瘋了,若不是陸大人制住了他,公子明日勢必遭到彈劾,並被皇上申飭。”
練綺夢並不知道夏侯璽為了找做的事,聞言,有些驚愕,“他不是那種人啊。”
雖然夏侯璽總是沒個正形,還喜歡在言語上調戲,但清楚,他其實是個冷靜的人,做事也有尺度。
像陳飛說的,為了找發瘋,實在很難想象。
“以前不是,但遇到姑娘後,就是了。”陳飛意有所指地看著,“公子待練姑娘的好,真是獨一份的,還姑娘收收心,日後好好伺候公子。”
練綺夢聞言,瞥了他一眼,“這是你家公子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陳飛噎住。
練綺夢沒再說話。
……
陸府。
陸雙雙走後,喬菁菁沒什麼事,便親自下廚,做了幾個家常菜,另外還用榴蓮皮燉了一鍋湯。
從廚房出來時,天已暗。
丫鬟們幫把飯菜擺上了桌。
看著桌上的三菜一湯,喬菁菁吩咐道:“青鳶,你去看看大人回來了沒,若是回來了,便請他過來用膳。”
青鳶應了聲,剛要出去,卻見簾籠便被掀開,一道高大頎長的影,走了進來。
“夫人,大人回來了。”青鳶笑道。
喬菁菁轉頭看去,有些欣喜,“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陸行知黑眸中劃過笑意,緩步走向。
“你回來的正正好好。”喬菁菁目閃了下,盛了一碗湯,遞給他,“你嚐嚐,這湯可香了。”
陸行知沒有手接,角噙著笑意,“我還沒淨手,勞煩夫人餵我喝。”
喬菁菁愕然地看了他一眼,眼角餘瞅了瞅錦葵和青鳶,就見這兩個丫鬟忍著笑意,退了出去。
待屋裡沒人了,喬菁菁才拿起勺子,舀了一口,喂到男人邊。
陸行知低頭喝了一口。
“怎麼樣,好不好喝?”喬菁菁期待地看著他。
陸行知沒有回答,而是道:“才一口,沒喝出味道。”
喬菁菁連忙又餵了他一勺子,“怎麼樣?”
陸行知還是沒有說話。
喬菁菁只好又連續給他餵了好幾口。
直到一碗湯見底了,男人才慢悠悠地開口:“很好喝,湯里加了什麼?”
喬菁菁看著他的眼睛,“是貓果皮。”
陸行知一怔,“貓果皮?”
“嗯。”喬菁菁點頭。
“那怎麼沒有貓果的味道?”陸行知問,也終於知道這丫頭為何那麼殷勤了。
其實是想捉弄他吧?
想到此,他意味深長地看著,“你故意的?”
“我是故意讓你喝的呀,畢竟這湯這麼獨特鮮,等貓果吃完,你便是想喝這道湯,還喝不到呢。”喬菁菁毫不心虛。
“嗯。”陸行知點點頭,“那我還要謝夫人?”
“必須的啊。”喬菁菁眨眸。
“夫人想我怎麼謝?”陸行知說罷,忽然邁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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