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但是面對秦軒的時候,總是無法保持冷靜。
尤其他還敢忤逆。
他不過是個蠢貨賤人生的,他也敢忤逆這個養了他十幾年的母親?
於老太太見這樣,很是憂愁,深深覺得再這樣下去,必定會壞事。
想著,苦口婆心地勸道:“再怎麼樣,也養了十幾年,只要你一日還是他母親,他便要敬著你,你可千萬別再意氣用事了,否則可就白白付出了那麼多年的心。”
秦夫人下心頭翻滾的怒意,點點頭,“知道了。”
於老太太嘆了口氣,沒再多待,上馬車走了。
秦軒進了府門後,便直接回了院子。
他在椅子上坐下,抬手了眉心,只覺得萬分疲憊。
良久後,他下定了決心,喚來了侍衛冷一,吩咐道:“好好查一下於家,我想知道,當年於老太太究竟生了幾個孩子。”
冷一怔住。
秦夫人除了有兩個兄長外,並沒有別的兄弟姐妹啊,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但是世子為何還要查?
而且,世子稱呼的是於老太太,而不是外祖母。
雖然疑,但冷一沒有多問,“屬下這便去查。”
“別驚了於家人,查,明面上查不到,可從於老太太邊人著手,不管是威還是利,務必問出有用的訊息。”秦軒沉聲道。
“屬下明白。”冷一恭敬應了聲,便退下了。
秦軒垂眸沉思。
那日爹在暗室中質問秦夫人的話,他心裡其實便有疑。
似乎當年爹自己都不是很確定,跟他在一起的人是秦夫人,否則他不會問那句山中的姑娘是不是。
可若不是秦夫人,那會是誰?
是誰生的他?
可他明明長得那麼像秦夫人,若秦夫人不是他的生母,那麼很有可能,他的生母,也是秦家人,並且一定是秦夫人的姐妹。
那次宮裡出來時,爹說過秦夫人曾經還有一個庶妹。
可於家人幾乎沒有提及過。
他的生母,會是那個庶妹嗎?
還有,他跟喬菁菁竟然是同一日生辰,這實在太巧合了。
想到種種,秦軒更加堅定了要查出真相。
……
陸府。
陸行知回府後,直接去了梅香院,只因喬菁菁說有事要跟他說。
他過去時,喬菁菁正躺在床上看話本,看得昏昏睡了,看到他進來,立即將話本塞進被子裡,打著哈欠道:“你再不回來,我可就要睡著了。”
陸行知有些詫異,“你平時也沒這麼早睡,可是今日去觀音寺,累著了?”
喬菁菁坐起來,“可能是吧。”
注意到腰部的作,陸行知頓了下,輕聲問道:“子不舒坦?”
喬菁菁看著床邊,長玉立的男人,眨了下眸,意有所指地說:“都賴你。”
陸行知聽出來話語中的指控,頓了下,俊臉上染上一層薄紅,低聲道:“下次會注意。”
喬菁菁看到他俊臉上的薄紅,抿住,下了笑意。
這傢伙,也會害啊,折騰人的時候,可是毫不手的。
“沒有下次了。”故意板起臉道。
陸行知一怔,抬起眸,打量著的面,見眉眼慍怒,心裡微沉,手就要去掀被子,“昨夜弄疼你了?我看看。”
喬菁菁瞪大眼睛,死死住被子,不敢再逗他了,忙道:“不用不用,我沒事。”
陸行知作一頓,不確定地看著,“果真?”
“千真萬確!”喬菁菁害怕他真的來檢查,心都提起來了。
開玩笑,現在的況,可謂是“慘不忍睹”,若是他看到,就太尷尬了。
生怕陸行知還要來檢查,連忙岔開話題道:“今日在觀音寺,那段夫人也去了,我們走時,還讓邊的嬤嬤來傳話,說明日在泌園樓等娘,若是娘不赴約,便要將娘生母的世,給抖出來。
對了,你知道娘生母的事麼?”
陸行知面沉了下來,“們威脅娘?”
“對。”喬菁菁點頭,“就是威脅,而娘生母的世,好像是什麼不能明面上說的。”
說的含蓄,但陸行知聽懂了。
見他不說話,喬菁菁手拉住他的袖子,輕聲問道:“怎麼了,娘生母的世有什麼不能說的麼?”
知道,陸行知在得知陸母是阮家的兒後,肯定有派人去查,所以對於陸母生母的世,肯定是清楚的。
陸行知握住的手,垂眸道:“外祖母是個可憐人,家道中落,被迫委青樓,後來被贖了,了阮老爺的妾室,因為出不好,被人所詬病,在阮府中過得如履薄冰,生下娘後沒幾年,便去世了。”
喬菁菁一怔。
猜到了的世會不好,卻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怪不得段夫人敢那般肆無忌憚地威脅陸母,這是想用生母的世,令陸行知被詬病,尤其是雙雙,若讓人知道,外祖母出青樓,肯定會被百口誅筆伐,到時候皇上退了婚約事小,但傳揚出去,沒人敢娶。
真是太惡毒了!
喬菁菁到憤怒的同時,憂心道:“明日的事怎麼辦?娘為了你們的前程著想,肯定會去赴約的,那段夫人千方百計,不惜用外祖母的世威脅娘,肯定是想對做什麼不利的事,你可要設法阻止娘前去。”
陸行知安道:“放心,明日自顧不暇,無法去沁園樓。”
喬菁菁愣了下,旋即目晶亮地看著他。
他口中的,無疑是指段夫人。
見他有竹的樣子,想來早就在背地裡做了什麼。
放下心來的同時,好奇道:“你做了什麼?”
陸行知淡淡道:“不是喜歡握著別人的把柄,進行威脅麼?像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幹淨?”
喬菁菁訝然,“你手上有的把柄?”
陸行知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不疾不徐道:“聽說有個今年才十歲的兒子。”
喬菁菁睜大眼睛看著他,口道:“那孩子不是段將軍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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