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氏一驚,“什麼?”
秦月兒忙道:“其實娘也不用擔心,以方嬤嬤對您的忠心,是絕對不會吐半個字的,方嬤嬤已經被關進去一天了,但我觀爹他們並沒有從裡問到什麼。”
於氏聞言,點點頭,“方嬤嬤應該不會出賣我。”
秦月兒想了想,又道:“但是方嬤嬤跟在娘邊那麼久,知道娘太多的,方嬤嬤年紀大了,我還是有些擔心熬不住。”
於氏瞇起眼睛,淡淡道:“若是熬不住,你便想法子,送一程。”
秦月兒目一閃,“我知道了。”
母倆正說著話,於老太太突然來了。
“外祖母。”秦月兒立即迎上前,親暱地挽住了的手臂。
於老太太拍了拍的手,“來看你娘?”
“嗯,我想我娘了。”秦月兒乖巧道。
於老太太點了點頭,“你去找你表妹說話吧,我跟你娘有些話要說。”
秦月兒猶豫了下,點點頭,“好。”
待一走,於老太太的面便沉了下來。
“兒,當年的事,你果真還瞞了我們?”
於氏蹙眉,“你是寧願相信秦墨遠的話,也不相信兒的話?既然如此,你說是便是。”
看著賭氣的兒,於老太太了眉心,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沉默半晌,開口問道:“喬菁菁就是那另一個孩子吧?”
於氏吃了一驚,面上卻不顯,“娘在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另一個孩子?秦墨遠發瘋了,你跟爹也要跟著發瘋嗎?”
於老太太沒有搭理,自言自語道:“那日觀音寺看到時,我便覺得很眼,昨日你爹回來,又跟我說,秦墨遠質問你另一個孩子在哪裡,我便聯想到了。”
於氏煩悶道:“您能別聽風就是雨嗎?我說過多遍了,當年菲兒就只生了一個孩子。”
於老太太目嚴厲地看著,“你最好是沒有騙我。”
於氏心裡一沉,“我騙你做什麼?”
於老太太沒再說什麼,起離開了。
雖然兒不承認,但自己生的兒,還是瞭解的。
當年的事,兒肯定有所瞞。
比如那傻丫頭的死,比如秦墨遠質問兒另一個孩子的事。
這些如果都是真的,那這個兒真是藏得夠深的。
和夫君竟然都被瞞騙過去了。
那傻丫頭,生來便不喜,後來想將領回家來,卻發現是個傻的,便打消了帶回邊養的想法。
可再不喜,也沒想過要死,否則在剛出生那會兒,便直接溺死了,又何必費盡心思送去莊上,還為了抹除存在的痕跡,扯出那什麼庶來。
不過從沒有關心過那傻丫頭的死活,哪怕一丁點也沒有,所以在得知生產去世時,也沒什麼波,更沒有對的死產生過懷疑。
可現在卻得知,的死可能不是意外,還和最寵的兒,有著重大關係。
為此,被夫君訓斥過。
心也不好,甚至有些煎熬。
於氏見走了,心裡鬆了口氣,同時,心裡又充滿了埋怨。
不是他們最疼的兒麼?
他們是寧願相信秦墨遠的話,也不相信。
雖然否認了,但爹孃肯定不會罷休。
突然不想再待在於家了。
反正名下,也還有莊子,倒不如去莊子上躲個清淨。
正當有此想法時,下人來稟,“夏侯夫人方才使人遞了訊息,問姑有沒有空,可願意一起去同福寺住幾日?”
於氏聞言,目一亮。
正想躲出去呢。
真是巧了。
同福寺距離京城不遠,加上夏侯夫人跟玩得極好,又是個有分寸的,現在突然來邀,定是因為被休之事,怕傷心難過,特地來找出去散心的。
真是沒有白夏侯夫人這個朋友,在被休之際,還惦記著。
當下,沒有猶豫,吩咐下人道:“告訴來人,我會先去同福寺相候。”
“是。”下人應聲離去。
於氏一掃之前的頹喪,立即起收拾東西。
迫不及待想離開這裡了。
夏侯夫人的邀請,正好給了可以迴避爹孃的藉口。
……
夏侯府。
收到下人帶回的訊息,夏侯夫人不是很意外,只是……
心裡糾結,立即找到小兒子,將事告訴了他。
“於氏那邊已經答應了,可我真要去同福寺?”
“娘這說的什麼話?人家於氏說了先去同福寺等您,難道您要失約?”夏侯璽哭笑不得。
夏侯夫人見他還笑得出來,忍不住在他的腦袋上拍了一掌,“好端端地,做什麼給我找事?”
跟於氏曾經確實往來切,但那都是因為老爺和秦國公好的關係,實際上,對於氏沒什麼好。
於氏自恃是丞相之,又是秦國公夫人,高人一等,言語間倨傲得很,很是看不起人。
現在於氏被休回了於家,跟秦國公府沒有關係了,自然便覺得,不需要再做表面功夫。
可小兒子卻突然邀於氏去同福寺小住幾日。
夏侯璽了自己的頭,不滿道:“娘,我是您兒子,打這麼重,不怕把我打壞?”
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娘會拍他腦袋。
他又不是小孩子,還這麼不給面子。
“你腦袋是豆腐做的,拍一下就壞了?”夏侯夫人沒好氣。
“您的腦袋不是豆腐做的,可敢讓我拍一下?”夏侯璽不客氣道。
“哈,你這個逆子!”夏侯夫人拉起袖子,作勢要再手。
夏侯璽立即避開,趕安,“跟您老開玩笑的,我哪敢?”
夏侯夫人氣得柳眉倒豎,“您老?我孫子都還沒有,怎麼老了?”
“沒有沒有,您年輕貌,老的是我。”夏侯璽認慫。
夏侯夫人扯下袖子,“說,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為什麼要我將於氏騙去同福寺?”
“我先賣個關子,過兩日您就知道了,不過在見到於氏後,您可要沉住氣,不能發現了。”夏侯璽道。
夏侯夫人蹙了蹙眉,見兒子的這麼嚴實,有些不滿,但想到兒子是大理寺員,肯定是跟查案有關,便沒再多問什麼。
“行了,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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