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八百二十九章

    “行了行了，趙五六，你真要收，二十塊錢一斤的價格可太低了。”老書記的聲音裏帶著幾分無奈，但眼神中卻閃爍著對好生活的，“之前不是有人說過，有老板願意出四十塊一斤嗎？”話語間，他的目不時掃向那些沉甸甸的臘，心中盤算著如何才能不讓這些心白費。

    “什麽四十一斤，哪有那麽好的事，那都是趙五六故意逗我們的。”江正文一臉不屑，目銳利地向趙五六，仿佛要穿他所有的心思，“你真不是個省油的燈！”村民們聞言，紛紛點頭，心中暗自揣測，當初那所謂的“老板收購”，不過是趙五六為了低價收購而編織的謊言罷了。

    “二十太低，我們不賣，起碼得四十！”一個村民的聲音響起，堅定而有力。

    “三十五也行，大家夥兒都得討個生活嘛。”另一個聲音附和道。

    話題自然而然地轉到了江小燁上，畢竟他的農場裏，狗抓貓捕，山鼠臘堆積如山，是眾人中最有分量的存在。“二十確實了，三十吧，趙五六，你要是收，我全給你。”江小燁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誠懇，但眼神中卻閃爍著狡黠的芒，他深知趙五六的底細，這價格已是相當公道。

    然而，趙五六卻搖了搖頭，一臉不願。江小燁見狀，故意提高了音量：“三十可以了，說不定你轉手就能賣一百一斤呢，大家說是不是？”說著，他還悄悄給趙五六遞了個眼，示意他見好就收。

    村民們頓時心領神會，紛紛起哄：“對啊趙五六，你賣一百一斤，那可就發大財了！”“一斤賺七十，一萬斤就是七十萬啊，想想都讓人心！”

    在一片歡聲笑語中，趙五六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心裏卻暗自盤算著這筆生意的可行。而劉海則在一旁，神複雜地看著這一切，心中五味雜陳。他暗自嘀咕：“你們賺錢就不能帶上我嗎？我也有錢，也想分一杯羹啊！”

    正當眾人沉浸在易的喜悅中時，一陣急促的電車聲打破了寧靜。“來了！一百多個獵戶，二十幾桿獵槍，看樣子是要出大事了！”一個村民氣籲籲地跑來，神張。

    此言一出，原本熱鬧的氛圍瞬間凝固。老書記眉頭鎖，他知道那些巖窩村的獵戶們可不是好惹的，他們住在深山老林，與野為鄰，手中的獵槍更是他們生存的依靠。“這個，我們可管不了。”村民們紛紛表示不願牽扯其中，生怕惹禍上。

    老書記歎了口氣，他知道麻煩已至，但又不得不麵對。“大家都回去吧，這事兒自有它的解決之道。”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無奈，卻也出一種堅韌不拔的力量。

    然而，人群中卻有一個聲音響起：“咋回去啊老叔，又不是真的要打架，攔住他們就行了。”說話的是個婦，是老劉家派來探聽靜的，此刻也顯得有些焦急。

    趙五六聞言，不屑地吐了口口水：“讓你男人來頂著啊，躲在人下麵抖算什麽？”這句話雖魯，卻也道出了此刻的張氣氛

    “你們老劉家一個沒來，看來是人人有份，現在我們想知道誰牽的頭。”江正文掃視幾個站在一起的婦道：“我們也隻能讓巖窩村的獵戶去你們家裏找人了。”

    十裏八鄉都知道巖窩村靠那幾個合作商販老板賺錢，沒有人去沾手，巖窩村每一次接的單多了還會分一些給周圍的村子一起賺錢，現在出了這種事，他們也很反。

    “前天下午劉青雲挨家挨戶串門的！”陳名揚突然出來喊了一聲道：“劉青雲去的就是老劉家的幾戶，肯定是去說這件事的，他們前天晚上就連夜帶著山鼠臘出村的！”

    必然是晚上離開的，不然不會沒有靜！

    “陳名揚，你個爛貨別因為和俺兒子有矛盾就誣陷，俺兒子……”

    “閉吧，你兒子和他表妹睡的時候你怎麽不說不？家裏架打完了？離婚的不僅僅是我，他們不也都離了？以後讓他娶自己表妹吧，以後隻要他結婚或者是他表妹結婚，我就去宣傳宣傳他們的好事！”

    陳名揚格也變了很多，畢竟剛剛結婚老婆就綠了自己跑了，著實崩潰，不改變都不可能。

    “你們老劉家願意惹事，現在不願意出來個人解決麽？”

    江正文冷哼。

    “你們幾個，別急著走。”老書記的目落在了趙五六和劉海兩人上，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拒絕。劉海撇了撇，一臉不願地嘀咕著：“俺啥好都沒有，憑啥留我？”隨即，他又換上了一副諂的笑容，拉著趙五六的袖：“大哥，帶帶我！”趙五六翻了個白眼，似乎對這樣的請求早已習以為常。

    正當此時，遠塵土飛揚，巖窩村上百名獵戶乘坐著破舊的三車呼嘯而來，他們臉鐵青，眼中燃燒著怒火，仿佛一群即將出籠的猛。帶頭的，是巖窩村村長李紅偉，一位材魁梧、麵容堅毅的老者，他的額頭上還殘留著幾道未愈的抓痕，那是憤怒與不屈的見證。

    “老陳頭，你個老不死的，看看你們幹的好事！”李紅偉的聲音如同雷鳴，震得人心頭一。老書記連忙賠笑，遞上香煙，試圖平息這場風波：“老李啊，你聽我說，我們村雖然不富裕，但絕不會幹那搶人客戶的勾當。這事兒，真是老劉家那幾戶幹的。”

    “放屁！”李紅偉一把將煙拍落，怒目圓睜，“五百多斤的臘鼠幹，是幾戶人能湊出來的？你們這一搞，害得我們的客戶都開始價了！”

    老書記聞言，臉一黯，眼中閃過一無奈與自責：“真的，老李，你打聽打聽就知道，我們村的山鼠臘，是小燁家一年就能產出千斤。這事兒，怪我，怪我啊！”說著，他竟跪下請罪，卻被李紅偉一把扶住。

    “來這套！”李紅偉的怒火並未因此熄滅，但他的眼神中，也閃過了一複雜的。

    一旁，趙五六冷笑一聲，對於這樣的“戲碼”早已見怪不怪。而江小燁卻在一旁低聲提議：“想不想當個臘商，自己當老板？巖窩村的臘，品質上乘，有獨家配方，如果運作得當，一年賺個幾百萬不問題。”

    “要！”劉海眼睛一亮，急忙應承。趙五六則是一掌拍開他，故作深沉地環視四周：“這買賣不好做，但既然小燁這麽說，那就幹！不過，麻煩事你得解決。”

    此言一出，獵戶們更是群激憤，有幾個脾氣暴躁的已按捺不住，想要衝上前來。就在這時，陳名揚而出，指著遠道：“劉青雲那小子幹的，你們要找他就跟我來！”

    一場即將發的衝突，似乎找到了新的出口。老書記和李紅偉對視一眼，心中暗自歎息，卻也明白，有些恩怨，必須有個了斷

    “劉青雲去聯係的，你們要去打我帶路，這個鱉犢子去聯係了你們的客戶老板，還讓我們村替他背鍋，來幾個膽子大的我帶路！”

    陳名揚當即大喊一聲，一揮手，咬牙切齒的。

    “得了，名揚這輩子和劉青雲不死不休了，不攔著麽？畢竟是一個村的。”江正文一陣頭疼，也知道對方不立威是不會走的。

    老書記拉了拉老李，低聲道：“別弄出人命，差不多就行了。”

    當即巖窩村出了二十幾個獵戶衝了出來，陳名揚果斷一揮手帶路了。

    一群獵戶氣勢洶洶的去村裏了，江小燁與趙五六這一刻一臉平靜。

    “現在不說？”

    趙五六出煙點燃。

    “你們可害慘我們了！”老李的聲音在空曠的田野上回，帶著幾分悲憤與不甘。他指向不遠那些已經醃製好的野豬臘，每一塊都著人的澤，卻了他心頭的一塊巨石。“那臘商，說生意不好，就給我們降了價，野豬臘從五十降到四十，山鼠臘更是從五十五直接砍到了四十。你們可知道，我們養野豬，費了多大的心和本嗎？眼看就要回本賺錢了，這一降，每斤就掙了十塊，五千多斤啊，那就是五萬多的汗錢啊！”

    老李的話音未落，老書記緩緩走來，臉上掛著幾分無奈與理解。“老李，別激，這事兒不能全怪雨山村。老劉家那點兒山鼠臘，哪裏能撼你們的基？他們降價，不過是早有預謀，你們太過依賴他們這一個供應商了。”

    老李的眼神中閃過一不甘，但更多的是對現實的無奈。他猛地一揮手，指向遠正在忙碌修路的工人，聲音中帶著一決絕：“我不管那麽多，你們村現在發達了，修路、養，樣樣都幹得有模有樣。我們就想討個公道，哪怕分點修路的錢，讓我們也修修這泥濘不堪的土路，也算你們村的一點心意！”

    老書記聞言，輕輕歎了口氣，他知道，這背後的複雜遠非一言可盡。

    ### 中間

    正當氣氛劍拔弩張之際，一個清脆的聲音打破了僵局。“李伯伯，您先別急，我或許有個辦法。”江小燁從人群中走出，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眼神中卻閃爍著堅定。他拿出手機，輕輕一點，一段錄音在空中響起，那是關於巖窩村與陳名揚之間的一場衝突，激烈的打鬥聲與咒罵織在一起，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容。

    “去把人回來，這事兒不能鬧大。”老李的臉瞬間變得複雜，既有擔憂也有不甘，他連忙吩咐邊的獵戶去理此事。

    待一切平息，江小燁站定，目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他的聲音清晰而有力：“李伯伯，您和巖窩村的鄉親們是為了臘降價的事而來，我理解你們的難。我和趙五六商量過了，我們願意以每斤五十元的價格，收購你們質量過關的野豬臘，而且不僅僅是今年的，以後每年的都可以賣給我們。包括山鼠臘、兔子臘等，我們都收。我們可以先給你們預付款，保證不會欠你們一分錢。”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就連一直沉穩的老書記也出了驚訝之。小黑，那隻忠誠的土狗，仿佛也聽懂了似的，歡快地圍著江小燁轉圈，似乎在期待著即將到來的味。

    “小燁，你沒開玩笑吧？五十一斤？這價格可不低啊。”江正文擔憂地提醒道，他深知這個決定背後的風險。

    江小燁微笑著搖了搖頭。“放心吧，我有我的打算。這些臘都是上品，即便是五星級酒店也會搶著要。而且，我有我的銷售渠道，不會讓這些臘積在手裏的。”

    老李和巖窩村的獵戶麵麵相覷。

    “打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