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一路踩著油門,有些控製不住的加速,他一路疾馳著回到半山別墅,一進別墅就衝到書房前敲響了門。
從葉清淩打的那個電話起,季初就知道,傅司驍沒有生病,葉晚檸第一次給的文件也不是不小心拿錯的,而是故意的。
“進。”
書房裏麵傳來傅司驍低沉冷淡的嗓音,季初深呼吸一口氣推門進去,幾個大步走到傅司驍跟前,雙手撐在書桌上質問他。
“爺,你是不信我了,對嗎?”
“送文件不過是個幌子,你是在試探我,會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嗎?”
季初滿臉滿眼的傷,他跟隨傅司驍多年,又為他做事這麽長時間,傅司驍的心思,他比任何人都猜得。
“驍爺,我自小追隨你,這麽多年,我兢兢業業忠誠臣服於你,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會讓你懷疑我。”季初說著,聲音就哽咽了。
季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他對著傅司驍重重的磕了三個頭,“爺,我從小就跟著你,你在想什麽,很多時候你一個眼神一句話,我就知道該怎麽做。”
“你懷疑我,你可以直接問我啊!”
“我要是背叛你,又何必等到現在。”季初眼睛紅的厲害,當初沈星河還在的時候,也不是沒讓沈一霖來找過他試圖策反他,如果他真的要背叛,那個時候就不會盯著沈一霖的一舉一,然後及時的匯報給傅司驍和葉晚檸了。
葉晚檸被沈星河帶走之後,季初日夜的沒有睡,一直帶著底下人在找,那段日子,傅司驍擔驚怕,他又何嚐不是日夜辛勞。
葉晚檸回來之後,他也並沒有輕鬆半分,很多事都是他親力親為的。
“初,你先起來。”
傅司驍了眉心,“你告訴葉晚檸,說你查過墨月州沒傷,有這回事嗎?”
季初點點頭,“是,當時驍爺你離開,說是墨月州傷了,我這邊也接到了消息,就讓一直盯著墨月州的人匯報消息,他說墨月州並沒有傷。”
“初,單這麽一句話,我不能相信你。”
傅司驍站起,他走到季初跟前,把人攙扶起來。
“你跟了我這麽久,知道我是怎麽對待背叛者的,而我,不相信你會背叛,但從墨月州沒傷的這件事來看,你有挑撥我和葉晚檸關係的嫌疑。”
季初緩緩瞪大眼睛,隨後自嘲的笑出聲,“原來爺是覺得問題出在這兒。”
“初,你別說你當時考慮過,你那句話說出來之後,葉晚檸會怎麽想,我又會怎麽想。”
傅司驍聲音冷淡的毫無半點緒在裏麵,“怎麽,你那麽告訴葉晚檸,是想說,我在撒謊騙,我和墨月州之間有事瞞著。”
季初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傅司驍冷笑一聲:“初,按照你的謹慎和行事風格,不會做出這麽不謹慎的事來才對。”
“爺,我會那麽和夫人說,是因為自從你醒來之後,有些不像是從前的你了,我和夫人都覺得你好像變了一個人,我提醒夫人,但我沒有任何挑撥離間的意思在裏麵。”
季初一字一頓的解釋:“爺,你敢說,自己當時真的一點不對勁都沒有嗎?”
傅司驍有沒有不對勁,隻有最悉他的人才能的出來。
但他們都沒說出來,而是默默的守著他。
季初聽完後,從後腰掏出藏在上的匕首,他對準自己心髒的位置,目泛紅的盯著傅司驍。
“爺,初可以發誓,並沒有背叛你,我這條命是爺給的,爺不信我,我隻有以死來表忠心了。”
季初說完,手裏匕首毫不猶豫的揷在心髒的位置上。
傅司驍一腳踹去,想匕首踹開,但顯然晚了一步,季初口揷著匕首,直接倒在了地板上。
“謝煜”傅司驍喊了一聲,謝煜立馬出現,“把人送到手室。”
半山別墅有完整的醫療設備,而謝煜是傅司驍讓他提前過來等著的,他帶了自己的助手。
立馬就對季初進行了搶救。
葉晚檸咬著手指頭,和傅司驍守在外麵,“希季初那一刀沒有揷中心髒。”
傅司驍沉默的看著眼前關閉的大門,季初會以死表忠心,是在他的預估範圍的。
所以他早早就讓謝煜把醫院裏麵最好的醫生和助手給帶過來等著。
這一次的事後,他就會放季初離開。
萬雪琴那兒,其實和他提過幾次。
萬雪琴願意出很高的報酬,讓他把季初讓給萬家和陳可可。
季初跟著他,永遠都隻是特助,再往上,就沒有發展的空間了。
傅司驍把他當自己的兄弟,就不會一直困著他,他去萬家,形式上和贅差不多,但萬雪琴保證了,絕不會讓他半點委屈。
以後陳可可和他的孩子,姓不姓萬和陳都無所謂,隻要季初待陳可可好就行。
這件事,傅司驍連葉晚檸都沒說。
他在心裏已經為季初做好了打算,墨月州的事,不過是個借口罷了。
季初每一步的心理變化,傅司驍都給他預測的無比準確。
芬姨從客廳那邊衝過來,滿臉是淚,手指抖著指著葉晚檸,不敢把氣撒在傅司驍的上,索對著葉晚檸借題發揮。
“葉晚檸,你為什麽要挑撥初和爺之間的,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我說過初不會背叛不會背叛,你為什麽要挑撥離間!初要是死了,這條命你背得起嗎?”
“啊!”
芬姨淚流滿麵的控訴著,“初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人,他是大小姐帶回來的人啊!我和他對爺的心都是一樣的。”
“為了爺,我們能付出自己的命。”
芬姨泣不聲,“不該是這樣的,事不該是這樣的。”
“初,你千萬不要有事,你千萬不能死。”
芬姨哭著跪在地上祈求,“求求了,老天爺,初是個苦命的孩子,求你一定不要讓他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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