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庭搖搖頭，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他開始詢問馬老爺的病。

    中醫診斷。不出聞問切四個字。

    趙庭也沒有把握能治好馬老爺。

    不過聽他說完自己的狀況，心裏便大概有數了。

    並非是什麽大病，正如馬老爺自己所說。不過是因為年紀到了而引發的老病而已。

    他年輕時還是吃了很多苦的，子骨不如後世的那些老人。

    以現在這個年代的普遍況。能活到七十歲就已經算是長壽老人了。

    當然，那是在趙庭統一大宋之前。

    以現在大宋的況，醫療配備等等，以後大宋百姓的壽命隻會越來越長。

    因為有許多以前不太那麽容易醫治。卻很可能讓人死亡的病得到了解決。

    這其中大部分都是百草穀那些神醫們的功勞。

    們在趙庭的勸說開導之下，將很多百草穀的醫都無私奉獻了出來。

    再加上趙庭還推廣有醫科等等，這讓大宋的醫療力量較之以前不知道強了多。

    有些病以前不是不能治，隻是會醫的人太了而已。太多人，都選擇敝帚自珍。

    這是這個年代太多人的老病了。

    馬老爺不過是有些風寒。再加上子積弱。才導致這樣臥床的。

    風寒。趙庭還是會治的。

    他當即讓那老仆拿進來紙筆，開了一副藥方。

    然後又給馬老爺輸送了一番氣。

    馬老爺頓時覺清爽許多，竟是這就能夠起床了。

    大神奇之餘。他連忙起床帶著趙庭去了會客室。

    見到圖蘭朵、樂舞、嶽玥三。知道們的份以後，又正兒八經的施理。

    他的妻子知道趙庭幾人的份。也是驚訝到不行。

    誰都很難想象當今皇上竟然會突然到家裏來做客的。

    在會客室裏。趙庭幾人品著茶。

    趙庭對馬老爺道："不知道你對於這利州西路的教育有何看法？"

    利州西路原本就是屬於大宋的地盤。

    不過在大宋小朝廷失勢時，利州西路的大軍病沒有什麽靜。或許是因為覺得小朝廷已經失勢。完全沒有再做掙紮的必要。又或許是別的緣故。

    其後。順理章被元朝接收。

    在趙庭漸漸崛起時，利州西路卻又投西夏的懷抱。

    直到趙庭又從西夏手中把利州西路給拿過來，利州西路才算重回大宋懷抱。

    所以這十數年時間以來，利州西路是有數度易主的。

    這導致利州西路的發展也是頗有挫折。至今。都仍然是屬於大宋的貧困地區。

    甚至還有元朝的餘毒。

    馬老爺對於趙庭的問題回答得很簡練。"地廣、人稀、路難。利州西路教育難以形。"

    看樣子他顯然是有思考過這個問題的。

    趙庭輕輕點頭，"確實啊……"

    利州西路地廣人稀，土地貧瘠這是多年的老病了。

    在這樣的地方要普及教育，顯然要比那些百姓集中的地方困難許多。

    因為總不能每個村落都設個學堂。

    那樣才有幾個學生？

    利州西路又上哪去找這樣的師資力量？

    將學堂設置在哪裏也同樣是個難題。

    有的村落近，有的村落遠。那些偏遠村落的孩子要上學無疑就會要困難許多。

    甚至有些更偏遠的村子，在不單獨設置學堂的況下，很可能都不能上學。

    而教育，無疑是一個地方發展的重中之重。

    趙庭沉半晌，又問道："那你可有什麽見解？"

    馬老爺有些訕訕的樣子，"我不過是一介草民，哪敢在皇上麵前胡言語。"

    趙庭笑道："你就當我是朋友，咱們隨便商量商量嘛！"

    馬老爺果然和以前截然不同了，不再像是個商人，愈發像是個士。

    學問果然是能改變人的。

    馬老爺跑到這來做教書先生，肯定也是在學問上下了苦功的。

    聽趙庭這麽說，他才又道："那草民就鬥膽了。草民以為，利州西路之所以如此貧窮全是因為土地貧瘠、百姓分散所致。他們三五而居，隻為能開墾更多的土地以用於有足夠的收填飽肚子。要改變利州西路的教育況，首先得解決他們的果腹問題。若是大家都聚居到一塊兒還能吃飽飯，那應該有很多人是願意搬離故土的。而隻要他們集中起來，再開辦學堂就容易得多了。"

    趙庭不又點點頭，沒想到馬老爺還有這樣的見解。

    這和他想到一塊兒去了。

    這就是城市化嘛！

    不過要想城市化的確是不容易的事。

    大多數百姓這一輩都在耕種勞作，也不會別的求生技能。讓他們住進城裏，本難以維持生活。

    除非是工業化、機械化發展起來。

    問題似乎又回到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