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明帝卻沒理會醫,只訥訥開口,與守在床前的沈皇后道:“皇后,朕又夢見珍妃了。
在夢中與朕控訴,怪朕連唯一的兒子都護不住。
皇后,你說珍妃是不是在恨朕?會不會想將朕也帶走了?”
“陛下千萬別這般說,您要好好將養,這大梁天下還都要仰仗您呢!”
建明帝苦笑搖頭,“朕連自己的兒子都認不回,還管什麼大梁江山,莫不如死了算了,也全了某些人的心意。”
他側眸,冷冷瞥著跪在殿中的幾名大臣,聲音著落寞與絕,“你們是不是也都盼著朕死呢?”
一眾大臣嚇得魂不附,忙深深叩頭狠狠表明了一番忠心。
待離開乾坤殿后,幾個大臣的裳都被冷汗打了。
那些忠君的清流之臣聽聞建明帝當真病了,立刻表明了態度。
國不能無君,太后雖重要,但也比不上龍貴重。
也有大臣持反對意見,蔣興便道:“解鈴換需系鈴人,依我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大皇子主勸陛下,表明不想冊封的心意。
這樣陛下不會為難,也不會影響太后娘娘的。”
蔣興挑釁的看著溫涼,溫涼若應,便無緣玉牒,更不能為儲君,若不應,盡管可等著天下臣子的討伐。
“若蔣世子換位而,可會這般做?”宋老尚書擼著胡子走了出來。
蔣興直腰板,義正言辭,“自然會,不論為子為臣都要為君分憂,怎能讓陛下為難。”
宋老尚書點點頭,深以為然,佩服的看著蔣興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蔣大人竟如此大義。
我昨夜夜觀天象,發現蔣大人便是災星轉世,只要你自刎而死,圣上和太后便皆可痊愈!
蔣大人,不要猶豫,手吧!”
蔣興:“……”
“宋老尚書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怎麼不知您老竟也學會了欽天監的本事?”
宋老尚書嘿嘿一笑,“技多不嘛,奇門遁甲我可是無一不,只不過平時低調了些,是以你們都不知道而已。
蔣大人,我敢保證,只要你死了,陛下和太后娘娘能痊愈。
你為陛下的臣子,太后娘娘的侄子,相信你肯定愿意犧牲自己的。”
蔣興氣得都要歪了,“你拿什麼保證,萬一不呢?”
他還能死了復生嗎?
宋老尚書一攤手,出招牌的憨笑,“那就說明我錯了唄!”
眾人:“……”
憑良心說,這話聽著有些氣人了。
蔣興心臟氣得砰砰的跳,他終于理解父親為何總被氣得失了冷靜,這老家伙真是太招人煩了。
“宋老尚書一把年紀了,莫要再說這些不切實際的瘋話了。
若這番話傳出去,只怕會被人笑掉大牙!”
“呦呵!蔣大人也知道說瘋話會被人嘲笑啊,那你的瘋話怎麼就信口胡來呢?
阿涼是陛下的皇子,認祖歸宗乃是人之常,和你們有什麼關系?
你們又是生病又是尋死覓活的,一個個著個老臉不干人事,我都替你們得慌!”
倚老賣老的優勢此時彰顯無疑,歲數小的大臣不敢反駁,歲數大的又罵不過,一張張臉被宋老尚書罵的通紅。
宋老尚書昨天多吃了半個肘子,是以今日中氣之足,“你們也不想想當初陛下為何要將大皇子送出宮去,防的是誰你們心里沒數嗎?
現在一病,你們就信了,不是別有居心,就是腦袋里面裝屎了!”
“宋老尚書,你把放干凈些!”
宋老尚書冷笑一聲,轉了個,沖著蔣興拍了拍自己的彈十足的部。
“小子,你知道這是什麼不?”
蔣興面皮了。
“此雅稱,俗稱屁。
告訴你們,我這屁都比你們的干凈。
一群吃人飯,不說人話的東西,還不如我這屁呢!”
宋老尚書越說越興,將在家養病的英國公都帶上了,“蔣興,你老爹那張臉可比我這屁厚多了,你沒隨到你老子的頭腦,但臉皮卻是學了個十。
以后我左屁你爹的臉,右屁你的臉,不偏不向,你看咋樣?”
蔣興太青筋暴起,臉漲的猶如豬肝。
他拳,做了一件想做很久的事。
“看你老娘!”蔣興抬,一腳蹬在了宋老尚書屁上,直接將宋老尚書踹倒在地。
宋老尚書哀嚎一聲,嘶聲喊道:“殺人了,救命啊!”
“父親!”宋連怒喝一聲,他雖是文人,但骨子里有宋家氣在。
見父親此大辱,立刻挽著袖子沖了上去。
溫涼將宋老尚書攙起來,給顧二老爺照顧,抬步朝著蔣興走去。
傅決忍溫涼許久了,也不能眼看著親舅舅被揍,新仇舊怨一同涌上心頭,也挽袖上前。
傅決一手,英國公府一派的心腹自然不會冷眼旁觀,他們一,顧二老爺一眾也卷了進去。
一時間,大梁皇宮中上演了史無前例的大臣群毆事件,史稱建明封王之,野史又戲稱為“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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