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秦銘確實有蠱人心的魅力。
最后的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天知道,許菁第二天起床時有多麼費勁。
某人是吃飽饜足了,卻像是被吸干了似的,一臉憔悴。
畢竟剛去新公司,許菁自然不能用這種面目見人。
故此,一向只施淡妝的難得化了個濃妝,遮住了厚厚的黑眼圈。
即便如此,眉眼間的疲憊依然難以掩蓋。
白紀見到的時候真的嚇了一跳,又聽說昨晚加班很晚才回,連忙出聲相勸,讓不要太過勞。
雖然他指的是工作,但落在許菁的耳朵里,卻依然怪怪的。
許菁不太自在,只好用幾句話轉移了話題。
恰在這時,李書走了過來。
“白總,有貴客到訪。”
白紀皺了皺眉,“什麼貴客?我今天上午又沒有任何預約。”
他頓了一下,語氣有些不耐,沖著對方擺了擺手。
“沒有提前預約的,我通通都不見!”
李書有些為難,瞥了許菁一眼后,又湊到白紀邊,小聲地和他說些什麼。
白紀的臉頓時由轉晴,話語之間盡是欣喜。
“真的?”
李書點了點頭,“就在您的辦公室。”
白紀連忙整了整衫,確認自己形象完之后,才準備離開。
走了幾步后,他又想起了許菁,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笑了笑,“我有點事,回頭再聊。”
許菁點了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事實上,能讓白紀區別對待的人,普天之下也沒有幾個。
所以,即便李書不說,許菁也知道來人是誰。
不過,沒有興趣。
只要對方不找的麻煩,就可以裝作不知,和對方井水不犯河水。
所以,許菁直接回了辦公室理公務。
未曾想,不過半個小時,李書便著急地跑了過來。
許菁有些疑,還未開口,便聽得對方慌張道,“許副總,孫小姐和白總吵起來了!”
下意識地起,但一想到孫曼對自己的敵意,不由得又坐了下來。
“他們之間的事,我不便手。”
更何況,去了,估計也只是火上澆油。
許菁一邊說著,一邊又繼續查閱文件。
李書面焦急,“事實上,白總和孫小姐就是因為您而吵起來的!”
許菁手上的作忽地一頓,抬眸看他,“什麼意思?”
李書見狀,只能將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原來,上次白紀在秦家為自己出頭的事,已經傳到了孫曼的耳朵里。
稍稍一調查,又發現自己為了恒澤的副總。
孫曼怒火中燒,直接跑到公司來,質問白紀。
許菁倒是沒有想到,孫曼竟然會管得這麼寬。
畢竟,這里屬于白家,不屬于孫家。
不過仔細一想,估計是一直以來白紀都對于孫曼太過順從,所以才會造了這種況。
許菁想了想,放心不下,還是跟著李書趕了過去。
穿過兩條長廊,便是白紀的辦公室。
雖然門一直關著,但孫曼充滿怒意的聲音還是不斷地從里面傳了出來。
有些好事者小心地湊了過去,想要聽聽他們的爭吵容。
但是一見到許菁,他們便紛紛低頭,溜回了自己的位置。
畢竟,這位許副總不茍言笑的樣子還是嚇人的。
待周圍的人都走后,許菁在門口站定,輕敲了敲門。
孫曼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辦公室一下子變得十分安靜。
許菁等待了幾分鐘,也沒見有人開門,便又敲了幾下。
看到孫曼,許菁微微一笑,率先開口。
“又見面了,孫小姐。”
孫曼似乎沒有想到會來,訝異了一瞬,神又冷了下來。
“你來做什麼?”
“我有些公事,想要請教白總。”
許菁不不慢地開口,眸卻暗暗轉向白紀。
白紀背對著,聽到的聲音,卻沒有轉過頭來。
許菁心生疑慮,便故意問道,“白總,公司有些急事需要您理一下。您現在應該方便吧?”
“沒看到我們在談事嗎?”
孫曼瞪了許菁一眼,“有什麼事,等我們談完再說。”
許菁將視線轉向孫曼,冷冷一笑,“孫小姐,你是不是弄錯了?這里是公司,本來就是理公務的地方。”
“是嗎?”孫曼雙手環,神傲慢,“白紀,你告訴,到底哪件事比較重要?”
白紀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里,看不清神。
孫曼許久沒有得到回應,小臉頓時就垮了下來。
“白紀,你到底什麼意思?這就是你口口聲聲的喜歡?難道我沒有你的工作重要?”
回眸看他,話語中是顯而易見的怒意。
許菁蹙了蹙眉,心中有些不快。
白紀遲疑了一下,還是轉過來。
“菁姐,你先回去吧。等忙完了,我會去找你。”
他了額,聲音充滿疲憊。
許菁不自覺地看了過去,卻發現他的臉頰微微泛紅。
的心中有些疑,黛眉也不越蹙越。
孫曼倚著門,輕嗤一笑,“怎麼?聽不懂人話嗎?”
許菁并沒有理會,只是越過,徑直向里走去。
孫曼的臉頓時沉了下來,手就去拉。
然而,許菁的腳步更快,率先便沖到了白紀的面前。
面對的靠近,白紀也嚇了一跳,不自覺地向后退了兩步。
他的腳步不穩,下意識地手,扶住了桌子。
就在此刻,許菁將他的面容看得清清楚楚。
很快,的口便積蓄了滿滿的怒氣。
“你的臉是什麼況?”
白紀愣了一下,隨即面一變。
他仿佛突然被人中了痛似的,慌忙別過臉去。
“沒什麼,無意中到了桌角而已。”
許菁不悅地擰了擰眉,“到底是什麼樣的桌角,才能在你的臉上留下指印?”
白紀怔了怔,神有些難堪。
“既然知道,你就別問了。”
許菁見狀,心中瞬間了然。
能傷了白紀,卻有讓他死心維護的,除了孫曼,還會有誰?
以前總是會嘲笑思夢是腦,但是如今才發現,思夢已經算是很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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