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抒與宋錦穆聞言眸一亮。
“還有什麼其他的變化嗎?”宋錦穆趕忙追問道。
能想起這些,那是不是能記得更多?
或許他們能夠在父親這里尋找突破點。
“娘,你也吃一顆。”
見父親吃完養神果記憶產生了變化,宋錦抒趕忙也給宋母塞了一顆。
催促也吃下去看看會不會有新的記憶變化。
“唉,好。”
養神果不大,宋母直接低頭就著兒的手一口咬下。
宋錦抒張的看著,直到母親完全吞下,才問道,“怎麼樣?有覺到什麼不同的嗎?”
“沒……”
話剛說出口,宋母便覺得腦袋一疼,突然間好像多出了一些不太一樣的記憶。
“怎麼了?”
宋父見老妻表痛苦,趕忙推開兒子,快步走上前扶住宋母。
“腦袋有些疼,覺同樣的事,居然有兩份記憶,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宋母摁著太皺眉道。
“爹,娘,你們再吃一個吧。”
宋錦抒認為會出現這種不確定的記憶偏差,應該是因為養神果效果不夠的原因。
反正養神果,普通人多吃幾個也無礙,干脆多拿出來兩顆給宋父宋母吃。
宋母有些猶豫,剛剛突然出現的記憶與疼痛,令對養神果有些膽怯。
宋父倒是察覺出來了異樣,覺得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不然兒不會在明知老妻不適的況下,還再次讓吃這個靈果。
猶豫著接下了兒手中的果子,一咬牙,一閉眼,吃了下去。
預想中的頭疼并沒有發生,腦中原本混的記憶,反而更加清晰了。
“怎麼樣?”
不只是兄妹倆人,就連宋母也湊了過來,張的看著宋父的反應。
“沒事,我不疼,記憶更清晰了。你也趕試試。”
宋父這下子也明白了,為什麼兒會讓他們吃下這個靈果了。
原來他們宋府竟然多出了一個不存在的人。
而他們竟然卻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沒有任何察覺。
“好。”
宋母猶豫著吃下養神果。
預想中的頭痛沒有到來,反倒是之前混的記憶,逐漸變得清晰。
“那個三兒是誰?他怎麼能改我們的記憶?”
宋母震驚的睜大眼睛。
居然就這麼讓陌生人改變了他們的記憶,并且生活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而他們毫無知覺,甚至將他當做信任的心腹,實在是太可怕了。
“是什麼人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他,好像是上個月出門談生意回來的時候。”宋父皺眉回想道。
“當時他說家中父母病重,沒有錢看病,只能變賣傳家玉石了,希我能買下。”
聽到宋父這樣說,兄妹倆頓時猜出了其中的經過。
那人肯定是借著讓父親鑒定的由頭,篡改了父親的記憶。
宋家本來的家業就是賣玉,宋父又是一個好玉的,這一聽有傳家玉,會讓那人近前也不足為奇。
果不其然,宋父接下來的話,和他們猜的大差不差。
那個名為三兒的人,借由鑒定的名頭走到宋父前,當他將盒子打開的時候,宋父已然多了一份三兒是福叔兒子的記憶。
除此之外就連,其他的下人也沒有逃這樣的記憶覆蓋。
“沒錯,我也想起來了,當時你們父親和我介紹三兒這個人的時候,我還覺得奇怪福叔哪里有三兒子。結果剛想問,不知道怎麼地就多出了現在的記憶。”
宋母連忙將自己知道的也說了出來。
兄妹二人聽完宋父宋母的解釋,皺的眉頭依舊沒有松開。
這個人到底使用了什麼手段?
還有,知道福叔,那便證明他對宋府的事有一定的了解。
或許宋父的第一次見面,與他而言并非是第一次,而是多次踩點后的結果。
也就是說,那人是了父親的行蹤才會在那里攔住父親的。
“這人會不會和上次一樣,是個邪修?”
上一次的影令宋父至今難忘。
此時再提起仍心有余悸。
“啊,那可怎麼辦?”宋母驚慌失措。
“爹,娘,你們先別慌。還記得哥哥的師父臨走前,給咱們宋府布下的那個陣法嗎?”
宋錦抒趕忙安道。
“嗯,那陣法怎麼了?”
宋父宋母都眼的看著兒等待的解答。
“陣法中,任何試圖傷害您二老的人,都會被陣法排斥,我們回來的時候見到那個三兒,他能待在宋府,那便證明他對你們沒有惡意。”
聽了兒的解釋,老夫妻兩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不過一想到這樣不知底細的人待在宋府,兩人還是覺得膈應。
“那現在怎麼辦?”
宋父一時也沒了主意。
他本想讓兒趕走那人,但又怕兒傷。
能修改他們的記憶,那肯定不是凡人,而他們不過是一介凡人,也沒有通天的手段來對付人家。
“只能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等我和哥哥私底下探探。”
得知與哥哥回來,那人在不知道他們是修士的況下。
肯定會來更改他們兩人的記憶,到那時再探也不遲。
能被養神果解開的記憶覆蓋,宋錦抒不覺得它對修士能起作用,到時候將計就計,看看那人究竟什麼來歷。
“哎,也只能這樣了,你們要小心點,萬一真的不敵,不用管我和你母親,盡管自己逃,可千萬別傻傻地留下來。咱們都是生意人,可別干這種虧本的買賣。”
宋父擔心有什麼萬一,提前把話說在前面。
“你們父親說的對,我們都老了,活不了多久了,要是真的為了我們賠上你們的命,我就是做鬼也不會安心。”
宋母將話說的很絕,就怕兄妹兩人到時真的犯傻。
“別想的那麼糟糕,陣法還在呢,只要我們不出去就肯定沒事。”
宋錦抒不認為對方有比陣法還厲害的實力,否則他就不會花費那麼多功夫,去篡改宋府人的記憶了。
更不會還老老實實的干著下人的工作。
思及至此,宋錦抒腦中突然有了一個猜測。
沒有惡意又非要待在宋府不可。
可能只有一個答案!
那就是他或許是在借用宋府大陣,尋得庇護。
是在躲著某些人麼?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況就麻煩了。
宋父宋母還想說些什麼,結果被宋錦抒打斷了,“這事你們就別心了,給我和哥哥。對了,這是我煉制的丹藥,可以容養,母親快試試。”
父母都是凡人幫不到什麼忙,與其讓他們為此擔心怕,還不如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哎,好。”
果然人都是的,宋母一聽能容養,當即喜笑開的接了下來。
宋母本就是一個人,只是歲月催人老,如今的依舊很,但卻多了幾分滄桑。
對于能容養的靈丹自然滿心歡喜,不過更令開心的是這是兒送給的。
宋錦抒沒有厚此薄彼,接著就給了宋父一瓶。
夫妻兩人沒有第一時間吃,而是收了起來,準備等府中的事解決完再吃。
畢竟還有不知底細的三兒存在,若是外表變化太大,很可能就暴了兒也不是凡人一事。
敵明我暗是最好調查的時機,若是全都暴了之后恐怕就不好查清楚了。
……
另一邊。
三兒剛回來,就被福叔一頓怒斥,“你一天天的,就不能干點正事嗎?一有空就往外跑,能不能定點,干點實事!”
被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三兒眼中閃過一抹不耐,但還是忍著脾氣,笑臉相迎道,“爹,我就是出門有點事。”
他快不了這個老頭了,天天不是數落他就是罵他。
都多年了,還從未有人敢這樣罵自己。
“我看你就是貪玩,是時候給你娶個媳婦管管你了!我看王府家的丫鬟不錯,明天我就去給你提親,然后,挑個好日子把婚結了。”
福叔直接通知道。
言語中沒有半分商量的意味。
聽到這老家伙不但罵自己,還要決定自己的親事,三兒終于是忍不住了。
“是你我的……”
馬上鬼域的那些家伙就要離開這了,他也無需躲避。
這老家伙就還非要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找事。
“你說什麼?”
三兒的聲音很小,福叔沒有聽清,側著耳朵又問了一遍。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一副森的笑容。
在福叔沒有反應過來前,手覆在他的腦袋上。
“你……”
福叔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便沒了意識。
“你對我呼來喝去我都能忍,但如果你壞我好事,那我只能解決你了。”
三兒的表戾,聲音中著冷冽的寒意。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三兒只能出此下策,開始搜魂了。
搜魂有違天和,被搜魂的凡人,無一存活。
就算是修仙之人,被搜魂后,也會神魂破損,修為停滯不前,甚至斃命。
搜魂的本質就如同在極其脆弱的中,取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尤其那一樣東西還不清楚位置,所以想要找到它,并且把它取出來,那麼破壞外在就是必然手段。
而這脆弱的外在就是人的神魂,當神魂破損,沒有了思想,就和行尸走無異。
這也是正派仙門明令止使用的原因,更不會主去教弟子們使用這項。
……
三兒在福叔的記憶中搜索了一番,最終才滿意的收回手。
福叔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生命氣息,塌塌的倒在了地上。
“原來宋府還經歷過邪修一事麼?難怪會有這個大陣。”
三兒恍然所覺。
他當時就覺得奇怪,為什麼這麼偏遠的小鎮,還會有這樣厲害的陣法。
從福叔的記憶中看,那名分神期修士好像是為了報答宋府照顧秦書禮一事,特意布下此陣,了結因果。
“嘖嘖嘖,不愧是分神期大能,出手就是大方。不過這樣也好,正好方便了我!”
三兒笑的森寒。
至于他一開始就擔憂的兄妹二人,本不足為懼。
不過是為妹妹踏上尋醫之旅的普通人罷了,晚點也將他們記憶覆蓋。
看著地上躺著的福叔,三兒角勾起一抹笑。
接著,三兒的突然失去了控制,直的倒了下去。
一縷黑煙從他的鉆出,一眨眼的功夫,便直接鉆進了福叔的。
而原本倒在地上的福叔,就在此刻,突然睜開眼,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先低下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繼而又活了一下手腳,自言自語道,“這個份更方便了。”
搜魂只能搜索施者想知道的那一小段記憶,并不能看對方的完整一生。
所以三兒才會在最初,通過篡改記憶的方式進宋府。
如今他在福叔邊已經呆了一個月,關于宋府里的事,以及福叔的事方式和人際關系,他早已記于心。
用上福叔的份在宋府反而更方便了。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三兒”的軀殼,‘福叔’從那軀上出一個儲袋,從中拿出一袋藥撒在了“三兒”的軀上。
下一刻,在白藥接到“三兒”軀的那一刻,軀立馬化了一灘水漬。
“福叔”滿意地將儲袋收懷中,轉離開了房間。
……
“三兒”原名蒼向晨,是一名駐守鬼域大門的筑基后期鬼修。
可他不想留在鬼域,想回到世俗界找到那個將自己殺死的師兄復仇。
而“三兒”是他從鬼域逃出來附的第一個人類。
鬼域不允許鬼修踏足人間,這才會派鬼修駐守大門。
然而蒼向晨不但知法犯法,還直接害人命附凡人。
犯了鬼域兩項規則,這就導致了守衛者和執行者同時追捕蒼向晨。
前者為了他擅離職守,借職務之便離鬼域,所以要抓他。
后者則是因為他害人命,霍人間,要將他抓回鬼域接罰。
蒼向晨一路逃竄至此。
會留在宋府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當時他只是途經此地。
見宋府看上去頗為富貴,便想潛宋府看看有什麼貴重的東西。
取一些,便于他在人間行走時的吃穿用度。
畢竟是在逃竄,還有鬼域的人追捕。
自然還是低調點好,用銀兩就能解決的事,也沒必要殺人惹事徒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