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騙你的。」
這句話,沒有過腦子,就這麼直接說出來了。
厲霆夜自己說完,都是不敢置信的。
劍眉蹙起,他等著黃恩恩的反應。
會很生氣吧。
應該很生氣才對。
估計會大吵大嚷,會憤怒的指責他。
但是厲霆夜設想的種種,都沒有發生。
黃恩恩居然又很淡定的接了,只是對他說:「你以後別騙我了。你要是一開始就不想我出去跟顧缺吃飯的話,你可以告訴我啊。」
然後,厲霆夜犯了今晚的第二個失誤。
再一次說出了,沒有過腦子的話。
「我不讓你去,你就不會去?」
黃恩恩眨眼睛,「嗯啊。」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讓你去,你就不會去?顧缺,你不是說,顧缺是你朋友嗎?」
「因為你不讓我去啊。」黃恩恩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下,換厲霆夜一怔。
有時候,真的讓他,茫然失措。
將手裡裝著胃藥的袋子甩開,他突然手握住了黃恩恩的手腕。
驚呼一聲,黃恩恩被他扯過去,眼前一花,天旋地轉的一通作,就莫名其妙的躺在他面前。
他整個人懸空在上方,眼神熱切的好像是一道的食,他要一口一口把吃掉。
說實話,有點可怕。
黃恩恩瑟了一下脖頸,聲音有點怯生生,「厲霆夜,你要幹什麼?」
厲霆夜薄勾起,出一抹好看到極致的笑意。
他的眼睛,有著和床頭燈一樣,點點的暖意,著溫存。
俯下湊近,他的鼻尖和的鼻尖輕輕的了。
「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
他又在鼻尖上親了一下。
黃恩恩長而的睫著。
因為厲霆夜的手在作。
因為他在的服。
「喂喂喂!」
小爪子揪住自己的領,黃恩恩正義凜然的瞪著他,義正言辭的質問:「你為什麼要我的服!」
厲霆夜早就適應,會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冒出破壞氣氛的話。
微笑著,他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著的頭髮,溫道:「你不知道為什麼要服?」
黃恩恩點頭,「不知道。」
「我來告訴你。」
直覺告訴黃恩恩,那不是什麼好事。
雖然對很多事都有好奇心,但是這個事,覺得,自己不應該好奇。
小腦袋瓜搖的像是撥浪鼓,說:「我不想知道。」
「不,你想知道。」
「我不想啊。」
厲霆夜臉有點黑。
怎麼覺自己像是拐騙天真的混蛋呢?
住的下頜,他瞇起眼睛,聲音沉冷,「黃恩恩,你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
「我不傻,也不裝傻。」咕噥回答,「還有,你放開我,你的我好疼。」
皮,一點就不了了。
厲霆夜擰眉,手鬆開的下頜,卻直接在的驚呼聲中掀開了的服。
然後,看見了肚子上的傷口。
該死!
他剛才是瘋了嗎!
竟然忘了剛做完手。
他居然想要把……
他難道飢到這種地步了嗎?
「厲霆夜!」黃恩恩手忙腳的往下拽自己的服,「你幹什麼啊!」
翻躺在一邊,厲霆夜鬱悶的盯著天花板。
黃恩恩爬起來坐著,離他有些距離。
半天,他沒反應,也不。
忍不住出小爪子拉了一下他,「你怎麼了?」
厲霆夜抬起手臂蓋住眼睛,演技發:「我胃疼。」
「啊?你胃疼?你真的胃疼啦?」黃恩恩驚訝,趕撅著小屁爬到床腳,拿到被他丟到那裡的胃藥盒子。
「我有葯,你吃藥吧。」
「不吃。」
「你胃疼怎麼能不吃藥呢?」黃恩恩對他這樣耍小孩子脾氣,抗拒吃藥的稚行為表示不理解。
勤快的下地,很快端著水回來,一手是水杯,一手是藥片。
「厲霆夜,吃藥啦。」
厲霆夜把手臂拿開,看著。
站在床邊,微笑看著自己,全都散發著母的芒。
哭無淚,為了掩飾先前的尷尬,他只能一把抓過手裡的藥片,和水吃下去。
黃恩恩滿意了,他的頭髮,聲音趴趴的:「這就乖了,等下就不疼了。」
厲霆夜:「……」
……
pub里,吧臺邊,推開手邊的酒杯,顧缺搖搖晃晃的進了舞池。
材火辣,穿著大膽,一頭棕長捲髮的人被四五個男人包圍著。
顧缺盯很久了,這時了過去,一手攥住人的手腕,一手箍住細的不能再細的小蠻腰,微一用力。
人一個旋,驚呼聲淹沒在震耳聾的音樂聲中。
先前圍著人跳舞的男人們頓時不滿,可是礙於顧缺的氣場強大,只能咽下這口氣,默默散開。
看著眼前男人,人眼神閃爍,從善如流的著他熱舞起來。
這麼一個郎,本來應該很吸引男人。
但顧缺卻對提不起興趣,滿心都是那個丟下他跑掉的黃恩恩!
舞曲轉換,火變。
人搭上顧缺肩膀的手被他拿開,他轉離開舞池。
對著顧缺的背影蹙眉,寧籟低頭一笑。
他剛才的眼神,讓不得不在意啊。
重新回到吧臺邊,顧缺打了個響指,酒保立刻送上一杯酒。
他拿過來,剛要喝了,就被人按住了手腕。
蹙眉,他順著那人的手看去。
手到手臂,再到臉。
是那個舞池裡和他跳過舞的郎。
在顧缺的邊坐下,寧籟當著他的面摘下頭上的假髮。
一頭黑的長發隨之出來,耙了粑頭髮,微笑。
顧缺見到黑髮的寧籟,有些驚訝。
只是一個發,會把人的氣質都改變嗎?
「先生,你有心事?」寧籟問他。
顧缺一怔。
換個人,這或許是某種搭訕的開端。
但是問的時候,卻讓他覺得,這好像是傾訴的開始。
真是太奇怪了。
「你是誰?」忍不住,顧缺瞇起眼睛打量著寧籟。
寧籟彎,「我是一個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
「對。」
嘲諷一笑,顧缺挑眉,「哦?我看上去像是有什麼心理疾病嗎?醫生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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