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夜眉心，「沒有。」

「不是，霆夜，其實我早就想問你了。」姚金蘭起坐到厲霆夜邊，拉著他的手，「黃恩恩這次，算是因為依然的事才回來的，對吧？」

「是。」

「那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呢？我看著，你們兩個好的。那是不是就留在國了？還回法國嗎？」

母親的話，正好中了厲霆夜的心。

這個，他還沒有坐下來，認認真真和黃恩恩討論，確切的得到一個答案。

他不否認，是因為害怕。

他也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所以，這件事，一直都在逃避。

但是母親今天說了，也讓他明白，不可能繼續逃避了。

該直面的事，就要去直面。

而且，他或許會得到一個驚喜也不一定。

房間里。

黃恩恩和厲灝軒湊在一起研究帶回來的禮。

厲霆夜推開門進來，就看見母子兩個頭頭，很開心的樣子。

薄彎起，他走近。

「爸爸。」

厲灝軒抬起頭看著他。

厲霆夜手了他的頭髮。

陪著兒子玩了會兒，兒子就回去自己房間了。

黃恩恩去洗澡，等到出來，就看見厲霆夜背對著的方向，站在窗邊發獃。

走過去，站在他後，「你在想什麼？」

回過神，厲霆夜轉過，看著沒有乾的頭髮，微微蹙眉：「頭髮怎麼不乾？」

黃恩恩低頭看著還在滴水的發梢，突然說：「你給我。」

厲霆夜一怔，隨即笑起來，「好。」

拉著到床邊，他讓坐下，然後去浴室拿了一條幹凈的干巾出來。

將干巾放在的頭上，他作輕的為拭。

他的手指偶爾會到的頭髮和頭皮，每到這個時候，黃恩恩就會覺得很，全好像有電流劃過似的。

脖子，拉住他的手腕，「可以了吧？」

「還沒。」

他躲開的手，繼續。

差不多幹了，他收起巾，在邊坐下。

用手做梳子，他慢慢的給通順頭髮。

黃恩恩心尖，轉頭去看他的臉。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沒有移開視線。

後來，也不知道是誰主，反正就是抱著親在一起了。

厲霆夜在上，溫又飽含浴念的吻著的臉頰和眼睛。

黃恩恩的手揪住他肩頭的料，乖巧的承。

「霆夜。」

「嗯？」

「你剛才在想什麼？」

他停下來親吻，看著的眼睛。

黃恩恩的眼睛清澈見底，宛若一泓清泉。

翻躺在的邊，他的手臂穿過的脖頸，收攏。

黃恩恩落在他臂彎里，枕在他肩上。

「嗯？」

抬起頭，看著他稜角分明的側臉。

厲霆夜著天花板，說：「剛才在樓下，我媽跟我說，軒軒是不是應該去學校。」

「……」

「軒軒的程度，就算是不去學校也沒關係。不過……」

不過去不去學校，其實也只能算是一種借口。

關鍵的問題是，去了學校就代表，他們會留下來，並且不是短暫的留下。

終於，他們好像要正視這個問題了。

黃恩恩角彎起，的笑了下。

他還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對此，已經做出了決定。

並且，在剛才他沒有進來的時候，和軒軒商量完了。

軒軒說，只要開心就好。

不過也知道，軒軒也希留在這裡。

有爸爸，有爺爺和，有很多疼他的人。

「哦。」

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厲霆夜心下一沉。

這算什麼意思呢？

他轉個，面對，凝視的雙眸。

「恩恩。」

「什麼？」

「你……」

「你到底要說什麼？」黃恩恩失笑，他的臉，「厲先生也有這樣的時候？」

他握住的手，拉到邊，親親的指尖，失笑：「是啊，面對黃小姐，就變這樣了。」

臉頰有點燙，眨眼睛，「所以，你想說什麼？」

「你……」

「我有個事跟你說。」

打斷厲霆夜的話，黃恩恩突然說道。

一怔，厲霆夜說：「好，你說吧。」

真的要說，黃恩恩卻有種，不知道從何說起的覺了。

深吸一口氣，往前，臉埋在厲霆夜的前。

這麼主，厲霆夜有點寵若驚。

心臟也跳的很厲害。

黃恩恩覺到了，手落在他的心口，覺著掌心下，他心臟的頻率。

「恩恩。」

他的聲音沙啞，響起在頭頂，「你……」

「其實，前兩天法國那邊和我聯繫了。」

厲霆夜下意識的收了手臂，張起來。

「他們跟我商量，要不要回國發展。」

甚至不用接著往下說，厲霆夜已經明白了。

他狂喜，雙手捧住黃恩恩的臉，吻上的。

一吻畢，黃恩恩氣吁吁，「你，我還沒說啊。」

「恩恩，謝謝你。」

抵住的額頭，厲霆夜凝著的眼睛，虔誠的說道：「真的謝謝你。我之前做了很多很多的錯事，謝謝你願意給我再一次機會，謝謝你。」

「喂。」

他說這樣麻的話，黃恩恩抿了，「別說了。」

「不，我要說，恩恩，你不知道我多開心。」

他抱，親吻的發頂，「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我也要，也要謝謝你。」

黃恩恩吻了下他的鼻尖，「謝謝你沒有放棄我。」

怎麼可能放棄呢？

他從來沒有想過放棄。

……

第二天一早，厲霆夜牽著黃恩恩下來吃早飯。

姚金蘭和厲鄭宇看著兩個人滿面春風的樣子，對視一眼，心裡高興又奇怪。

「霆夜，你昨天？」

姚金蘭要問的，厲霆夜自然知道。

他笑了下，看向厲灝軒，「軒軒，爸爸和你媽媽商量著，這兩天幫你在這邊找個學校。你覺得怎麼樣？」

「真的嗎？」

沒等厲灝軒開口，姚金蘭驚喜道，「你和恩恩，你們商量好了嗎？」

「嗯，商量好了。」黃恩恩微笑說，「我也希軒軒留在這邊學習，軒軒也喜歡，我問過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厲霆夜對黃恩恩笑了下，去看兒子，「軒軒，你覺得呢？」

「嗯。」厲灝軒點頭。

這樣一來，真是皆大歡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