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瀾乾笑了一聲，不知道說些什麼。楚思然見狀，連忙幫打圓場。

「夫人這是什麼意思，連剛剛飛上枝頭的麻雀都可以過來，怎麼難道不歡迎我們嗎？」楚思然這話說的可一個妙，不僅將話題拋向了這個貴婦人，還直接懟了楚曦。

楚曦顯然聽得出來楚思然言語中對的攻擊，可是畢竟剛剛確定份，不宜在外人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只能容忍，不好發作什麼。

「夫人剛剛在聊些什麼，也帶帶我們唄。」到了這裡，楚思然也不把自己當外人，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倒是林依瀾第一次接這種場合，作中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拘謹。

楚思然見狀，牽住林依瀾，帶著坐到了一個離眾人比較遠的地方。雖然計劃著坐到楚曦旁邊，這樣好拿的頭髮，可是林依瀾也需要的照顧。

比起自己的朋友，楚曦的頭髮的事，倒是可以先放一放。

貴婦人聽到楚思然的話，深深地了一眼楚思然，看樣子楚思然和林依瀾並不像是來挑事的，於是又開始了剛剛的話題。

但是剛要開口，卻發現自己早已把剛才的話題忘到一邊了：「我們剛才談到什麼了，記憶不好，還真有點記不清了。」

「嗯……我們剛才說最近A雜誌的那款項鏈很好看，打算聯繫一下設計師能不能私人定製一條。」楚曦聽到貴婦人這樣說，趕把話題接上。

「嗯嗯，對對對，個項鏈真的是太好看了。艷紅的主寶石，旁邊環繞著一圈小小的白碎鑽，真的是太符合我眼了。」

「A雜誌我最近也有看，那款項鏈我也有注意到，你別說我還真覺得適合夫人的。」楚曦在一旁輕輕附和著。

楚思然在心底默默翻了一個白眼，不就是一條老土的不能再老土的紅寶石項鏈嘛。簡直是無法理解這些貴婦人的眼。

而一旁的林依瀾全程傻掉，拽了拽楚思然的服：「思然，這個茶話會是幹什麼的？就是聊天？」

聽到林依瀾的問題，楚思然耐心地伏到林依瀾的耳側：「是不是覺特別無聊，要是待不下去我們就離開。」

「那倒是不會，而且我還好奇的，就只是喝喝茶聊聊天就能待這麼久……是因為大家都很嗎？」林依瀾也刻意低自己的聲音，小聲和楚思然說著話。

「什麼啊，就楚曦以前的份，怎麼可能會有機會接這些上流社會的茶話會。估計在這裡，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面而已。」

「第一次見面……就能聊這麼歡嗎？」

林依瀾了四周，聽不清都在聊些什麼，但是貌似大家都聊的很起勁。

楚思然聳了聳肩，「聊聊八卦，聊聊服，然後喝點茶，吃點東西，時間也就這麼過去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實質的事，不過都是為了炫耀自家多厲害，資產有多富。」

「啊？」林依瀾聽到楚思然這樣說，不皺起了眉頭。所以這不就是純粹在浪費時間嘛，和一群不認識的人找話題純尬聊，這能有什麼意思。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練練嗓子，唱唱戲。上流圈子中的社，算是見識到了，這實在是融不進去。

不過，林依瀾還是不死心的問了楚思然一句：「那這聚在一起，到底什麼目的啊？」

「目的？沒什麼目的，就是顯得自己高高在上啊，比如剛剛楚曦和那個人討論的A雜誌，你看過，我沒看過，那麼就會顯得你比我厲害。再比如……」

「等會，」林依瀾沒等楚思然說完，就打斷了，「你看過什麼我就必需看過什麼嗎？這是個什麼邏輯，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那麼興趣好怎麼會是一樣的？」

聽到林依瀾有些傻的發問，楚思然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從小就在這個圈子裡面長大，所以覺得這種茶話會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

但是現在被林依瀾這麼一問，也忍不住開始思考：對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好，自己的喜好，為什麼你喜歡的我就必須喜歡，你覺得好的我就必須要覺得好呢？

就拿剛才那個貴婦人和楚曦談論的項鏈，楚思然是一百個看不上，但是如果那個貴婦人問起來，也會條件反的迎合一句：「夫人喜歡就好」。

或許是在這個圈子裡面待久了，所以早就習慣了吧。

林依瀾見楚思然陷了沉思，也沒有再問什麼，隨手拿起了一杯曲，抿了一口，開始試著聽周圍人的談話。

楚曦和那個貴婦人已經把話題從剛才談論的珠寶，談到了鞋子，包包，服……

林依瀾無數次想要進去說一兩句，可是雖然們說的是中文沒錯，可是為什麼就有點聽不懂呢。

「唉，思然，們說的『地獒』是什麼是藏獒的的一種嗎？可以，這個香水有什麼關係？」

聽到林依瀾這樣問，楚思然有一瞬間的愣神。倏爾忍不住笑了一下，「個是『迪奧』，是一個香水的品牌。」

林依瀾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有什麼區別嗎？是因為這種香水比較好聞嗎？為什麼聽他們討論的這個盡興？」

「嗯……要說區別的話，和普通香水也是有區別的，要說沒區別，其實好像也沒什麼區別吧……」

「那到底是有區別還是沒有區別啊，有什麼區別，求科普。」

楚思然著林依瀾那充滿求知慾的小眼神，嘆了一口氣。這要如何和說呢。

「哎呀你回家買幾瓶香水自己聞聞不就好了，反正霍家也不差這兩瓶香水錢。」

林依瀾聽到楚思然這樣說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連連點頭。

可能是楚思然剛才有些緒激，所以說話的時候聲音有點大，一旁談話兩個人人也聽到了。

林依瀾自從來到這裡，就沒怎麼說話。兩旁的人即使想要搭話，可是又不知道和林依瀾說些什麼。所以只是自己聊自己的，並沒有刻意和林依瀾找話題。

如今聽到林依瀾們這裡在談論香水，趕加話題：「霍夫人剛剛是和楚小姐談論香水嗎？不知道霍夫人喜歡用什麼樣的香水，我跟你說，最近我發現一個小眾品牌，味道超級好聞。」

聽到這裡，林依瀾傻了……

用什麼味道的香水……很憾，從來沒有用過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