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可以行，可以止，可以哭（一）

不是帝國人，很難想象得出，南水兒對帝國人意味著什麼。

十年前出道時，才十三歲，在一部照劇中扮演戲份並不算多的三號。

照劇沒火,火了。

出道時，正是帝國最蕭條的時期。

憂外患。

部經濟蕭條，房產泡沫，年輕人看不到未來。

外部強敵環伺。

有十數億人口的北境，淪陷超過三分之二。

拓跋軒轅的大軍，離帝都最近時,只有不到八百公里。

也就是三天強行軍的距離。

西有百越、安南侵擾。

南邊有高麗挑釁。

東邊有神風滋事，圍繞著一座自古就屬於帝國的海島,不斷製造衝突。

南水兒白月般的笑容,不知道鼓舞了多那時候絕的帝國人民。

習慣是一種偉大的力量。

對大多數帝國人來說，南水兒與其說是個明星，不如說是個他們看著長大的閨。

帝國過去的十年，是波瀾壯闊的十年，風起雲湧的十年。

天策大都督橫空出世，撐起了帝國人的魄。

南水兒白月般的笑容，則鼓舞起帝國人的神。

帝國民間，其實有在流行這樣的說法。

若南水兒小姐跟天策大都督在一起——

那就是帝國魄和帝國神的完結融合。

什麼天作之合，這便是天作之合！

……

南水兒出道十年的演唱會，空前盛大。

提前兩小時，八萬人育場，便已坐滿。

又過了一個半小時，天已經完全黑了，燈籠罩著大舞臺，大屏幕上,放著南水兒出道以來，參演過的所有角。

看著屏幕上的南水兒,從小可的，逐漸長大，變傾國傾城、一顰一笑都格外人的大人兒。

坐在一號貴賓包廂的李昂，越發張，以至於在如此寒冷的冬夜，掌心都沁出汗水。

一片黑暗、卻有無數人在說話，無比喧囂的育館，突然就安靜下來。

兩束探照燈，將和燈，打在舞臺之中。

升降機緩緩升起。

窈窕人的影，若若現。

音樂響起。

接著就是繾綣耳人心的歌聲。

「凝結的時間，流的語言。

黑的霧裡，有約的。

可是過你的雙眼，會看不清世界。

花朵的枯萎，在瞬間。

啦——

而花朵的綻放，在昨天。」

整整一首歌，南水兒都在黑暗中，只約看得到廓。

八萬人的育場，沒有人談。

人們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我南水兒，歡迎大家參加我的演唱會。」

直到唱完一首歌，南水兒說起開場致辭，真的從黑暗中走出，走到燈籠罩之中，出傾國傾城的臉，修長的脖頸，晚禮服襯托下瘦削的肩——

育場才響起驚雷般的歡呼。

「南水兒，南水兒！」

「南水兒，南水兒！！」

「南水兒，南水兒！！！」

李昂站在包廂中，目穿過明的落地窗，視線定格在南水兒上。

看著在燈下，釋放著自己傾國傾城人間難有的魅力。

他突然覺得，自己也了的歌迷。

但他跟，又不止歌手和歌迷那麼簡單。

你站在萬眾矚目的高臺，我在歡呼的人群中看著你。

只有我知道，你雖著正裝，卻穿著綉有小熊圖案的子。

一首接一首。

南水兒盡的唱，盡的跳。

像是燈下不止疲憊的靈。

繾綣歌唱，翩翩起舞。

李昂知道的。

這場人生中的第一場演唱會，其實就是最後一場。

這麼不餘力，是想把自己最漂亮的樣子，最人的歌聲，留在這個舞臺，留給這麼多年，喜歡的人心中。

燃燒起自己，把自己化作白月，照進帝國人的心中，鼓舞起帝國最蕭條十年、低落的人心。

連李昂這個在過去十年撐起帝國人魄的人，也不敢說做的就比南水兒更多更好。

「我的姑娘，你怎能如此麗？你竟能如此麗。」

李昂心澎湃。

心中張就那麼消失不見，變了他當初一人沖陣、去斬拓跋軒轅大纛時的勇氣。

「我要告訴你，我喜歡你，非常非常喜歡。」

「我要告訴你，當著全世界，要你南水兒做我李昂的妻子。」

「我是帝國的魄，你是帝國的神，我們是天作之合。上天安排的最大啊，還能有什麼辦法？」

李昂便笑了起來，那麼風，這般人。

演唱會進行足足三個小時。

南水兒唱完最後一首歌。

眼眶紅紅的，便哭了起來。

在燈輝映下，臉頰掛著的淚珠兒，像是一粒一粒晶瑩的珍珠。

喧鬧的八萬人育館，瞬間安靜。

沒有人再說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所有人都開始心疼。

水兒小姐……

……

為什麼會哭？

「對不起了，今天是我最後一次給大家唱歌，給大家跳舞。」

南水兒哽咽，深深鞠躬。

「你們說我是白月，說我撐起了過去十年帝國低落的人心……」

「其實……我只是個連自己命運都無法掌握的小孩，我連自己的神，都撐不起了，又哪裡配當什麼帝國的神？」

「真的……真的對不起了大家，我……要跟這個舞臺告別了。」

全場死寂。

水兒小姐……

要退圈？！

水兒小姐……

怎麼能退呢？

我們還想再看你再跳五十年，再唱五十年！

我們看著你長大，也想看著你結婚生子，看著你慢慢老去的。

我們……不是你的。

我們……是你的親人。

便在所有人都無比失落，無比難時。

一個磁溫的聲音響起。

「既然不想退出，想一直給大家唱下去跳下去，那為什麼不去抗爭一下？」

「我的姑娘，你能撐起帝國過去十年失落的人心，又哪裡是一個弱的小孩兒？」

「我覺得你很厲害，非常非常厲害。你可以一直這麼厲害下去。」

「相信我，只要我在，從今而後，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

「無論是誰，也沒有資格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

有一束探照燈打了過去。

便見臺下，離大舞臺很近的一號貴賓包廂，走出一個拿著話筒的男子。

男子材魁梧，帶給人一種山嶽般的厚重。

他有著毫無瑕疵的面容，俊又不失剛，廓斧鑿刀削般朗。

氣質更是孤雲出岫，萬古無一。

優雅如謫仙臨塵。

雄偉如天神降世。

所有人，都心生無比驚艷之。

若不是親眼所見，哪裡相信，世間還有這等男子？

一步，兩步。

他的步子，均勻緩慢。

目不斜視，徑直走向大舞臺。

走到南水兒面前。

有負責位置秩序的安保，想上前攔住他。

卻被著炫黑制服、配著大口徑軍用手槍的天策影衛們攔住。

南水兒呆住。

看著出現在面前的雄偉男子。

捂住。

蘭心蕙質如，依稀猜到這個男人想幹嘛。

有種眩暈的覺。

育場，八萬觀眾，再加上電視直播、網路直播的觀眾。

這一刻，帝國三百多億人口，起碼有超過一半，都在關注這個畫面。

雄偉如神的男子，站在傾國傾城的子面前。

兩人對視。

男子眉眼溫。

子猝不及防，卻又有抑制不住的歡喜。

不用分析。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兩人是人關係。

那麼接下來，這個男人，到底會做什麼？

也不用猜。

肯定是——

…………

…………

【肯定是啥，明天啦，累趴下了】

【爸爸們，記得投票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