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沒這種覺，但自從六指兒指骨開始玉化后，我的鼻子越來越敏，但凡是的味道，即使再輕我也嗅的見，何況腐的氣味更加濃烈

我掃了一眼周圍，華姐房間比我們的略大，相當于一室一廳鞋柜正對著衛生間，一側是餐桌，一側是門口，這氣味的唯一的來源就只能是衛生間

呸，羅卜你丫的好變態，衛生間里有的味道只能是一種可能，人家來大姨媽了唄

我暗自嘲諷著自己，未免太多疑了，可忽然覺得哪里有點不對

對了，今早上我給華姐把脈的時候確定懷孕了，一個有孕的人怎麼可能還來大姨媽

想到夢里那個要鉆棺材的男人還有那個摳眼睛的老太太，我不打了個激靈

莫非，衛生間里藏著什麼

考慮到最近幾次睡覺總是發生一些詭異的事，我對這扇門后越發好奇起來

“小卜，喝點什麼茶、咖啡還是果”華姐問道

“不不用了”我連忙擺手道

華姐一笑道：“怎麼，還怕我往水里放什麼東西啊放心，華姐我不是那種霸王上弓的人，哈哈算了，給你沏杯茶吧”

娘的，這人什麼玩笑都開，搞得我倒是像個被人調戲的小媳婦

看著華姐轉去倒水，我抓住時機握住衛生間把手一閃鉆了進去

衛生間里彌漫著淡淡的空氣清新劑的氣息，不過，蓋彌彰，越是這樣，我的鼻子對異樣的腥味越敏

仔細檢查了一番，室并沒有什麼味道源，垃圾筐和馬桶里空空如也。

看來這里不久前曾經有淤出現，不過已經被華姐清理掉了

正當我一無所獲準備出來的時候，忽然看見垃圾桶旁有些稀碎的東西，和整個衛生間的干凈格格不一塊淡黃，像是碎草兒，一塊灰黑，像是小土塊，撿起來一聞，前者有些苦辣，后者則是草辛的味道，憑著這麼多年對中藥材的悉，我馬上就知道這是兩位中藥，一個是馬錢子，另一個則是生南星

我的心里咯噔一聲，華姐撒謊了

很多人不悉，這馬錢子、生南星其實在中藥中都是慎用藥材，因為它們都是毒較大之。

而且，他們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便是都是墮胎古方里的藥

華姐并沒去醫院，而是從我那出來之后去別淘到了墮胎的中藥

天啊，這人瘋了嗎

中藥墮胎本來就十分危險，何況選的這兩味藥藥很強。寧可冒著死的風險也不去醫院，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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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僅僅是因為面子，不想讓別人知道一個寡婦沒守住空房可是面子和命相比本就不值一提啊

要麼，這個人很傻，要麼這背后一定藏著什麼，顯然，華姐屬于后者

正當我暗自猜測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

我趕出了衛生間，一看是老史打來的

“喂，你況怎麼樣沉冤昭雪了沒有”

電話那邊老史兇罵道：“沉個屁的冤，昭個屎的雪，媽的，老子算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我特麼不知道自己的屜里怎麼冒出那麼多錢。至于什麼殺人就更胡咧咧了，不過就是幾張我持槍守在那家診所外面的照片，不知道哪個狗娘養的拍的說是離職審查，還特麼不是

看在我了傷的份上說的委婉點，實際上就是就地免職他狗娘養的”

別看老史五大三，大眼一瞪牛似的，可平時這小子脾氣還不錯，這麼罵罵咧咧還是第一回

“行了，別和潑婦罵街是的不就是免職審查嘛，又不是槍斃，大不了你跟卜爺我混，我保證讓你五十歲之前娶得上媳婦買的上房得嘞唄說，你現在在哪呢”

“哈哈”老史樂了，嬉罵道：“老子遭殃你不安也就罷了，還說風涼話，五十歲娶媳婦，那不得娶個八婚行了，不扯淡了，你要是肯幫兄弟忙，今晚八點到西城康復醫院來”

“西城康復醫院就是我三姐做人流出事的那個醫院你們警察不是有指定醫院嗎怎麼跑到哪個黑醫院去了”

“不懂了吧從哪跌倒的從哪爬起來，不就是免職嘛，老子還得查。那個吞了玻璃的尸就被停在這里冷凍室，你過來幫我把把關，我就不信找不到蛛馬跡”

這小子還不錯，雖然抱怨，但是仍舊是滿腔熱

掛了電話，華姐正好端著茶水過來了

“謝了華姐，我有事，先走一步”

我接過水，咕咚咕咚喝了個干凈，擺擺手，急著便走

我聽見華姐在后面嗔怒道：“喂喂，你這是豬八戒吃人參果，知不知道，我這可是極品大紅袍，好幾千塊呢”

我笑著擺了擺手，心里卻暗暗驚嘆。如果華姐真是自己給自己用中藥墮的胎，那絕不是等閑人。因為據我了解，服用了馬錢子、生南星、生川烏、生草烏這些中藥，疼痛加至三五個小時，一般人只能趴在炕上，可華姐卻表現淡定，談吐和往日沒什麼區別。

種種說明，這個看似麗單純的婦是個有深厚修為的人

不過，當下之急是幫老史恢復清白，華姐的事畢竟和我關系不大，只能暫時放在一邊

回到店里，小姝和小韓七爺果然在吵架，要不是我趕回來，看來還要打一場

“鬼醫哥哥，你說這山里的爬蟲素質多低，吸完了自己的香火還來搶我的”小姝先告狀道

小韓七爺仍舊在葫蘆里，毫不在意道：“切，小氣鬼早就說別分你的我的，咱們一個屋檐下，有飯同吃，有香同吸多好只要人人獻出一點，世界都將變好的蛇窩兒，那麼大的一個鬼，沒有一點天下為公的觀念”

“還天下為公，你以為你是中山先生啊”小姝氣呼呼還要反駁，我趕將攔住，這麼吵下去，沒有頭

“這樣吧，住在我這，就得為我出功出力，一會我出去辦點重要的事，誰陪我去去的以后優先香火”

“我去”小姝立馬答道。這小丫頭早就憋瘋了，恨不得出去跑一跑，就怕我罵。此時正好是機會，還能贏過小蛇一頭，自然不干落后

我一笑，對著葫蘆道：“那你呢尊貴的大蟒仙君先生”

“切，俗人，俗鬼，為了三香折腰。小爺我寧可睡大覺，也不別人驅使”

我心道，等得就是你這句話。

“既然如此，你去別的地方睡吧，這個葫蘆我另有用途”

說著，我上前將葫蘆一倒，小黑蛇落在了地上。

“小姝，咱們走”我理也不理，朝小姝一眨眼，這小丫頭激靈的很，馬上鉆進了葫蘆，和我一同出了門

后傳來了潑婦般的罵街聲：“姓羅的，你你言而無信，生兒子沒屁眼，放屁砸后腳跟，痔瘡長在后腦勺上還我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