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云子琴還是一臉的老大不樂意,王氏便又說道:“左右不過是皮子的事,你甜些,你那嫂嫂帶帶你,若是日后咱們也能開個那樣的酒樓,父親不是也能跟著你過好日子了嗎?”
王氏還是不死心地勸著云子琴,他只覺得云子沐為庶子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卻忘了自己當初是怎麼將人給賣了的。
那一紙賣契早就斷了他與云子沐的關系,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是他沒理在先。
站在沐春酒樓門口,看著那排場,王氏的臉都要笑出花兒來了,好似這就是他家的似的。
“您二位里面請。”
小二姐兒笑瞇瞇地將二人迎了進去,王氏一踏進酒樓就東張西起來,只等著找到這酒樓里的東家就去認親。
可他本就認不出哪個人才是當初買走云子沐的人,心下焦急不已。
“您二位要吃些什麼?咱們的招牌菜都在這上面了。”
小二姐兒將菜單遞給王氏,還沒等推薦,王氏就湊到耳邊問道:“你們東家不在嗎?”
那小二姐兒一愣,隨即往柜臺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搖搖頭道:“這個時辰我們東家應該是到鹵味鋪子那邊送東西去了,您找我們東家可是有事?”
王氏總算是又聽出了關鍵,忙著問道:“鹵味鋪子?”
“您若是想要點些鹵味也是可以的,咱們的鋪子就在隔壁不遠,這菜單上有的都可以點,很快就能送來。這是我們東家祖傳的方配制,味道都是極好的。”
小二姐兒笑著推薦道,們可都是東家親自培訓出來的。
“那你先將你們這賣的最好的菜給我們上兩盤,剩下的我要等你們掌柜的回來再說。”
王氏歡喜地說道,他沒想到這沐春酒樓旁邊還有個鹵味鋪子,這云子沐是掉到金窟窿里了啊!
要真說起來,云子沐還得好好謝謝他不是,要不是他,云子沐哪兒會有這樣的好福氣?
這麼一想,王氏就又支棱起來了,那傲的表好似他能來吃飯是給了人家莫大的面似的。
小二姐兒趁著去傳菜的工夫將這對奇怪的父要找東家的事告訴了陸七妹,陸七妹朝那桌子的方向了一眼,便出去尋蘇柒若了。
“什麼樣的父?”
蘇柒若可不覺得自己認識什麼人,便是前的那幾個朋友也都是陸家村里一起長大的,本就沒有什麼父是相的。
“那有可能是哪里來的騙子,我看那男人不是個好相與的模樣兒。”
陸七妹撇撇道,現在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酒樓生意好,每月的月銀都不,與小四的關系也愈發親厚,如今只等著母親找人到蘇家來提親了。
若是被一些個騙子擾了好心,那可不介意直接將人拉去送。
“先去瞧瞧再說。”
蘇柒若擔心這又是哪個對家派來找事兒的,那就麻煩了。
最近酒樓才平穩了些,可不要再出什麼幺蛾子了。
才一進門,蘇柒若便看見了坐在那里王氏,不認識云子琴,但王氏那張臉見一次就能記住。
這個男人如今不去張大富那里討,倒是跑到這里來混吃混喝了。
蘇柒若可不相信王氏會舍得花錢來這里吃飯,定是他知道了云子沐在這里的消息后才特意趕了過來。
這個世道的愚孝能束縛住那些迂腐的人,卻管不住蘇柒若。
這王氏早已一紙賣契將云子沐賣給了,那云子沐便再與云家無關。
盡管云子沐已經上了賣契換了良籍,可府都有記錄,隨時可以去查,便是王氏告到皇上那里去,也是他沒理在先。
這般想著,蘇柒若不由得勾起角,眼底盡是嘲諷。
王氏才夾了一塊紅燒塞進里,就看到了門口站著的蘇柒若。
他雖然認不出蘇柒若了,可看那架勢也猜到了幾分。
趕忙放下筷子,王氏拉著云子琴就朝蘇柒若的方向走去,也不管云子琴愈發難看的臉。
“哎喲!這就是我們子沐的妻主吧?可真是越來越俊俏了呢!”
王氏自來般地想要去抓蘇柒若的手,蘇柒若眼疾手快,躲了過去。
“這位夫郎怕是認錯人了,蘇某并未見過您。您若是來吃飯,咱們酒樓自然歡迎,可若是鬧事的話,那咱們就只好府見了。”
蘇柒若最是厭煩王氏,云子沐時的那些苦全都是拜面前這個男人所賜,不找王氏的麻煩已然是給了他足夠的面,如今這人竟還厚無恥地找上門來了。
“你這孩子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是你夫郎的嫡父,你怎麼會不認識我呢?”
王氏面一僵,蘇柒若的話著實他有些尷尬。
蘇柒若角勾起一抹嘲諷,眸一沉。
“我夫郎的父親早就去世了,您這就算是想要訛人,也應該想個好點的由頭才是啊!”
蘇柒若話音剛落,王氏就氣白了一張臉。
這個人與張大富可是真不一樣,不僅不認他,還詛咒他。
“父親是云子沐的嫡父,你口中所說去世的那個不過就是府里的夫侍而已,怎陪被做父親?”
見自家父親被欺負,云子琴可是不高興了,上前與蘇柒若理論道。
蘇柒若看向云子琴,直視著的眸子,云子琴心神一晃,竟有些退。
“一個既無生恩,又無養恩的惡毒男人,憑什麼讓別人稱呼他一聲父親?你父親當初將幾個庶子賣了拿著賣兒子的錢瀟灑的時候,可有想過自己是一個父親?”
這王氏待誰都不親厚,也就只有面前這個,才是王氏想要用命保護的人。
只是可惜,這云子琴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也實在是對不起王氏的一番苦心。
“你說誰惡毒?”
云子琴紅著臉朝蘇柒若質問道,的父親雖不寬厚,卻也沒有打死過任何一個庶子,那些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能活到今天,都是他父親仁慈,若是換做別的府里,早都死幾百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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