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期待看你瘋一下。別老這麼規矩。”

許沐舟外向，但說話做事踏實穩當，偶爾有點委婉。所以徐寫意還是沒聽懂他的弦外之音。

稍微想一下，猜不出來，也沒有深究。

如同往常，他們在停車場口揮手分別。

許沐舟看著徐寫意往里頭走，表稍微無奈，然后拉開步子。

唉。

要不要這麼佛啊。都不像多喜歡他的樣子啊。

回想起來，似乎也從沒表白過…

不過，許沐舟又想，徐寫意對別人好像也差不多，都不溫不火的。

應該，就是這個格吧…

徐寫意在停車場看了一圈，都沒找到林笙留下的那輛jeep。拿出手機，打算給韓楓打個電話問問。

剛撥出去，就有陌生電話進來。趕先掛斷撥給韓楓的，點了接通。

“喂，你好。”

傳來的男人嗓音，含著點笑，“別轉悠啦，看左邊吶小同學。”

徐寫意懵了下，余瞥見左邊似乎有人。轉頭看去。

一輛迷彩綠的jeep停在那，車窗緩緩降下。

有男人靠著窗跟招手。

徐寫意眼睛一亮，趕小跑過去。“越飛哥哥！”

楚越飛下朝旁邊一點：“上車。”

看猶豫，又補充，“韓楓被老爺子…被你林哥哥的爺爺走了。今晚我送你。”

“這。”徐寫意很不好意思，“太麻煩你了。”

“客氣什麼呢，又不是外人。上。”

Jeep底盤特別高，徐寫意費了下勁才上去。楚越飛看著那小模樣，又是校服又是書包的，稚單純，初初長。

心中嘆：林笙這個種，真是夠了。

人都走得天南海北了，還托他把人看著。

完全不是以往的作風。

不知道他搞哪出。

徐寫意坐好后，書包抱在上：“那謝謝你了，越飛哥哥。”

“小case。”

他說著瞇下左眼，弄得徐寫意當時就有一點無語。

要不是知道楚越飛是林笙的好朋友，真的…不會對他有很高評價。

好輕浮的。

跟林哥哥一點都不一樣。

楚越飛話多，一路上沒閑，從徐寫意的學習績問到父母況，甚至追溯到年，和林笙的那些芝麻綠豆陳年小事。

“唷！你還幫人給阿笙送過書啊。”楚越飛實在忍不住笑，直拍了兩掌方向盤，“哈，這回麻煩大了。”

徐寫意不能理解這笑點在哪里，就覺得他這樣前俯后仰、嘻嘻哈哈的，車速又開這麼快，好危險。心都直打鼓。

幸好楚越飛還算有點責任心，稍微收斂，手落回方向盤上。

“寫意，我問你個問題。”

“嗯。”

楚越飛轉頭，“你喜不喜歡你林哥哥啊？”

看一下吃驚了，有點被震著的樣子，楚越飛咬下舌尖，心說要是給林笙知道，自己可能會被剝皮。“沒事兒，我就隨口問問，你別放心上。”

他笑，“好好學習、好好學習。”

“哦…”

徐寫意尷尬地垂下頭，兩雙手的指頭握在一起，輕輕地著。

過了幾分鐘抬起眼睛，猶豫著抿了抿，問：“林哥哥最近…還好嗎？”

-

把人送到山上，楚越飛沒進林家院子。就在樓邊的馬路停下，徐寫意下車后跟他說再見。

楚越飛肘著車窗，眉眼天生有點不大正經的笑，說：“你林哥哥這種男人，除了格冷點、桃花多點，其實好的。”

他拋過去個東西，徐寫意慌張地用雙手接住。

“阿笙留給你的。預祝你高考順利，小妹妹。”

徐寫意輕輕打開黑絨盒子，里頭是一支，很致的金鋼筆。

楚越飛還有玩樂項目要趕，驅車行遠，從后視鏡看一眼路燈下站立的孩。

燈是暖的，發尾落在肩上，素凈的一道。

舌尖牙齒，楚越飛慢慢有點懂林笙為什麼喜歡這個孩了。

看起來稚，卻有種安寧和包容的力量。超出年齡。

林笙邊，濃妝淡抹、各各樣的人都有，也有很多素凈的自然。

可是。

那麼傲的男人，對誰都保持著安全距離。

應該是這個孩兒太小，他疏忽了，才發生了這麼一段吧…

楚越飛從鏡面的倩影收回目，做了個總結：

是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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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兩天，考完的那個下午，全班解放。

不過高三的寒假很短，還加上一大堆卷子，真談不上放松。

隔天的晚上，徐寫意給父母打了電話，一家子商量過年的事。

趴在窗臺，迎面的冬日冷空氣把涼了個激靈。

但新都不是北方，風不算很寒。能夠承。

“嗯，干媽對我很好，你們不要擔心。”

電話里，陳慧萍還在絮叨：“過年咱們跟你干媽和林哥哥吃頓飯，該給的錢還是要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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