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于他們接下來的行,至關重要。
寧知遠當然不會瞞,連忙將出兵前后詳細講了一遍。
原本江夏三城互為犄角,一城若到攻擊,另外兩城可及時救援。
可魏良為了盡快拿下靖安堡,便將各城兵馬都調了大半,僅留量守衛。
三城防守因此而空虛。
寧知遠探得該消息后,便兵行險招,趁機率寧家軍,一舉攻破了麟城。
但他的目的在于吸引魏良回救,所以一咬上江夏大軍,便立即退兵,功牽制江夏主力數日。
其實誰都明白,僅憑寧家軍三萬兵馬,是很難解靖安堡之圍的。
真正能挽回局面的,是駐扎在青州的大軍。
換句話說,是蘭澤。
他之所以冒險攻打麟城,也是為了給蘭澤爭取時間,等他發兵去救靖安堡。
林傾暖皺眉,“那蘭澤如何反應?”
算一下時間,蘭家的事,也該傳到青州了。
提起蘭澤,寧知遠的眉目不由冷了下來,“他只給各堡下了嚴防死守的命令,并未出兵相救。”
所以他才會憂心。
蘭澤手上有二十萬大軍,一旦倒戈,大楚必。
他能發兵攻打麟城,也是鉆了軍令未到的空子。
否則,蘭澤完全可以追究他擅自行的罪責。
“那靖安堡現在是否安全?”林傾暖連忙追問。
若無援兵,小小的靖安堡,怎經得起二十萬大軍的日夜攻打?
聽出林傾暖的擔憂,寧嶼連忙道,“表妹放心,江夏大軍已退,靖安堡安然無恙。”
“哦?”
林傾暖好奇,“如何退的?”
“這也是最奇怪的地方。”
寧知遠也是滿臉疑問,“按理說,蘭澤未發兵,寧家軍又被迫退回了鎮堡,魏良本可趁機一舉拿下靖安,可他偏偏卻在這時退兵了。”
對于退兵的事,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為了保險,他還是令鎮堡閉城戒嚴,以防魏良有別的打算。
聞言,唐喬了然的笑了笑,“既不是蘭澤所救,那便是江夏自己出了問題。”
至于是誰的手筆,不言而喻。
林傾暖也彎了彎角。
這麼大的靜,應該是蘇錦逸和淵兒及時趕到了江夏大營,阻止了這場戰爭。
他們平安,心里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寧知遠想了想,覺得唐喬說的也有道理。
左右事已經過去,他也沒再深究,轉而向二人說出了自己的擔憂,“目前最要的,是青州之危。”
先不說江夏會不會卷土重來,單是蘭澤一人,就是最大的變數。
更何況,還有一個虎視眈眈,搖擺不定的南疆。
“大舅舅放心——”
知道寧知遠指的是什麼,林傾暖篤定勾,“明日,我們就去會一會那位蘭大將軍。”
這一點,云頊早就預料到了。
見一點都不擔心,寧知遠也是心底微松,朗然大笑,“好,明日讓你大表哥同你們一起去。”
林傾暖含笑點頭,“好。”
知道他們連續行了幾日路,已是疲乏至極,寧知遠讓寧嶼為他們安排好了住。
而自己因為還有軍務要理,便先匆匆離開了。
林傾暖本還有很多事要細問,但見寧知遠這般忙碌,只得先跟著寧嶼到了歇塌之。
來日方長,也不急于這一時半會兒。
一路舟車勞頓,直到此刻才有了歇息的功夫。
鎮堡是軍事重鎮,除了馬匹糧草,其他供應相當簡單。
好在林傾暖也不是什麼氣的大小姐,簡單洗漱完,便早早歇下了。
原本還不覺得累,可一躺在床上,才覺到全酸痛,真正是疲乏至極,不多時便進了夢鄉。
許是心中所掛,竟夢到了云頊,夢到他們大婚,都是祥和喜慶。
迷迷糊糊間,從夢中醒來,這才反應過來,現在是在邊關。
而云頊,還遠在京城。
他們已有些日子沒見了。
想到夢里他俊朗的面容,溫的眉眼,的角不自覺翹了起來。
覺有些口,剛要起去喝水,忽然覺屋有輕微的氣息波。
心中一凜,立刻自床上躍起,目如炬。
黑暗中,一道修長模糊的人影,正臨桌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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