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互為棋子

    段坤瞪大眼睛：“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怎麽，難道大王子竟對兩相歡好之事這般難以啟齒嗎？”

    蘇染汐反相譏，“我看大王子口口聲聲說服侍男子是子的使命，想來剛剛你不也是服侍了那麽多幹強壯的男子，想必是心甘願和天下子同這份使命和榮幸才對。”

    此言一出，全場死寂。

    段坤迎著眾人異樣的神，險些氣得昏死過去。

    原本剛剛南夷帝閉大殿，不準任何人將消息傳出去，日後隻要說毓秀暗害聖，連累了正乾宮也就罷了。如今蘇染汐故意拔高聲音將他的醜事嚷嚷得裏外皆知，隻怕那些侍衛就算死絕了，也挽回不了他的男兒尊嚴了。

    “你這個胡說八道的賤人！堂堂七尺男兒，豈容你這般辱？”段坤怒氣上頭，不顧王後的眼神示意，從毓秀袖子裏搶走匕首就要對蘇染汐手，“我殺了你！”

    “坤兒！”

    “大殿下！”

    “段坤，放肆！”南夷帝震怒，連忙閃護在蘇染汐麵前，厲聲命令道，“念奴！”

    須臾間，一道殘影閃過。

    一直靜默地立在南夷帝後宛如明人的念奴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拎著段坤的脖子將人按在地上。

    他平靜地勸道：“大殿下，王上麵前刀，視為謀逆。”啪！

    刀落，手抖。

    段坤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麽蠢事，瞬間麵慘白，“父王，兒臣隻是一時急，並無叛逆之心。”

    “不爭氣的東西！你既做得出來那般醜事，旁人便說不得？為皇子，你更該恪守國法家規，尊敬世代為王室奉獻的聖一脈，方才那些誅心之言，到底是誰教你的？”

    南夷帝恨鐵不鋼的俯視著他，“來人，將大王子宮中的狐子全部杖斃，不論男。至於段坤……”

    眼看著段坤因為蘭汐那小賤人一個激將法就惹怒君威，王後顧不上麵和算計，連忙撲過來求道：“王上，不關坤兒的事，他方及弱冠，心尚未，怎麽會有什麽壞心思？”

    “這般逆君不孝，罔顧禮法的逆子，若不是他天生壞心思，那便是你教導不善！”南夷帝冷冷看著，“王後，你可知罪？”

    這話裏的威脅十分明了。

    要麽，他置段坤；要麽，他置王後。

    否則，此事不能善了。

    繼續鬧大的話，段坤就不是敗名裂這麽簡單了。

    王後憤憤看向冷眼旁觀的蘇染汐，目一一掃過得意的月姬、明哲保的宋院首、裝聾作啞的白族長老、義憤填膺的聖姑……

    無一是助力。

    不知不覺，南夷帝以蘭汐為幌子，他們母子踏陷阱，毫無反擊之力。

    今日這一局，徹底失算了。

    最終，王後恨恨咬牙，“臣妾教子無方，願意領罰，隻是坤兒畢竟是王上的兒子，請您寬恕.”

    “王後，你不該汐兒……已經天下認可的聖，今日之舉，你真是大錯特錯！”南夷帝閉了閉眼睛，須臾冷聲道，“來人，將大王子帶回府邸閉三個月，任何人無詔不得出。”

    “至於王後——中宮失德，結黨外臣，謀害聖，累及皇子……樁樁件件，罪不容赦，著令移居冷宮，正乾宮上下封。毓秀為白族人，就由長老親自置。至於後宮，暫月姬協理，戶政司的職務就給六王子代理吧。”

    遷居冷宮，形同廢後！

    旨意一下，滿堂皆驚。

    有人歡喜有人愁。

    “父王——”段坤氣得眼眶猩紅，沒想到自己一時衝居然帶來這麽可怕的後果，幾乎讓他們母子多年努力都一無所有。

    他想掙紮、反抗，卻被王後一個安的眼神給按下，隻能心不甘不願地被侍衛帶走。

    王後臨行之際，同蘇染汐肩而過，低聲諷刺道：“蘭汐，你別得意，本宮隻是輸了這一局，你得罪的卻是半個朝野。”

    說完，不必侍衛押送，儀態端莊地自行遷居冷宮，影倨傲高貴。

    蘇染汐眸閃了閃，下意識看了南夷帝一眼。

    帝心如淵。

    就是再木頭，也看出來今日自己了南夷帝手裏的棋子。

    月姬或許自始至終都是在配合帝王心，順理章的拉王後下馬罷了。

    這個老狐貍！

    可不能白吃這個虧。

    “王上，這就完了？”蘇染汐揪住把柄不放，“據我所知，聖殿近年來王室子欺辱者不計其數，王上……”

    聖姑嚇壞了，連忙小聲阻止：“聖，冷靜些。”

    誰也沒想到蘭汐會借題發揮！

    這是要趁機給聖族討回公道。

    就連聖姑自己也沒想到聖年紀輕輕，行事卻這般雷厲風行，作快膽子也大得嚇死人。

    “汐兒！”南夷帝不聲地打斷，否則以這張毫無遮攔的利還不值得要當眾說出多麽大逆不道的話來，“這些年，孤多病，許多政事確實力不從心，忽略了聖殿的治理和安危。”

    “王室子多有糊塗蛋，該清理的蛀蟲，孤答應你一定徹底清除，必然給聖殿上下一個代——敬王即刻削爵下放，以後南夷就沒有敬王府了。邳家也罰沒半數家產，用於聖殿的重建和東島水軍的糧餉城建……”

    “但，這種事終究不彩，對兒家的聲譽也有損，該罰的罰了，就到此為止吧。”

    他很會拿人心，點到為止地轉移話題，“東島水師不可一日無主，你既然有心有力，那便擇日起程，孤在王城等你的好消息。聖殿的事，就給聖姑和蘭幽一同理，待你回來，孤一定還你一個人間聖地。”

    高高在上的皇帝都把話說道這個份兒上，蘇染汐自然見好就收：“多謝王上，我會好好幹的。”

    正要走，南夷帝突然問：“汐兒，今日你了委屈，孤可以再允你一個條件。”

    王後抓了從前的忠仆，以這丫頭的子，必然不能不管不顧的。

    隻是，若在意，必然是留著以前的記憶。

    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