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寬驚呼一聲,手足無措地道:“怎麽會這樣了,十二阿哥人呢?”
“已經讓人去抬了,也人去請太醫來了。”到此,錦屏垂淚道:“希十二阿哥沒事,打從乾隆二十五年開始,十二阿哥先是得花,後來又險些傷在熊掌之下,現在又……唉,也不知是怎麽一回事。”
齊寬趕道:“別胡,或許十二阿哥隻是……隻是傷,並沒有他們的那麽嚴重,再之前那幾次,不是每一回都化險為夷了嗎?”
“希如此,否則……”錦屏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瑕月,哽咽道:“主子可怎麽辦。”
“一定不會有事的。”齊寬這會兒也是心慌得很,萬沒想到自己才離開一會兒竟出了這麽嚴重的事。
隨齊寬進來的唐齊章亦是神驚異,口道:“劫數怎麽會來得這麽快,明明上次算著還有一段時間,難道是我算錯了,還是,十二阿哥的命數又起了變化?”著,他暗自屈指算了起來,無奈命本就難測,更何況是在這種心神不定的況下,數次測算,皆是一片混,無法知道永璂的命數究竟有沒有起變化。
“什麽命數又起了變化?”耳邊突如其來的聲音將他嚇了一跳,抬眼看去,發現錦屏不知何時來到了自己側,他定一定神,道:“錦屏姑娘在什麽?”
“這話該是我問你才是,唐監正,為何你會這樣的話,你是不是知道什麽,還有,那個‘又’字是何意,難道十二阿哥的命數曾經有過變化?”
唐齊章被一連串的問題問得不知如何回答,好一會兒才道:“錦屏姑娘定是聽錯了,本並未過這樣的話。”
錦屏肅然道:“我聽的一清二楚,絕對沒有錯,十二阿哥命數到底有什麽問題,你倒是快!”
“十二阿哥是龍子孫,命數自然是極好的。”關於永璂命數一事,唐齊章是萬萬不敢的。
“如果永璂命數真的那麽好,為何頻頻遇險,皇上又為何總是召見你?”這次話的並不是錦屏,而是本該在昏迷之中的瑕月。
唐齊章連忙拱手道:“微臣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齊寬連忙上去扶住坐起的瑕月,“主子您醒了就好,宮中那麽多太醫在,十二阿哥不會有事的,您別那麽擔心。”
“本宮當然不擔心,因為永璂本沒有事。”聽得這話,齊寬與唐齊章聽得一頭霧水,他們剛才明明聽永璂從樹上摔了下來,怎麽一轉眼又沒事了?
錦屏看出他們的疑,道:“十二阿哥並未摔下來,剛才那一切都是假的。”
齊寬愕然道:“假的?”
瑕月淡淡道:“不錯,若不如此,怎能從唐監正裏聽到那句話呢。”罷,目一轉,落在忐忑不安的唐齊章上,“唐監正沒話與本宮嗎?”
唐齊章勉強出一抹笑意道:“恕微臣愚鈍,不明白娘娘之意。”
瑕月扶著齊寬的手走到他前,冷聲道:“告訴本宮,永璂上到底有何問題,他的命數又是怎麽一回事?”
“微臣剛才過,十二阿哥是龍子……”不等他下去,瑕月已是冷聲道:“不要與本宮這些虛偽的話,如果永璂命數當真極好,你剛才就不會那句話。”不等唐齊章言語,又道:“本宮記得,當初永出事的時候,你很匆忙的去求見皇上,之後又頻頻出養心殿,難道你也想,什麽事都沒有?”
唐齊章不知該如何回答,隻能低頭不語,瑕月凝視片刻,道:“可是皇上不許你?”
“請娘娘恕罪。”唐齊章在心裏歎了口氣,瞞了這麽久,看來終是瞞不住了。
“本宮明白了,你退下吧。”在唐齊章離開後,瑕月當即命齊寬備肩輿前往養心殿。
到了那邊,得知弘曆正在與幾位大臣議事,在偏殿等了一會兒方才進去,弘曆顯得很疲憊,眼下一層烏青。
瞧見瑕月進來,弘曆合起手中的折子,走下來握著的手溫言道:“出來怎麽也不帶個暖手爐,瞧瞧你的手,冷得跟冰一樣。”
迎著他關切的目,瑕月道:“臣妾此來,是有件事想問皇上。”
弘曆拉了瑕月坐下,隨口道:“什麽事?”
瑕月一字一句道:“臣妾想知道永璂的命數究竟有何不妥?還有永、紫雲觀、萬壽寺以及魏秀妍,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都與永璂有關?”
聽得這話,弘曆臉倏然一變,旋即又恢複如常,輕笑道:“皇後這話是什麽意思,朕怎麽聽不懂?”
“您懂,您什麽都懂,隻是不肯告訴臣妾而已。但是永璂是臣妾的兒子,臣妾有權知道他出了什麽事。”
“永璂沒有出事,他很好。”麵對弘曆的言語,瑕月點頭道:“不錯,他現在是很好,但是一個月以後又或者一年以後呢,永璂還會如現在一樣好嗎?”
“未來之事,誰能預料,不過朕可以答應你,朕會傾盡一切,保護永璂,不讓他半點傷害,相信朕好嗎?”
瑕月道:“臣妾從未懷疑過皇上,同樣的,也請皇上不要再瞞臣妾了好嗎?”
弘曆違心地道:“朕從未瞞過你什麽。”
瑕月痛聲道:“皇上,為何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肯與臣妾實話。”話音未落,弘曆已是道:“朕的每一個字都是實話,隻是皇後不肯相信罷了。”罷,他回到案後,漠然道:“朕還有許多事要理,皇後先回去吧。”
瑕月深吸一口氣,跪下道:“皇上若不肯告之臣妾實,臣妾就在此長跪不起!”
“你!”弘曆氣得不出話來,好一會兒他冷言道:“你既是喜歡跪,那就跪著吧。”罷,他目放在折子上,不再看瑕月一眼。
日影漸漸西沉,在短暫的霞之後,黑暗如一對巨大的翅翼覆蓋了幕,五一盞一盞點上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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