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正是他。”瑕月端起一旁的羊抿了一口,道:“此人與永璂有著出生死的,料想不會加害永璂,那麽隻剩下一個可能——他在暗中保護永璂。”
王富貴與鄭落保護永璂有功,升三級,並調任步兵衙門,如今二人皆是正五品的步兵尉。
齊寬二人聽得一頭霧水,疑地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為何王富貴會在暗中保護十二阿哥?”
瑕月徐徐道:“永璂是與永璋接最多的人,恐怕他已經先本宮一步發現了這個端倪,從而讓王富貴帶人暗中跟隨,一旦有人對其不利,立刻就可救下。”著,慨地道:“戰場確實是最好的磨礪之地,他已經可以獨立應付一切,不再時時刻刻需要本宮的保護。”
正自言語間,冬意快步走了進來,帶著一慌意道:“主子,十五阿哥自從去了花園回來後,就一直嚷著肚子不舒服,後來肚子倒是不痛了,卻突然發起燒來,渾燙得驚人。”
冬意是專門負責照料永琰的宮,自將永琰接回宮中後,就一直養在坤寧宮中,這會兒已經有五歲了。
錦屏皺眉喝斥道:“好端賭怎麽會肚子不舒服,可是給十五阿哥吃了什麽不淨的東西?”
冬意急忙擺手道:“沒有,我一直照主子的吩咐仔細照料十五阿哥,非廚房送來的東西,絕不給十五阿哥口。”
錦屏待要再問,瑕月已是道:“扶本宮過去看看。”
永琰住在坤寧宮東側的永春閣中,還沒進去,便聽到裏麵傳來永琰痛苦的聲,瑕月趕加快了腳步,一進到裏麵便見永琰麵通紅地捂著肚子在床榻上打滾,痛苦異常,一眾宮人與嬤嬤束手無策地站在床邊。
瞧見瑕月進來,永琰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哭泣道:“皇額娘,兒臣好痛!”
瑕月快步過去,抱著他但卻滾燙的子,安道:“沒事,皇額娘在這裏,沒事的。”
齊寬喚過嬤嬤道:“可有去請太醫?”
嬤嬤急忙道:“一發現十五阿哥不舒服就去請了,應該快到了。”
冬意道:“怎麽一回事,我剛才去的時候,十五阿哥不是肚子不痛了嗎,怎麽這會兒疼得這麽利害?”
嬤嬤無奈地道:“我們也不清楚,你走後沒多久,十五阿哥就肚子疼得利害,不停地在床上打滾!”
看到永琰這般痛苦,瑕月心痛不已,催促道:“趕去看看太醫來了沒櫻”
齊寬應了一聲,剛走到門口,便看到宮人陪著安太醫進來,後者不敢怠慢,趕讓人按住永琰,然後替他把脈。
瑕月等了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始終不見他收回手或是言語,瑕月忍不住道:“安太醫,永琰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為何會突然高燒腹痛?”
安太醫收回手,滿頭大汗地道:“啟稟皇後娘娘,微臣……微臣……”吞吐許久,終是出一句令他無地自容的話來,“微臣診不出。”
瑕月聞言,一下子皺了眉頭,“診不出?這是什麽意思?”
安太醫一臉無奈地道:“微臣仔細診斷了十五阿哥的脈象,除卻因為溫增高而有些快之外,並無異常。”
瑕月疑聲道:“你是十五阿哥沒病?”
“從脈象上來,確是如此。”安太醫話音剛落,錦屏已是道:“十五阿哥痛這個樣子,怎麽可能沒事,分明是你自己醫不。”
安太醫滿麵慚愧地低著頭,他也覺得奇怪,十五阿哥痛這個樣子,溫又那麽高,不可能沒事,可不論他怎麽診,脈象除了稍有急促之外,一切正常,實在是診斷不出。
齊寬道:“主子,可要奴才去請宋太醫過來?”
“立刻去。”得了瑕月的話,齊寬趕離去,在他走後,永琰腹中的痛楚似乎緩和了一些,不再像剛才那樣翻滾,但溫仍是很高,敷在額上的帕子過不了多久就變得溫熱起來。
剛到太醫院不久的宋子華聽得永琰得了安太醫診不出來的怪病,不敢怠慢,急忙隨齊寬一道過來,朝瑕月匆忙行了一禮後,便為永琰診脈,手指剛一到後者細的手腕,便立刻皺起了眉,與安太醫一樣,診了許久方才鬆開手。
“如何?”對於瑕月的詢問,宋子華搖頭道:“回娘娘的話,臣診不出來。”
聽得這話,安太醫暗自鬆了口氣,看來並非他醫不濟,十五阿哥確是得了他們所不知道的怪病。
那廂,瑕月愕然道:“你是太醫院的院正,醫超絕,怎可能診不出來?”
“慚愧,但臣觀十五阿哥脈象,除卻有些快之外,確實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病癥。”他的回答與剛才安太醫所言相同。
瑕月搖頭道:“這不可能,永琰剛才腹痛打滾,溫又這般高,怎可能沒病,你且再替十五阿哥診一次脈。”
宋子華自己也是滿腹疑問,當即答應一聲,再次替永琰診脈,結果仍然與剛才相同,隻能開了一些去熱安神的藥給永琰服用。
在喝了兩劑藥後,永琰的燒慢慢退了下去,也沒有再出現腹痛的況,令瑕月鬆了一口氣;然僅僅太平了兩日,第三日夜裏再次出現腹痛發燒,永琰難得一直哭,嗓子都哭啞了。
雖然永琰並非瑕月親生,但養了這麽多年,早已與親生骨無異,看到他年紀這樣的痛苦,也是難過得直掉淚。
這一回,太醫院所有太醫都來了,流替永琰診脈,結果都不曾找出永琰腹痛發燒的病因,開的那些藥,勉強灌了半碗就全部吐了出來,永琰的怪病令一眾太醫皆束手無策。
這個時候,得到齊寬通稟的弘曆快步走了進來,在他後麵還跟著由宮一躍而為蘭貴饒吳氏。
弘曆一進來便問道:“永琰怎麽樣了?”他這幾年雖然子有所變化,但對子嗣仍是頗為關心。
瑕月起行了一禮,聲道:“啟稟皇上,所有太醫都診不出永琰得了什麽病,無法對癥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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