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孟對晚回到京城以後,昏睡了好幾日,才算是休息好了,昏睡的那幾日,孟大娘子每日裏都擔心的不得了,時常會去探一探孟對晚的鼻息,確認還活著。
孟對晚醒來的時候,正好在吃飯,就瞧見連翹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姑娘,姑娘……”
“怎麽了這是?”孟對晚放下手裏的碗筷,以為又出什麽大事了。
“陛下將七皇子,嫁給了匈奴的公主!”連翹氣都還沒有勻,就趕說道。
“你聽聽你說的話,什麽做將七皇子嫁給了匈奴的公主,要嫁,也是匈奴的公主,嫁給了七皇子!”一旁的阿芙給孟對晚盛了一碗湯,然後有些沒好氣的說道,“傳話都不會傳!”
“誰說我不會傳,外頭就是這麽說,那公主現在還在前廳接旨呢!”連翹拿起一旁的水杯,一飲而盡,然後說道,“我就是覺得稀奇,哪有男子嫁給子的!”
孟對晚頓了頓,然後坐回去喝湯:“聖旨原話不是這麽說的吧!”
“是,但是大致的意思就是如此,說什麽,七皇子生母早逝,由皇後備下聘禮,擇日隨公主回國!”連翹說這話的時候,還著嗓子,學著公公的腔調,“我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宣旨以後,我還躲在角落裏頭聽了一會兒,確認了是這般說的,才回來的!”
孟卿雖然有些詫異,但也沒有說什麽,倒是阿芙,輕哼了一聲:“他倒是好命,且不說不是陛下的孩子,還被鼓搗著造反,最後還能跟著鶴林公主去匈奴,真是命好的很,換旁人,早死了不知道多次了!”
“你這個話我們關起門來說就罷了,在外頭絕對是不可以提的!”孟對晚回頭看向阿芙,“不是讓旁人知道傳的出去,咱們全家的腦袋都要落在地上了。”
阿芙自知說錯了話,低下頭沒吭聲。
“陛下是個心善的,但是也是因為鶴林公主,七皇子才饒了一條命,多半,是寧遠侯老夫人去求了,鶴林公主的祖母,為了大周和親,大周是虧欠的,而匈奴的太後,膝下也就隻有鶴林這一個孫了,不看僧麵,看佛麵!”孟對晚放下手裏的湯碗,“再者,七皇子也是真心悔過,陛下同他也做了多年的父子,不忍心,也是在所難免的。”
連翹看了一眼一旁的阿芙,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可是,八皇子死了……說到底,還是不寵吧!”
孟對晚頓了頓,然後說道:“七皇子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殺了陛下,可是八皇子,他本就是衝著弒君這件事去的,陛下再心,又怎麽可能對一個千方百計想要殺了自己的兒子心呢?”
“那……匈奴王會來嗎?畢竟,這是鶴林公主的婚事,總不可能,就由我們的陛下說了算吧?”連翹微微挑眉。
“不會!”孟對晚幾乎沒有半點猶豫,“一個不得寵的公主,匈奴王絕對不會為了這麽一個公主來這麽一趟,不過陛下肯定早早的就已經和匈奴王通過書信了,畢竟是婚事,肯定要知會匈奴王的,按照匈奴人的習慣,多半會派一個無關要的人來一趟!”
連翹點頭:“多半也是如此!”
“其實,七皇子到了匈奴,日子也未必好過!”孟對晚淡淡的說道,“鶴林公主本來就不寵,隻有匈奴太後將當做一個公主看待,可是那位太後,如今的年紀,也已經很大了,不可能護著他們一輩子!”
阿芙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看著孟對晚說道:“那陛下這麽做,也等於說,七皇子被放逐了!”
孟對晚笑了笑:“這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不是嗎?”
阿芙看著孟對晚,許久以後,會心一笑:“是啊,這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鶴林公主會從寧遠侯府出嫁,過會兒就要上馬車離開了,姑娘要去看看嗎?畢竟,鶴林公主可是姑娘你帶回來的!”連翹看著孟對晚,輕聲說道。
孟對晚頓了頓,然後笑道:“我的箱子裏,有一副紅瑪瑙的頭麵,是母親前段時間給我的,你幫我把那副頭麵拿出來,就當是我給鶴林公主的添妝了!”
“那可是最時新的款式,可是大娘子專門找人定製了給姑娘你的!”連翹有些不舍,“換別的吧!那副頭麵可好看了!”
孟對晚被連翹那副不舍的樣子逗笑:“既然是送人的,自然是送最好的,到時候是要回匈奴的,給送好的,也是我們大周的麵!”
“去拿過來吧!”孟大娘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忽然出現在了門口,笑著說道,“那樣的頭麵,我在找人做一副更好的就是了!”
“是,大娘子!”連翹應了一聲,便轉去拿東西了。
孟大娘子走到孟對晚麵前坐下:“你說的對,送的東西好一些,也顯得我們大周的麵!”
孟對晚看著麵前的孟大娘子,笑了笑:“母親怎麽過來了?”
“們說你醒了,在這邊用膳,我就過來看看!”孟大娘子看著孟對晚麵前的空碗,鬆了口氣,“這些日子,看你一直昏睡,我實在是不放心,好在有阿芙,日日夜夜照顧著!”
“是啊,多虧了阿芙!”孟對晚回頭看向阿芙,然後笑道,“要不是有在我邊,我都不知道死多回了!”
孟大娘子看著孟對晚好一會兒,然後有些猶豫的說道:“有個事,我覺得我應該同你說一下!”
“母親有什麽話直說就是了!”孟對晚看著孟大娘子,有些詫異。
“是關於蘇敘白的!”孟大娘子低垂下眼,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以後,才說道,“昨天我去給你祖母請安的時候,你祖母說,你對蘇敘白有義,又經曆了生死,他們看到了蘇敘白的擔當,覺得如今的他可以托付,可是……”
孟對晚的心裏咯噔一聲:“可是?”
“這件事我也是進宮以後,聽皇後娘娘說的……說是蘇敘白的,被凍壞了,已經站不起來了!”孟大娘子深深地歎了口氣,“聽太醫的說法,是他很有可能,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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