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紀航最近已經聽的厭煩了，「所以你也覺得是我無能，不能保護好你對嗎？」

子期淡然一笑，「事實擺在眼前，紀航，你可能會覺得我比較無，放棄妥協現實，可是我真的不沒有勇氣走下去了，你看看網上掛著的那些我的視頻，你知道嗎？我現在都不敢出門了。」

「...」

「...」

「好，好，好的，就這樣吧，吃飯吧。」

兩人乾眼淚，面對面地坐在一起，紀航看著一桌子琳瑯滿目的菜肴，想著剛才子期說的話，他就覺得一陣心酸。

緒無從發泄，他只能用眼前的東西來自。

紀航拿起筷子不停地把菜往自己裡塞，哪怕是吃吐了，他都沒有停下來。

這一餐對於他來說就好像是斷頭飯一樣，他吃的狼狽之極，子期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了。

「別吃了，不要吃了！」

紀航沒有停下，他不停地把菜往裡塞，那個樣子真的是忍不住讓人容。

那一晚，紀航把自己吃進了急診室，他被洗了胃，但即使是這樣，第二天，他還是要面對對他來說和死差不多的折磨。

*

上一次，紀航和子期是兩個人進的民政局，這一次，是一群人。

離婚登記。

「你好，請二位出示證件。」

子期把自己的份證戶口本往辦事人員面前推了推。

「好的，紀先生，請出示您的證件。」

「...」

「紀先生？」

辦事人員禮貌地提示著。

「請出示您的證件。」

子期偏頭看了一眼紀航，「把東西拿出來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紀航都未有所行。

「紀航，你答應我。」

子期皺著眉頭，不是急著離婚，是害怕他再這麼拖下去，也會被搖。

「嗯。」

紀航點點頭，他手將份證和戶口本拿了出來。

「好的，請稍等。」

辦事人員把紀航和子期的份證輸進電腦的系統里。

過了一會，又說道：「麻煩二位再出示一下結婚證。」

結婚證子期提前從保險柜里拿了出來，兩本都在手裡，從包里拿出來的時候，地在手裡，眼淚就這麼流出來了。

「額，小姐，麻煩把結婚證給我，我需要在上面蓋章。」

「好。」

子期用手背抹掉眼淚，將結婚證遞給辦事人員。

「好的，二位考慮清楚了把，結婚證編號一旦輸系統生離婚證編號，你們的婚姻關係就正式解除了。」

「...」

「能不能不...不...」

「好，我們考慮清楚了。」

子期急急地打斷了紀航的話，現在坐如針氈，再待下去，害怕自己繃的那弦就會斷裂。

紀航扭頭看了子期一眼，他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半晌，他收回目，閉上眼痛苦地說了一個字：「好。」

辦事人員拿起結婚證，靈活的手指在鍵盤上跳躍著，紀航看著屏幕上的一串數字，心如刀絞，他的手放在桌上，指甲用力地摳著桌面，瞬間功夫，漆面就被他摳掉一塊，跟著鮮就從指甲蓋和的隙中流出來。

即便是這樣，他仍舊還是沒有停下手裡的作，這擺明了就是自。

子期看不下去了，握住紀航的手，阻止了他的瘋狂，「聽著，以後我不在你邊，一定要好好的生活，你記住，無論如何都不要頹廢，否則你就對不起我。」

子期說完這句話，他們的結婚證上也被蓋上了作廢的章，辦事人員將證件送還給了他們。

「祝二位今後各自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