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航偏頭,目朝存酒的吧臺看了一眼,出來玩這麼久了,有些行業的規則他是知道的。
紀航起走到吧臺,對著那的調酒師問道:「你們這最貴的酒是什麼?」
「軒尼詩李察。」
「好,幫我拿一瓶。」紀航很是爽快。
調酒師一見這麼大方的客戶,立刻就變得殷勤起來。
「好的,先生,請問您貴姓,還有手機號碼,我這邊免費幫您升個至尊會員,以後您來,所有的卡位費我們都可以替您免除。」
幾十萬的酒說買就買,幾百塊的卡位費那就是小意思了。
「不用。」
紀航拒絕了調酒師的好意,他從錢包里出來一張黑卡往前遞,「這酒是為臺上那歌手買的。」
聽紀航這麼一說,調酒師立刻明白了,這是酒吧的潛規則,就是如果客人指名因為酒吧某個員工買酒,那這裡面就有那個員工的提,大多數的老玩家都懂得這個規矩。
調酒師順著紀航的視線看到了臺上唱歌的子期,須臾,他便好忙應道:「好的。」
紀航現在想不出來用什麼方法彌補子期,只能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紀航回到座位,喝了幾杯之後,子期離開他便也跟著離開了。
*
回去的路上,紀航發生了通事故。
今天下大雨,路況非常不好,再加上紀航酒駕,在快要到家的時候,他把一個外賣員撞傷了。
紀航沒有選擇肇事逃匿,120把傷的外賣員拉走之後,他跟著就被警帶走了。
坐在巡捕隊里,紀航滿腦子都是剛才出酒吧看到的一幕。
他看見紀小凡撐著傘站在酒吧門口等著子期,然後他們倆一起上車。
紀小凡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好笑的事,惹的子期是笑魘如花。
他們倆溫馨的畫面很短,但足以痛他的眼睛,這一幕對於他來說實在太扎心了。
但更扎心的是,不論紀航如何明白他和子期已經沒有未來了,可就是走不出來。
那種無止境的沉浸在無盡的悔恨中的覺太難了。
紀航拼了命的想要逃離,所以,他放任自己瘋狂,酒駕,超速,現在似乎只有這樣的刺激能夠減緩他的折磨了。
陸綰出現在巡捕隊的時候,紀航的酒還沒有醒,替他辦了手續,了罰款,還聯繫了律師,還有保險公司,約了個時間談賠償的事。
理完這些事之後,已經是凌晨三點。
陸綰把紀航扶上車,看著他忍不住地說了一句:「為什麼要這樣?你知不知道酒駕是多危險的事!」
陸綰滿臉焦急,真不敢想像,如果現在是紀航出事該怎麼辦?
「危險?有多危險?」
紀航慵懶地靠在副駕駛座上,他迷離的雙眸綻放著人的芒,「陸綰,我紀航這輩子做的危險事還嗎?我他媽的連底線都可以不要的人,還有什麼危險的事是我做不出來的?」
陸綰怔了怔,「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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