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承發出一聲低,既有不甘承的痛楚,但同時伴隨著無法言喻的歡愉,純無比的木靈之力沖的,瞬間便將苦修十餘年的真氣修為全部衝垮取代,然後再一融的,按照《芳華訣》的法門自行運轉起來。
鍊氣一層、鍊氣二層……轉眼間又再一次推到了鍊氣八層,然後繼續前進,直到鍊氣九層、鍊氣十層!全部經脈皆被靈力貫通,更比原本辛苦修行出來的靈氣更純強盛了不知多倍,盈滿了丹田氣海。
固然這一棵大榕樹對大榕樹王來說,不過是九牛一,而注花承的靈力,亦不過是一中的一,但對於一個小小的鍊氣士來說,卻是大到無法承恩賜。
本來到這一步就是極限了,大榕樹王或許可以幫洗伐髓,突破鍊氣的小境界,但也不能讓強行突破大境界,仍需要自己的修行和領悟,但這就不知道要耗費多時日了。
「娃娃,清醒一下,守住心神,莫要忘了你是誰!」
忽然間,腦海中響起大榕樹王的聲音,與方才放鬆心的要求截然相反,花承努力從境界突破的莫大快中恢復一清明,在心中默默的道:「我是花承!」
那些浩大複雜訊息,猛烈的炸開來。過去的彷彿置於一個黑暗的迷宮中,為了自己人生之路、修行之道,不斷的索尋覓出路。
這一剎那,迷宮的高牆忽然崩塌,熾白的芒照進來,困擾的重重迷障與黑暗,全都不復存在,連軀都彷彿消失了,只剩下靈魂在芒中不斷的擴大。
彷彿瞎了聾了傻了一輩子的人,忽然能夠看到,能夠聽見,能夠思考。彷彿過了千萬年時間,又彷彿只過了一剎那,整個人都沉浸在大歡喜中,莫名的想:「這就是佛家所說的極樂世界吧!」
「別忘了你是誰!」大榕樹王的滄桑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花承響起了那個玉通禪師的故事,心中微微一驚,然後竟有些茫然的自問道:「我是誰?」
名為花承,但那不過是個名字,有一些東西消失了,有一些東西改變了,還有一些東西憑空出現,同徹底融合於一,再也分不開。
但毫無疑問,變得更加強大,無論是還是心,但又彷彿錯過了許多東西。如果讓一個孩子一夜之間變得像大人一樣,便錯過年的天真,年的輕狂,孩子或許永遠不知道自己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只是回憶多了一塊空白存在。
氣生收攏回歸樹中,花承從半空中飄然而落,宛如一片輕盈的花瓣。
轟!
雷霆從虛空中穿梭而來,來為一切想要胎換骨生命進行洗禮。
花承沒有毫恐慌,張開雙臂,迎接雷霆的降臨。
……
如心有些心煩,一進龍斗場中,便立刻前去同柳長卿一行人匯合,但在半路上卻遇到一個不速之客,一個手持火紅三叉,渾燃燒著裂火焰的男人——祝烈。
如心不想與任何人開戰,而祝烈也按照姒慶的命令,前去石林匯合,準備一起圍殺李青山,雖然他不太樂意執行這個命令,更願意再找機會同李青山決一死戰,但是為俘虜,沒有太多選擇的餘地。
在平如鏡的湖面上,兩個各自奔向不同目標的人,就這麼肩而過。
如心吁了一口氣,吞火人族向來能征善戰,施展的烈火更是威力驚人,這個傢伙要比尋常築基後期的修士還要難對付的多。
一道火忽然從疾馳而來,橫攔在他的面前,祝烈眉頭皺一個「川」字,雙目中火跳躍,盯著如心的雙眼道。
這容分外的麗,讓他確信記憶中並不存在這樣一幅面容,也不存在見起意的想法,而是生出一種奇怪的覺,這個人十分令他厭惡,這種厭惡是近乎本能的,恨不能殺之而後快。
不過考慮到他現在的境況,恐怕看見任何人類修士都會有類似的覺,若只是這種厭惡,他不會專門再掉頭回來,在厭惡之中,更包含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切,彷彿他鄉遇故知。
這種覺是如此的鮮明而特殊,以至於經歷過的人都難以忘懷,在他的記憶中只有一次這樣的,於是他問道: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我從未去過霧州那種蠻荒之地,恐怕你認錯人了。」
如心微微一笑,著祝烈,也努力搜尋記憶,不過沒有什麼結果,見過的吞火人太多了,在時隔多年之後,殘存於記憶中的只是一團團憤怒的火焰,還有一張張扭曲狂怒的面目。
祝烈沒有再說話,三叉豁然出手,挾熾烈之火,如一顆流星般向如心。既然不肯承認,那就殺了看看吧!這是吞火人族的行事之道。
人在臨死之前總會暴出許多,如果還是不肯說,那就帶著這個到曹地府去吧!反正殺死這樣一個小小的築基初期的修士,也不會浪費多時間。
如心早有準備,在祝烈揚起手中三叉的瞬間,便直墜向湖水,「這些該死的吞火人!」
三叉刺了一個空,烈火將湖面照的一片亮,白霧氣瀰漫升騰,如心的聲音從水底傳來:「我聽說有個吞火人做了姒慶的狗,奉命到咬人,說的不會就是你吧!」
「住口!」祝烈將三叉狠狠揮向聲音傳來之,轟的一聲巨響,湖面被分割開來,烈焰突襲而下,一個白影一閃而逝,卻在火焰燒到的瞬間,輕的向一邊。
「我聽說異人百族,數吞火人族脾氣最大,都是暴烈,寧死不屈的大好男兒,看來傳說果然當不得真。原來對上比自己弱的就耀武揚威,對上比自己強的就搖尾乞憐,聽說姒慶頗好男風,嘖嘖!」
祝烈被刺到心中痛楚,上火焰一下騰起三丈高來。
「很好,你激怒我了,你可知道,吞火人族,越是憤怒,火焰的威力就越強?」
「嘁!」如心深潛水底。
祝烈本以為三招兩式就能解決如心,發現對方比那李青山還要溜,本不與他正面手,像魚一般在水裡游,無論他催的火焰如何猛烈,總能巧妙的抓住破綻,化解掉他一波*攻勢,彷彿對他的手段、招數,甚至戰鬥的方式,全都了如指掌。
他明明佔據倒的優勢,但在一時之間竟不能取勝,心中疑心更勝。而在戰鬥之餘,如心的冷嘲熱諷不斷從水底傳來,更將他激的哇哇大,哪裡還顧得了姒慶的命令,攻勢越發兇猛,不將誅殺,誓不罷休。
如心連連遇險,若非積攢了不靈符在手中,好幾次都險些喪命,抿著,神宛如玉雕般沒有一變化。
不斷侵襲的烈火,無休止的奔逃,無窮盡的林,那些本已忘的記憶,忽然再一次清晰起來,鮮依然淋漓,沒有毫褪,痛楚依然鮮明,宛如昨日,在眼眸深,有一火焰重新燃燒。
又爭鬥了大半個時辰,祝烈看準機會猛撲而下,手中三叉向如心背心刺去,如心豁然轉過來,臉上飛揚著笑容,與平日的溫和神截然不同,張揚如火,充滿了侵略。
後忽然出現一個猙獰怪異的虛影,那是一個渾纏繞著繃帶的怪異人形,白的繃帶被與膿浸染,已經完全失去了最初的潔白,間隙間出的軀也是半腐半爛,生著噁心的毒瘡,有的部位瘦骨嶙峋,似乎連都被削去了,有的地方卻是腫脹如球,污穢醜惡到了極點。
在出現的瞬間,便迎面向祝烈撲了上來,祝烈微微皺眉,渾然燃燒著火焰,又穿著堅固戰甲,刀劍也難傷,自信能抵擋任何攻擊,怎會因區區一道虛影而放棄擊殺的機會。
猙獰虛影速度快的驚人,無聲無息的穿越火焰,穿越戰甲,撲祝烈的。
祝烈有一種大事不妙的覺,渾一僵,三叉就緩了一緩,如心趁機閃避開來。
祝烈自己的口,發現除了最初那一僵外,再沒有其他的覺,那虛影彷彿只能起到如此作用而已。原來是故弄玄虛,差點被唬住了。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他開始覺渾都開始不舒服,一開始只是小小的不適,時冷時熱,微微到一些瘙,對於火焰的控變得沒那麼自如,然後頭腦也開始發暈,直至似要炸裂般疼痛,上出現一片片紅疹,的幾乎忍不住要用手去撓,。
他拚命的運轉火焰,想要將這些不適的覺祛除出去,卻毫無作用,雖然攻勢依舊兇猛,穩穩的佔據上風,但卻再無法給如心造致命的威脅。
「你對我做了什麼?」祝烈怒喝道,已沒了剛才的威風,脖子高高腫了起來。
如心笑道:「道友你生病了,不過你運氣不錯,我是醫生!」(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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