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金丹修士臉大變,一人抓住那修士的襟,「什麼,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他修士看李青山等人的目,也都變得極為不善,本已經料到這次比試會有損傷,但也沒想到會是近乎全軍覆沒的下場。
那築基修士哆哆嗦嗦的講述了事的經過,一眾金丹修士們都是大怒,這些死去的門徒弟子,有的對他們來說親如子嗣,有的就直接是子孫後裔,極深,也是門派的基所在,都被當做阿修羅煉祭品,全都死去,恨的目眥裂。
「姒慶,我與你不死不休!」
飛雲臺上,姒寶手搭涼棚,只見十幾道遁飛向天際,說道:「真的好快啊,這北月真是好大的膽子,不過,他怎能逃得過墨羽的追殺!」沒想到一場比試,竟是說結束就結束了。
顧雁影輕搖摺扇,抿一笑:「不過是一個分而已,縱然被擊殺了也無所謂,但如果真給他功了,那姒慶他們可就要哭了!」
姒寶佩服的道:「阿姐你早就料到了吧!」
「哪裡,那個傢伙可是很難算的。」
……
一片片漆黑羽,劃過一道道漆黑的軌跡,飛而來。
北月不敢有毫小瞧這妖族太子的手段,憑區區一個鏡像分,絕對不是墨羽的對手,若是被他拖住片刻,姒慶等人立馬就殺了過來,那就再難。
他轉過來。將手一翻,缽盂大小的修羅場高高舉起,其中發出一吸力,所有黑羽都被捲其中,猶如石沉大海。
他微微一笑,此除了能召喚阿修羅,用來當盾牌也是極好的,任何強大的招數,被引這方圓數百里修羅場中,都難造傷害。
高空之中。二妖一進一退,猶如風馳電掣。
墨羽一擊不,出一隻蒼白猶如死人的手,閃電般向李青山咽抓來。
「震!」
李青山反手一掌,同墨羽對了一掌,想要借力遠遁,墨羽的手心散發出強大的吸力,死死的吸住他,同時傳來一**死寂冷的死亡之力,不斷的向他的軀侵蝕,所及之,軀立刻僵麻痹。
剎那間,整條手臂都失去了知覺。也變死灰。憑區區一個分的力量。遠遠無法與墨羽這等強大妖帥為敵,連一招都支撐不過。
嘭!
墨羽陡然張開一對兒漆黑的羽翼,將李青山整個包裹在其中,形一個黑的球,然後開始扭曲塌陷收。
賈詡羽扇一揮。一道熾白雷向墨羽去,惡丹一拳轟出,拳罡化作一頭猙獰的惡狼。
但就在這剎那間,黑球已經收一個拳頭大小。帶著北月和修羅場一起消失,雷與惡狼全都落了一個空。
「不!」姒慶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狂呼。
千里之外,一個黑點憑空出現,化作一個黑球,一雙黑羽翼張開,墨羽卡住北月的脖子,森森的道:「你會死!」
「人人都會死,不過,不是今天!」
北月的臉也變死灰,卻揚起一個極燦爛的笑容。
墨羽忽然覺不對,再看北月的雙手俱都空空如也,修羅場已消失不見。然後他的影也波起來,漸漸變得虛無。
彷彿有人在平如鏡的湖面上掀起一水波,霎時間,湖面倒映出的各種景,全都隨之漾起來,隨著水波平定下來,北月已消失不見。
墨羽愕然了一下,一張死人般的臉,忽然急劇搐扭曲起來。耗費了幾日功夫來侵修羅場,更不惜與姒慶結下仇怨,最後竟被死敵北月給漁翁得利,中一鬱火,灼燒不休,猛然仰頭髮出一聲鳴,地面上所有聽到這聲鳴的人,全都即刻死去。
姒慶眼睜睜看著煉的修羅場消失在眼前,彷彿當頭一棒,鬱悶幾嘔,滔天殺意從後襲來,回頭只見那十幾個怒發如狂的金丹修士追上來,一出手就是最強殺招,再沒有半分留手的餘地。
「賊子,死!」
……
在飛雲臺下,李青山對韓瓊枝笑道:「放心吧,我沒事,鐵也沒事!」在他的籠在袖下的右手中,一陣水波漾,形一片水鏡。
水鏡影扭曲,掌大小的修羅場了過來,他立刻用靈鎮住其氣息。
這是是最富變化的天賦神通——鏡花水月。
最初是能夠製造一個鏡像分出來,後來發現可以用來反攻擊,再後來又發現,無論多遠的距離,可以用鏡花水月,直接將分召喚過來,分上攜帶的東西,自然也不例外。
他過去從未想過這個招數會有什麼太大的作用,只是方便在關鍵時候召喚分過來幫忙,或許在分遭到圍攻的時候,能夠及時召回分,避免一些損失。
沒想到這一次竟發揮出奇效來,雖然不能直接將分拉過來,卻過這一面水鏡,悄悄將「贓」轉移回本尊手中,讓分留在那邊,不過是調虎離山之計。
將姒慶與墨羽全都耍了一把,得到了修羅場,李青山心中大快,再看遠方天際,正與一眾金丹修士搏殺的姒慶,更是快樂加倍,雙喜臨門。
「嘿,阿慶乖孫,你一番苦心狠心,最後還不是便宜了你北月爺爺!」
如果仔細思量此事,其實有不疑點,那就是北月如何能把握住最佳時機介,而且怎能一介就立刻找到修羅場的核心所在,取得修羅場的控制權,就連墨羽都是花費了數天時間才一點點侵蝕到修羅場的核心。
不過誰也想象不到,真正的北月一直就被困在修羅場之中,憑靈對整個修羅場進行推演解析,方能一舉功。
忽然覺一道銳利的目,他回過頭去,沖飛雲臺上的顧雁影粲然一笑,對韓瓊枝道:「我去跟顧統領代一聲。」招呼一聲花承贊。
花承贊連忙跟了上來,二人來到飛雲臺上,拱手道:「屬下李青山(花承贊)參見顧統領,姒統領!」
姒寶急不可耐的道:「李青山,你把事的經過說一遍,裡面都出了什麼事!」
李青山便講述了事的經過,倒沒有說什麼謊話,只是將關乎自己的事都掠過了而已。
姒寶聽到李青山得到大榕樹王的智慧果實,已是睜大眼睛,聽他以一敵十八,將姒慶的爪牙擊潰,更是出不能相信的神。
「大榕樹王會把智慧果實送給你小子?你竟能憑一己之力擊敗那麼多築基修士?你不要大言欺人,當心我揍你!」
李青山笑道:「就憑你!」
「你說什麼!?」姒寶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小子真是狂的沒邊沒沿。
「咳咳,沒什麼?呵呵,反應過激,最近被人刺激的太多了。」
顧雁影拉住要發飆的姒寶,笑道:「好了,你接著說吧!」
「然後我就到各個斗場,將所有戰爭平息掉,又殺掉了姒慶所有手下,不過後來修羅場降臨,還是了起來,最後便只剩些我們這些人了,不過運氣不錯,總算是活著出來了。」
除了李青山之外,所有人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覺,不過能高興起來的,大概也只有他一個人了。就連生還人數最多的清河府百家經院都損失了大半弟子,不過這些人李青山都不認識,也談不上有什麼傷心的。
「屬下可以作證,李統領說的都是真的!」
花承贊也道,眼神在顧雁影與李青山之間飄忽一圈,心中不由得猜想,「是否知道他另一重份呢?呵,我真是傻瓜,如果不是知道,又怎會如此另眼相待!」
兩個同樣介乎於人道與妖道之間的人,自然有著天然的默契,同樣的率而為,同樣的深沉難測。昔年慶城外,雪松之下,竟是命運般的相遇,而他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陪襯而已。
不由想起當初李青山曾對自己說過,要麼就竭力追尋,要麼就輕輕放下,自己還說他本不懂他們與顧雁影之間的距離是多麼遙遠。恍惚多年過去,他已能夠與並肩而立。
念及此,忽然下定了決心,是該做個決定了!
姒寶拍手笑道:「哈,這下姒慶麻煩大了,多半連這如意候的位置都保不住,我真要謝一下那個北月!」
如果只是用修行者當做祭品來煉化修羅場,只要有說得過去的理由,皇廷多半不會拿姒慶怎麼樣,說不定還有有人欣賞姒慶的大手筆。但是如果丟掉了修羅場,那況就不一樣了。
龍斗場都是皇室斥巨資煉製而,相當於賜之,一旦丟失就是大罪,出了這事,拿修行者當祭品的行為,就顯得既殘暴又愚蠢。
總之,邪惡可以被包庇,但無能卻無法被原諒,皇廷一定會進行懲。
姒慶亦明白這個道理,一番苦心犧牲落得如此結果,整個人都陷狂暴之中,化黑龍咆哮怒吼,吐出滾滾黑煙,形一片黑雲,穿梭其中,龍爪抓住一名金丹修士,就要將其置之死地。
賈真忙道:「殿下不可!」
姒慶勉強制憤怒,問那金丹修士道:「你可要我饒你命?」
那金丹修士也是強之極,說了一聲:「我彭世宗修行一世,安能屢次三番辱!」立刻自金丹,轟的一聲巨響,龍爪被生生炸斷,黑龍的軀被炸出一個巨大傷口來,鮮鱗片紛紛灑落,猶如下了一場大雨,發出憤怒凄厲的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