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霎時頓住腳步,霍軍長?
除了霍景席,想不出來還有誰,會被稱呼為『軍長』。
而且,這個軍長還姓霍。
姚依雪擰了擰眉,看著被上創可的手,聲線清冷,「別說的那麼誇張」
陳畫可謂細心給姚依雪的手指上上創可,點了下盈盈笑臉中帶點傷懷的姚依雪,「哎呀,霍軍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他的本事,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麼?」
這最後一句,算是曖昧連連。
而南南則是斷定了,這個『霍軍長』,確是霍景席無疑了。
聽得姚依雪瞪了一眼,但這眼神,落在陳畫眼中,就嗔怪了,「瞎說什麼?還不快乾活去!」
陳畫點了下頭,「遵命!」
轉準備走出房間,見南南還杵在門口沒有離開,臉一變,「你怎麼還在這裡?」
聞言,姚依雪回過頭。
四目相對,南南深深看了姚依雪一眼,這才轉離去。
姚依雪則是一愣,門外的人只看了個側臉,但那個人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沒深究,左不過一個無關要的人。
是以站起,走到窗前,滿臉擔憂看著工廠的方向,「阿席,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走下樓的南南耳邊還是陳畫那句『霍軍長豈不是要心疼死了』,悄悄嘀咕道,「他才不會心疼,除了我和苒苒,就沒見他心疼過哪個人!」
南南儘力想下心頭的異樣,可不管怎麼,始終就是不下去。
那個人,和霍景席到底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那個護士要說霍景席會心疼?
這些個問題纏著南南導致南南接下來的整個人都不在狀態,甚至出了兩次差錯。
還是跟著廖醫生時出的差錯,於是被廖醫生罵了個狗淋頭。
小都看不下去了,抓著南南和廖醫生道,「南南可能只是太累了,廖醫生,我帶去茶水間休息一下,立刻回來!」
廖醫生看著南南心不在焉的模樣,說不失是假的,明明昨天還那麼盡心儘力的人,「要是真的撐不下去,我勸你趁早離開這裡。」
南南猛地抬起頭,「我不走!」
廖醫生道,「那就打起神來,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
聞言,南南霎時愧低下頭,「對不起。」
「對不起要是能救得回這些病人的命的話,你可以一整天都和我說對不起。」
南南收了收心,下關於霍景席和不知名人的事后正道,「我不會再犯了。」
見收斂,廖醫生臉才算好了一些,「你記住,這裡沒有任何一樣你想要的榮,有的只是辛勞的付出和無止境的疲倦,你如果真的覺得很辛苦,還是早點離開的好,可要是覺得自己能撐下去,就別表現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你不知道躺在這裡的每一個要死不活的人,都是最想活下去的人!」
南南深吸口氣,下私人緒道,「我記住了。」
廖醫生深深看了一眼,「記住了就來幫忙吧。」
「好。」
被廖醫生訓了一頓后,南南徹底收心,拚命抑著對霍景席的思念和擔憂以及那個不知名人的探究,全心投工作里,配合廖醫生和其他醫生漂亮的完了所有的工作。
累得南南閉著眼靠在走廊的長椅上就睡著了。
廖醫生在上披了件外套,后又被另一個護士走了。
人來人往的醫院,直到晚上的時候總算沒那麼忙碌了。
文薏和唐重從醫院外走進來的時候,遠遠就瞧見在椅子上睡著過去的南南。文薏小跑過來,見南南睡得香沉,抬手就將搖醒,唐重想阻止都來不及。
因為睡眠不足又強制被搖醒的南南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起初還是蒙的,看見文薏和唐重,蹭的就站起,「文薏,唐隊。」
文薏道,「別睡,再累也別睡,否則你晚上回宿舍就睡不著了。」
南南沒想到和說的竟然是這話,這個姑娘看著面冷,其實心很熱。
笑起來,「謝謝你。」
文薏只是點頭,臉上沒有多餘的表,道了聲,「辛苦了。」
南南著還有些酸疼的肩膀道,「無礙,還撐得住。」
見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的姑娘還能笑得滿面春風,唐重笑起來,這倒是個有趣的姑娘,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手錶道,「九點了,要不文薏你和南南先回去休息吧,一切明天再說。」
文薏想都沒想拒絕了,態度非常強,「不行,工作必須在今天接完,我不能走。」
言罷轉而看向南南,「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我晚點就回去。」
南南搖頭,「沒事,我還撐得住,等十點我們再一起回去。」
文薏凝起眉,「你不用因為我……」
「不是的,」南南打斷,「不是因為你。」
聞言,文薏忽然深邃瞧了南南一眼。
唐重看著兩個倔強的都不肯服輸的姑娘,有些想笑,正準備說話,就見醫院的醫生全都從裡頭跑了出來,且面凝重,廖醫生看見南南,喊道,「南南,快來幫忙!」
與此同時,醫院外頭停下兩輛救護車以及兩輛警車。
容不得南南多想,南南立即追上廖醫生。
救護車門一打開,頓時傳出來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聲音。
南南瞬間倒吸冷氣。
兩輛救護車上共有八個人,每個人上都帶有不同程度的傷,而這些人有數個相同的特徵,同樣服破破爛爛,同樣披頭散髮,更重要的是,同樣,神恍惚。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傻笑,不同程度的傻笑。
南南跟在廖醫生後,擔架架下來一個口正在流的人,這個人也在傻笑,可的笑聲南南總覺得和別人的不太一樣。
抬起頭看了那個人一眼,震驚的發現,在哭。
廖醫生看了眼口上的傷道,「立刻準備手,這是——槍傷。」
聽到槍傷兩個字的時候,南南不由渾一凜。
與此同時,外面忽然響起一聲非常巨大的炸聲,震人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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