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練歌羽笑了下,眼中的擔憂被下去了一點。
但也只是一點。
了解秦宿,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的,可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敢貿然出現在他面前,怕他擔心。
而且現在渾痛得連床都下不了,不想讓他看見這個樣子。
否則也不知道會心疼什麼樣。
也只能暫時忍一忍了,但忍可以,他的消息,卻是要實時知道的。
「以後每一天我都要知道他的行蹤,包括他正在做什麼,我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師劍點頭,「行,這沒問題。」
練歌羽是半個小時后拿到的關於秦宿的資料。
照片里的男人瘦了,最近似乎很忙碌,下都冒出胡茬了,可也沒見他修剪一下。
練歌羽看著照片中的男人,看著看著就哭了。
唯有一旁的邢善,掃了眼照片,心底卻是一寒。
見過這些照片,這些照片是一個星期前送來的調查資料。
師劍不可能會糊塗到拿錯資料,那也就是說,他是故意的。
注意到邢善的目,師劍不聲抬眸,其中深意一下子便教意會過來。
也沒有拆穿。
退出房間的時候才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問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師劍也沒瞞。
至於教堂那場大火的後續,師劍還沒調查清楚。
公良墨最後是不是也死在那場大火里,他尚不清楚,只是這件事絕不能讓練歌羽知道。
否則這會兒誰都攔不住。
得知真相,邢善也著實震驚了。
微微嘆息,搖了搖頭,慘了,誰都慘了。
……
「多謝。」被人從教堂里救出來的霍景席看著眼前戴著面的人,謝道。
那人搖頭,「還要謝你這幾年來對我十暗門之人的照顧。」
霍景席一下子反應過來,十暗門裡他可知關照一個人,但他並沒有說什麼,儘管猜出來人的份,他也沒點破,而是略有些漫不經心道,「分之事罷了。」
門主微微一笑,沒有多留,退出房間便走了。
人一走,外頭楊里等人迅速衝進來,「首長您沒事吧!」
霍景席知道公良墨的計劃,但也沒料到這廝竟狠到直接將教堂燒了。
等他想要去救人的時候,暗中又有人埋伏阻攔。
所以等他靠近教堂時,大火已經太大了。
那會兒楊里等人是不讓他進去的。
被一軍令著,不得不聽從霍景席的安排去往別。
所以衝進教堂里的才會只有他一個人。
危險的事,自己扛就行了。
只是火勢太大,饒是他,也被困住了。
門主來的時候,他雖然已經撬開了鐵網,但力氣也快用了。
濃霧太重,幾乎沒有他可以呼吸的氧氣。
所以說來,這次能撿回一命,還真是多虧了剛剛那個神人。
但在那麼大火里,命雖然撿了回來但要說一點傷沒自然是不可能的。
他的手臂和後背上都有不燙傷。
這些燙傷對他來說自然沒什麼,他只怕被南南看見,到時候可得一個月上不了床啊,可不是鬧著玩的……
確定霍景席沒有其他大礙,楊里等人才鬆了口氣。
霍景席道,「南南呢?」
「夫人醒來就在你,得急的,但知道你不在,還是有乖乖的喝紅豆粥。」
「那就好。」霍景席了眉心,「我的傷這幾天可能好不了,你們別瞧出端倪來。」
「是!」
「秦宿呢?」
「秦宿被那群人藏起來了,藏在哪,還在找。至於那群是什麼人,已經有線索了,只是還沒確定。」
楊里這話一落,剛剛原本已經走了的面竟又回來了,在桌上放下一瓶白藥膏,「這葯治燙傷能好的快一點。」
「秦宿那邊你不用心,他不會有事的。至於帶走他的,是公良初,你們不要手查,我為了鬆懈他的警惕給你找了替,他現在以為你死了,所以你好好養傷就行。」
話落,門主沒有再逗留,直接離開了。
這回是真的走了。
而留下的話,無疑是人震驚的。
原來,公良初也只是在做一場戲罷了。
霍景席若有所思的陷了沉思。
楊里對這面好奇得很,「首長,……」
「按照說的做,秦宿的事先不用管,派人暗中盯著就行。」練歌羽在十暗門待了十一年,看來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的。
霍景席的目落在桌上那瓶藥膏上,既然有人接盤子,他也樂得清閑。
至於這葯,既然是十暗門的,想必是好東西。
早點好,才能早點回去抱老婆啊。
……
公良墨一直在沉睡。
但每隔十個小時,他的里就會被注一種藥,然後被醒,繼而再進沉睡。
周而復始。
老爺子始終沒有離開地下基地。
他一直待在醫療室里,看著醫療室上的數據,他看不大懂那些數據是什麼意思,但耳邊會有人給他彙報。
知道公良墨正在一點一點往他期許的方向走,他臉上的表便會緩和幾分。
如此形持續了三天。
公良墨整個人的神狀態已經開始恍惚了,藥便停止了注,過量會適得其反,導致癡傻。
而停止藥控制后的公良墨雖然沒有完全被掌控,但主權已經了一半。
因為先前就有過催眠的事發生過,所以再次掌控起來並不像第一次那麼難。
只不過,這個推論卻在兩天後被推翻。
公良墨心底攥著一道東西不肯放。
那道東西,一次,公良墨就發一次。
是的發,要不是他渾被綁著不能,他可能會起來跟人拚命,他雙眼通紅,口中一直喊著三個字。
老爺子聽清了,喊的是『你在哪』。
也不知道問的是誰在哪。
但老爺子的臉再次黑了下去,不得已,再次開啟了藥注,這次注的量比上次還要高一倍。
重啟藥注后一切開始順利多了,可在實驗進行到第七天的時候。
變故發生了。
老爺子待在醫療室里,過雙面鏡看著裡頭的公良墨,裡頭的男人剛睡過去。
因藥注的量太大,他的眼神空恍惚無法聚焦。
但老爺子並沒有喊停。
醫療室里靜悄悄的,和往常一樣,無所稀奇,無所覺察。
沒有任何變化,直到老爺子脖子上架上一道冰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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