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寒清的眼中閃過一抹震驚。

怎麼會知道——

口的填充消失，上的裳瞬間不合起來。

硯寒清惱怒，紅著臉對穆如酒低吼：“沐酒！”

“我在呢姐姐，你干嘛這麼兇~”穆如酒眨眨眼，惡劣地笑笑。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清寒姑娘，我剛才聽到您屋子里有靜，是出了什麼事嗎？”

是那個孫媽媽的聲音。

穆如酒也不害怕，依然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坐在硯寒清上，揚著眉頭看著他。

硯寒清恨恨地瞪了一眼。

“清寒姑娘，出什麼事了嗎？”說著，那孫媽媽就準備進來。

“孫媽媽，沒事，只是茶蓋掉在地上了，不打。”

那推門的作才終于止住。

硯寒清被在下，卻繼續對門外的人說道：“孫媽媽，我還有事，您如果沒別的事的話，就先去忙吧。”

“好的好的，清寒姑娘你忙你的。”

說完，門外的影就消失不見。

穆如酒角勾笑，眉眼張揚：“姐姐，剛才不是說要喊人嗎？”

硯寒清還是瞪著，咬著牙沒有說話。

穆如酒看了看自己的姿勢，又看了一眼下的硯寒清。

突然有一瞬間，穆如酒覺得，自己好像是什麼強搶民的流氓一般。

半晌，硯寒清終于冷冷地開口：“你究竟是誰？”

他很謹慎，就算是這個時候，用的還是聲。

穆如酒只是挑挑眉，保持著這個姿勢沒：“姐姐，不要張，我只是來跟你流流一下的~”

硯寒清擰著眉看，眼中滿是冷意。

穆如酒也不惱，挑起硯寒清的下，讓他直視。

紅潤的微微抿起，硯寒清不不愿地看著，那樣子像是被強迫了一般。

如果不是穆如酒曾經見過硯寒清那出神化的演技，說不定現在就已經心了。

想起祁君羨后背的傷勢，穆如酒的神又冷了幾分。

“姐姐的臉蛋真漂亮，”穆如酒笑笑，確實從上拿出一支筆，也不知道在哪里蘸了墨，就要往硯寒清的臉上畫，“讓我來個點睛之筆。”

硯寒清對自己這張臉看得很重要，見拿了筆就要落下來，他急忙偏過頭去。

“沐酒！我警告你，不要胡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虛張聲勢。

穆如酒勾笑笑，卻是在那絕的臉上畫了兩撇小胡子。

嗯，瞬間有男子氣概了。

穆如酒勾笑笑，還壞心思地拿來了一面銅鏡，給硯寒清照了照。

“姐姐，好看嗎？”

穆如酒聲音清越，聽起來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而現在的硯寒清卻已經知道——這家伙就是個魔鬼！

他看了一眼銅鏡中的自己，只是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沐酒！”硯寒清都氣笑了，“你給我等著，我一定饒不了你！”

穆如酒的目又落在了放在一旁的那兩個圓的東西上。

那是硯寒清塞在口的東西。

穆如酒一只手鉗制住掙扎的硯寒清，另一只手就將那東西拿了起來。

“姐姐，這個東西看上去很好玩啊。”

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上去真的跟人的一樣的。

一時好奇，一只手來來回回地著，似乎很好玩的樣子。

硯寒清看到穆如酒的作，一張臉卻紅得不樣子。

“你、你不？”

穆如酒茫然地看了硯寒清一眼，就看到硯寒清的臉都紅了。

的角勾起一抹壞笑，當著硯寒清的面——繼續。

“沐酒！”硯寒清低吼一聲，咬牙切齒地瞪著。

穆如酒笑笑，出一對尖尖的小虎牙。

之前硯寒清扮裝的時候，前總是塞兩個蘋果。

那時候也是沒往那想，所以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他。

現在硯寒清這男扮裝的技又進了不嘛，這都有這麼專業的準備了。

穆如酒笑著看向硯寒清。

距離上次一別，轉眼間已經過去五年了。

硯寒清于，亦敵亦友。

當年奪回了原本屬于南溪國的領土，本來想要就此作罷，但是謝琛卻派人，快馬加鞭地頒了一道圣旨。

——繼續前進。

那就意味著，南溪國要去掠奪季淵國的領土。

穆如酒起初并不同意，但是皇命不可違，咬著牙繼續向前推進。

這一次，看到的不再是南溪百姓生靈涂炭。

變了季淵的百姓。

但是不管是哪一國的百姓，兩國戰，最無辜的就是這些百姓不是嗎？

從一個守衛者，變了侵略者。

向前推進了五百里。

在那里，穆如酒看到了季淵國的邊城。

而城樓之上，一個材婀娜的子，倩影嫵，舞步生蓮。

穆如酒并不懂舞。

但是看著那人在城樓上翩翩起舞，瞬間失神。

那人一襲白勝雪，姿隨風搖曳，卻又似乎比風更加堅韌。

一開始，穆如酒以為他是被季淵國抓去的百姓俘虜，還將他帶在邊照顧了一段時間。

后來才知道——

那他的是男扮裝的硯寒清。

“千秋將軍舉世無雙，但您趕盡殺絕，就不怕有一日兔死狗烹，鳥盡弓藏嗎？”

那時候，硯寒清是這樣對說的。

有一段時日，硯寒清死氣白賴地跟在穆如酒邊，穆如酒都已經知道他的份了，他還是不肯離開。

那段時間，硯寒清同把酒言歡，似乎沒有了國事家仇，只有兩個飄搖的浮萍而已。

“穆如酒，你應當生在季淵的。”那時候，醉酒的硯寒清這樣說道。

穆如酒輕笑一聲：“太子殿下若是生在南溪，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季淵的皇室不會讓守衛領土的將軍背負罵名，”硯寒清盯著穆如酒的眼睛，一字一頓，“穆如酒，我若是謝琛，不舍得讓你背負這樣的罵名。”

他心疼。

只是一個會哭會笑的姑娘而已。

穆如酒想事有些出神，反應過來的時候，看向下的硯寒清。

硯寒清眼眶泛紅，眼中閃過怒氣與殺意，好像只要穆如酒放開他，他就能將穆如酒生吞活剝一般。

穆如酒也不害怕，彎彎眉眼，玩得那一個不亦樂乎。

直到——

穆如酒聽到門外傳來悉的聲音。

“攝政王殿下來此尋人，無關人員統統撤離！”

這個聲音……

是江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