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如酒聞言，神更加詫異：“不是你？”

寂安雙手合十，低念一句佛號。

穆如酒心更差了。

手上擎著伏月戟，向著那幾個被打倒在地的盜賊走去。

那些盜賊看到穆如酒手上拿著武，嚇得眼睛都瞪大了。

穆如酒心不好，就想要嚇嚇他們。

這還沒舉起伏月戟，便被邊的寂安攔了下來。

“施主，手下留。”

穆如酒看向寂安，眉頭微微揚起：“和尚，我不是出家人，我不需要慈悲。”

寂安看了一眼穆如酒的后，淡淡地開口：“施主，放過他們吧。”

穆如酒低嘖一聲。

覺得沒意思，收了伏月戟，又牽了自己的馬，向著城的方向走去。

后的僧人跟著。

走了一段距離，穆如酒實在是忍不住了，回頭對寂安喊道：“喂！和尚你跟著我做什麼！？”

寂安不怒不惱，聲音淡然：“貧僧也要去城。”

穆如酒皺皺眉，也沒再說什麼，隨這和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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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到了城。

穆如酒站在城的城門之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城的護城河。

這護城河的旁邊立了一個石碑。

石碑看上去已經有些年份了，經過風雪多年的沖刷，上面的字跡依稀可見。

其名【蒼生】。

那是這條河的名字。

“蒼生”盤踞著整個城，饒是城天氣惡劣，冰凍三尺，那條護城河卻從沒有結過冰。

穆如酒有一瞬間的失神。

寂安就站在穆如酒的后，看著的背影，抿不語。

穆如酒牽著馬進了城。

城的變化很大。

穆如酒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百姓，他們的上穿著厚實的裳，足以抵嚴寒。

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在城駐守的時候，將士們沒有厚裳，是這些百姓將自家棉被里的棉花都掏出來，做了棉帶給他們的。

穆如酒甚至不知道，這些百姓沒有了棉被，在每個寒的夜里，究竟是怎樣睡的。

思緒飄遠。

待穆如酒回神的時候，看向后一直跟著的寂安。

“這都進城了，和尚你干嘛還跟著我？”

還沒等寂安開口說些什麼，有幾個百姓便走到寂安面前，向寂安虔誠地行禮。

穆如酒這才記起——城對于僧人，向來是十分敬重的，這也算是城的民風。

有百姓雙手合十向寂安欠行禮：“大師，我有所，還請大師開解。”

寂安沒有說話。

“請大師開解。”那人又更加虔誠地拜了拜，這樣說道。

寂安只是雙手合十，稍稍行禮，隨即，從自己的袖口中掏出一個木牌。

穆如酒瞇了瞇眼睛，看清了木牌上的字。

“止語？閉口禪？”穆如酒歪了歪頭，滿是疑。

城的百姓對于佛理都有些了解，自然也是知道閉口禪的。

那人向寂安欠：“是我唐突了，大師勿怪。”

說完，那人便離開了。

穆如酒看著寂安手上的牌子不像作假，疑地看向他：“和尚，你參的是閉口禪？”

寂安微微頷首：“正是。”

穆如酒：“……”

“不是，閉口禪不是為了避免業障由口而出嗎？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對我行閉口禪？”

寂安的眸子落在了穆如酒上。

那雙眼眸太過慈悲。

城風大。

但是那一瞬間，穆如酒覺得，所有的風都繞過眼前的僧人，停了下來。

穆如酒有一瞬間的恍惚。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穆如酒突然覺得，寂安太孤寂了。

分明于這人世而言，才算是外來之人。

但是那一刻，穆如酒突然覺得，寂安與這人世，更加格格不。

“你與世人，是不同的。”

寂安這樣說，看向穆如酒，那雙眼睛慈悲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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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要在城待幾天，所以穆如酒打算先去找個客棧。

好不容易找了個客棧，穆如酒進去的時候，被老板告知，只有一間房了。

穆如酒瞥了寂安一眼。

寂安下意識地退后一步，意思很明顯，他不準備跟搶這間空房。

“那……小姐您……”

老板見狀，也沒說什麼，只是準備將房間給穆如酒。

“老板，我們一起的。”

穆如酒不知想到了什麼。

一雙澄澈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看上去像是什麼不懷好意的狐貍一樣。

寂安明顯不知道穆如酒的小心思。

他平靜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詫異，隨即看向眼前的，眼神中帶著詢問。

穆如酒對他笑笑，繼續看向老板：“老板，這是我夫君，他已經還俗了，我們住一間就可以！”

穆如酒這樣說著，眉眼彎彎，更像小狐貍了。

寂安從不在除了穆如酒以外的人面前說話。

饒是被穆如酒搶了話頭，他也只是震驚地看著穆如酒，想要手去阻止。

穆如酒權當沒看見。

“老板，一間房就好！”

老板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那俊得不可方的和尚，又看了一眼笑得明艷的……

“呃，原、原來是這樣啊，那，恭喜恭喜……”

老板不尷不尬地說著，給兩人開了一間房。

穆如酒拿了鑰匙，角勾起。

見寂安轉走，穆如酒抓住了他的袖：“夫君，別害嘛，妾陪您回房……”

穆如酒的語氣中甚至帶上了幾分咬牙切齒威脅的意味。

寂安的耳尖紅了。

被穆如酒“溫”地帶回了房間，剛一關上房門，寂安憋紅了臉，終于開口說話：“穆……施主，你這是何意？”

穆如酒記得寂安是寒蟬寺的高僧。

據說不管什麼時候，他總是一副古井無波，波瀾不驚的模樣。

穆如酒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耳尖泛紅，一直在低頭念著佛號的和尚，角扯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哎呀，寂安大師，你慌什麼？我又不是老虎，不吃人的~”

穆如酒聲音俏，一邊說著，一邊壞笑著向寂安走去。

寂安連連后退，抿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穆如酒眨眨眼，卻是問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和尚，上次你框了我一次，對吧？”

寂安一雙無辜又慌的眼睛看向眼前的，這才緩緩想起上次他們見面的時候，說，和尚，你框我？

僧人微微垂眸，長長的睫在日的照耀下，閃著金的亮。

“阿彌陀佛。”

寂安只是念了一句佛號。

穆如酒知道他這是承認了，勾勾，繼續說道：“出家人不打誑語，你既騙了我一次，你幫我個忙，應該不過分吧？”

寂安不明白穆如酒的意思，慈悲的眸微，看向眼前熱烈又張揚的。

“哦，對了和尚，”穆如酒無辜地眨眨眼，看向眼前俊的僧人，“我一直沒問你，是我的力氣大，還是你的力氣大？”

寂安有些茫然，但還是依言答道：“施主武藝高強，貧僧自然是比不上的。”

穆如酒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那我就放心了。”

就在寂安還沒有反應過來穆如酒意思的時候，穆如酒抓起寂安的手腕放在的肩膀上。

“救命啊！非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