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們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你還活著！？”

“穆如酒！你就是個掃把星！你會將邊的人全都害死！”

“你會將邊的人全都害死！”

“你會將邊的人全都害死！”

猛地，穆如酒驚醒，從床上彈了起來。

額頭上滿是汗珠，就連背上也殷了一層薄汗。

穆如酒大口大口地著氣，的瞳孔有一瞬間的渙散，直到呼吸漸漸平穩，穆如酒的目才緩緩地有了焦點。

已經是深夜了。

穆如酒緩緩抬頭，看向窗外無盡的夜。

那黑夜過于冷寂，像是一只怪的獠牙，將穆如酒吞吐其中。

抑得人不過氣來。

穆如酒有片刻的失神。

最近過得太安逸了，差點都忘記了。

忘記了，本來就不配擁有這些的。

是穆家滅門的“兇手”，跟在一起的人，最終都會不得善終。

怎麼都忘記了呢……

黝黑的眸中沒有一點亮，穆如酒斂眸，長長的睫遮蓋住了眼中的神。

“穆如酒，你是災星。”

夜寂冷，喃喃自語，帶著無盡的悲涼與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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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穆如酒就聽到了門外熱鬧喧囂的聲音。

水墨亮著眼睛走進來，給穆如酒梳洗更。

“水墨，外面怎麼這麼熱鬧啊？”

“小姐您還不知道呢？今日不大人來拜訪殿下，快過年了嘛，帶了不禮品呢！”

穆如酒打了個哈欠，點了點頭，乖乖地讓水墨幫梳頭。

“好了，小姐快去前廳用膳吧，殿下已經在等您了。”

穆如酒應了一聲，往前廳走去。

南溪朝臣之間的拜年風俗有些特別。

大臣們向比自己位分高的員拜年時，向來是不能提前打招呼的。

所以，還沒等穆如酒到達前殿，就聽到了大殿傳來一陣說笑聲。

穆如酒探了探頭。

喲呵，老人了。

李虎他爹——李裘來拜訪祁君羨了。

上次威脅過李裘之后，李裘老實了很長一段時間，最近應該是發現祁君羨沒有懲治他的意思，小心思又開始活絡起來。

穆如酒挑挑眉，卻是背著手，笑著走進了大殿。

李裘原本是在跟祁君羨聊天的，看到穆如酒的一瞬間，那臉都嚇白了。

——他可是還記得，當初他派去的人，是多麼悲慘的！

“皇叔~”穆如酒地了一聲祁君羨。

祁君羨聽李裘在這里嘮叨半天了，原本已經不耐煩了，正準備找個由頭將人趕走呢。

看到小姑娘的一瞬間，祁君羨原本冷冽的眸子便了下來。

也不等祁君羨說什麼，穆如酒自己就坐在了祁君羨臨近的位置上，讓江舟給他倒杯茶。

這些舉在穆如酒眼里并不算什麼，這麼長時間，已經習慣了的。

但是這些行為在李裘眼里，那就跟找死沒有區別好不好！？

這個人怎麼這麼大的膽子！？

在攝政王面前居然這樣張揚，祁君羨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在他面前不知死活地造次！

攝政王不會大發雷霆，直接將打死吧！？

然而，接下來，十分玄幻的一幕發生了。

祁君羨確實冷下了臉。

男人起，來到小姑娘邊，將原本想要喝一口的茶杯蓋住，阻止了的作。

穆如酒不解地眨眨眼，疑地看向祁君羨。

祁君羨抿，聲音卻帶著幾分意：“還沒用膳，不能喝茶。”

穆如酒乖乖地點點頭，將手中的茶盞放下了。

“這樣喝茶容易腹痛，若是了，便先喝點溫水便好。”

祁君羨嘮嘮叨叨的，又讓一旁的江舟去準備。

李裘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他先是看了一眼眉眼溫的祁君羨，然后目又緩緩地移到了自己手邊，已經喝了一半的茶杯上。

攝政王殿下，剛剛您給我上茶的時候，不是這樣說的……

這些話，李裘自然也只能在心中腹誹。

見小姑娘昏昏沉沉的，一臉沒睡醒的樣子，祁君羨皺皺眉，有些煩了。

“李大人，我家孩子抱恙，本王要請太醫前來查看，李大人不若還是先離開吧？”

李裘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來著，但是見祁君羨話里逐客的意思明顯，便也識相地拱拱手，告了退。

待李裘離開，穆如酒才抬起頭來，眼地看著眼前材高大的男人，一臉茫然。

“皇叔，小酒哪里生病了？”

祁君羨勾笑笑：“他不走，你該了。”

穆如酒聞言，就覺得有些好笑。

祁君羨帶著小姑娘坐在餐桌前，下人便將早膳都擺了上來。

“主子，前景司趙大人來訪。”

“就說本王不在。”

“兵部侍郎孫大人也……”

“本王不在。”

“……是。”

江舟算是看出來了，主子想要跟小姐一起用膳，誰也不準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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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膳之后，穆如酒還是有些沒神。

大概是昨晚沒有休息好，穆如酒今天看起來老是蔫蔫的。

穆如酒也不想睡覺，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閉上眼睛，夢里全是穆家人的臉。

王府外傳來了鞭炮聲。

穆如酒的注意力被鞭炮聲奪走，看向府外，久久沒有說話。

祁君羨今天好忙。

來來往往的朝堂大臣都來拜見他，這一個上午，祁君羨就已經接見十幾個了。

在這里坐著也無聊，穆如酒就跟江舟說，要出府走走。

江舟擔心穆如酒的安全，便讓江青和流蘇跟著，幾個人走出來王府，向著長安街走去。

長安街比以往還要熱鬧幾分。

“怎麼覺有些人穿得不像是京城的服飾啊？”穆如酒的神好了一些，疑地問道。

“小姐有所不知，年關將近，不外地的百姓都來京城尋親訪友，這幾天城門日夜開著，長安街也熱鬧很多了！”江青解釋道。

穆如酒點了點頭，跟著流蘇繼續往前面走著。

穆如酒倒也沒想買什麼，只是覺得街上熱鬧些，可以將那些噩夢暫時拋之腦后。

漫無目的地往前走著，穆如酒了耳朵，聽到屋頂上傳來聲響。

周圍都是小販的賣聲。

穆如酒卻站在了原地，眉眼冷厲了起來。

下一秒，穆如酒聽到有箭穿過長風向來，眉眼一凜，向后撤了一步，堪堪躲開。

穆如酒猛地抬頭，便看到屋頂之上，一個撐了紅傘的男子穩穩地站在屋頂上，殺意驟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