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如酒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被眼前這人騙了!
知道硯寒清應當是有什麼事瞞著的,但卻沒有想到,就連別都不是真的!?
穆如酒瞪大了眼睛,耳尖泛紅。
硯寒清已經上岸了,他上披著松松垮垮的裳,也堪堪只能蔽而已。
他笑著來到穆如酒邊,笑得朗潤:“穆將軍,你看?”
“我沒有!”穆如酒大聲反駁,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硯寒清挑眉笑笑,眼中帶著幾分調侃:“可是穆將軍,我現在已經被你看了呀,你不對我負責嗎?”
穆如酒聞言,這一掌差點就扇過去了!
這家伙到底要不要臉!?明明是他騙在先,竟然還敢惡人先告狀!?
“你究竟是誰?”
穆如酒的緒也穩定下來,冷聲問道。
硯寒清勾,眼神微微瞇起:“穆將軍這是什麼花?我是清寒姑娘啊。”
“清個屁!”穆如酒終于是忍無可忍地吐了一句出來,惡狠狠地瞪著他,“你要是再不說實話,別怪我不客氣!”
硯寒清見狀,終于還是嘆口氣道:“硯寒清。”
只是一個名字,穆如酒便也明白了。
——季淵國的那位皇子殿下。
穆如酒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看向硯寒清的眸冷萃:“所以,你是來探聽南溪消息的?”
被那樣一雙警惕的眼睛盯著,硯寒清竟然覺到無措。
半晌,他才張張解釋道:“穆將軍,我從未想過要探聽南溪報,這一點,還希你不要誤會。”
他不希誤會這件事。
穆如酒向后退了幾步,直直地看著硯寒清。
硯寒清擰眉,眼中閃過慌。
“殿下,”穆如酒開口,聲音冷清,“既然殿下現在傷勢養好了,營帳就不留將軍了。”
說著,穆如酒轉離開。
--
接下來的日子,似乎有什麼不同了。
昌云城的瘟疫終于在慢慢好起來,軍隊的糧草也充裕了,還有不百姓會趁著夜給軍隊送棉,穆家軍的士兵們再也不會吃不飽穿不暖了。
——當然了,穆如酒不是白白接這些好意的,讓士兵們清點了糧食和棉數量,又將錢財送還到每家。
對了,硯寒清還是沒走。
一直留在這里,還是穿著裝,只是在只有的時候,會用男聲同講話,不管穆如酒說什麼都不肯離開。
穆如酒發現,硯寒清這家伙實在是有些自負。
自從穆如酒知道他的真實份后,這家伙連裝都不裝了,從前溫文爾雅的清寒姑娘,在只有的時候,分明就是個驕傲自負的自大狂。
雖然長得是不錯,但是也不用一直掛在邊吧!?
趕也趕不走,穆如酒也就隨他去了。
又在這里待了十幾天,后方傳來消息,說是季淵國主有意與南溪議和,穆如酒可以帶著軍隊回京了。
初得知這個消息時,穆如酒甚至還有些恍惚。
——真的可以回京了嗎?
在邊疆駐守不知數年,穆如酒想過自己會死在戰場上,死在風雪之中,卻很想過自己能夠回去。
而如今,看著手上的一紙詔書,穆如酒突然覺得恍惚了。
吳老頭兒他們可是高興得不得了,捧著那詔書翻來覆去地看個沒完沒了,眼睛亮閃閃的,像是撿到什麼寶貝一樣。
“太好了!將軍終于能歸京了,再也不用吃苦了!”
在吳老頭兒他們看來,將軍年紀輕輕,不應該上陣殺敵,應該多一些的。
回京的作很快,穆如酒帶著軍隊走得悄無聲息,沒有讓昌云城的百姓知道。
這件事,若是讓謝琛和季淵國主知道了,都不是什麼好事,所以,這件事只能當做沒有發生過。
臨走前,硯寒清提了兩壺酒,說是要跟喝一杯。
穆如酒沒有拒絕。
也知道,季淵國主好戰,但是硯寒清不同,若是日后硯寒清能夠為季淵國主,想必對于季淵和南溪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那一晚,硯寒清和穆如酒高坐城樓之上,硯寒清劍指高月,聲音朗潤:“穆如酒,你留在季淵,孤便將那月亮摘下來送給你如何?”
那時候,硯寒清雖然一襲白如雪,卻桀驁不馴,不見一點氣。
“那月亮距我不知多遠,你如何摘下?”
年仰頭,將一壇酒灌進里,手中擎著一柄長劍,鋒芒畢。
“你若留下來,孤自然說到做到!”
穆如酒聞言,只是彎了彎眉眼,眼中像是盛了一彎月。
“太子厚,不勝惶恐。”
風雪蕭蕭。
年手上的劍便垂落下去。
有風呼嘯,硯寒清的聲音卻聽得真切。
“可是穆如酒,謝琛不好。”
……
穆如酒以為,那是最后一次見硯寒清。
后來,終于風塵仆仆回到京城,穆如酒就在城外遇到了那位風霽月的清澤君。
彼時的清澤君,還只是一介朝臣,備重。
針鋒相對了幾句,穆如酒急著回宮見謝琛,沒再多言,上馬行。
“皇后娘娘。”
那時,后的年眉眼俊朗,看著低眉輕笑。
“前路坎坷,可要保重啊。”
那時的祁君羨,是這樣跟說的。
……
后來的事,穆如酒的記憶就有些模糊了。
被冷落,被毒害,后來重生到了三年之后。
“穆如酒,你是妖后!你是災星!”
“你這輩子都不應該得到幸福!”
“……”
--
“唔——”
猛地,穆如酒從床上彈了起來。
旁,祁君羨聽到聲音,也緩緩起,輕拍著穆如酒的后背,聲音低沉又溫:“做噩夢了?”
穆如酒的額頭上滿是汗水。
緩了一會兒,穆如酒的呼吸終于平穩了些,看向邊眉眼俊朗的祁君羨,鉆進了他懷里。
黏黏糊糊地應了一聲,像是有些委屈。
祁君羨見狀,悶笑一聲,一只手拍著穆如酒的后背,另一只手攬過穆如酒的腰,聲音更了。
“阿酒乖,夢都是假的,不怕了……”
著邊人的溫度,穆如酒才覺到如今的真實。
抬眸,朝著祁君羨眨了眨眼:“祁君羨,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你不要我了。”
祁君羨輕笑一聲,將小姑娘抱到自己上,耐心安:“那如果下次阿酒再夢到這些,可不可以跟夢里的我講一聲。”
銀黑的眸閃爍,祁君羨勾看向穆如酒:“不要穆如酒,你會后悔的。”
穆如酒笑笑,抱住了祁君羨的腰。
“祁君羨,謝謝你。”
“祖宗,你要是不想睡,就別睡了。”
男人聲音沉了幾分,還不等穆如酒反應過來,祁君羨便將在了下。
“不要總是做噩夢,”男人悶聲,熾熱的吻落在了穆如酒的脖頸,“穆如酒,我在你邊呢。”
對啊。
祁君羨在邊呢。
那些磨難,早就過去了呀。
“嘶——祁君羨,你干嘛!?我要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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